他解釋:“藝珊他給你買的,還有就是她的聯系方式。”
趙撫虞啊了一聲:“她?”
徐文耀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得看我祖宗求我辦事,你就收了,人情就讓謝佑津還。”
啊哦。
他說完就閉嘴,笑着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腳彎被人踹一腳。
徐文耀尴尬地笑笑:“那個,王藝珊說想和你做朋友。”
說完就走了,還和沈邵讨論今天夜宵去吃哪家的。
謝佑津将飯卡放趙撫虞面前:“剛剛忘給了,徐文耀的話你别在意。”
趙撫虞看着不等他說話就坐下的男生,将有餘溫的飯卡揣進口袋,提筆繼續寫字。
感受到旁邊的低沉磁場,趙撫虞聯想到那日姜睢突然來的問題,眼睛一亮又迅速暗下去。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事。
但是看姜睢的樣子并不想被人知道,他也隻是在心裡猜測,不敢過多的詢問。
趙撫虞加上了徐文耀遞過來的紙條上的号碼,對方很快通過,順帶還将備注給了過來。
王藝珊:【你好呀,我是三班王藝珊】
早在加上就打下備注的趙撫虞也當沒有的事,很快回複:【你好,備注趙撫虞】
發完這句還将噴霧的錢轉了過去,對方沒收之後還被王藝珊掰開說清楚那回事:【怪那小子勁太大,我已經講過他啦,好好噴藥消腫哦】
匆匆一眼,他其實對王藝珊沒有多大的印象,一件小事對一個人就樹立形象不太像他,所以他将那份轉賬留在那裡,再講了一遍讓人收下,還講着謝謝。
對面沒再回複。
趙撫虞也不好消息轟炸。
退回來再發過去。
奶奶在外頭給他說晚安,趙撫虞回複了一句坐在床上,看着老式的天花闆發呆。
他想看看謝佑津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初遇是在終點便利店,那時候他隻覺得這人長得還行,之後在學校也沒什麼太多的交集,是聽到那句“一般般吧”他才開始關注謝佑津。
誠然說,他不是,但是他恍然發現自己也可以是。
說實話,他也想看看這個人被自己的話當回旋镖一般打中疼不疼。
所以他此時決定。
釣謝佑津。
勾他的心。
——
周四的課比較輕松,一晃神來到了下午的少年宮活動,趙撫虞一個人走下樓,路上有很多和他一樣的同學,到了足球場趙撫虞自己根據離開時姜睢提供的位置去報道。
他很會打扮自己,所以一穿過圍欄踏進乒乓球場地就有很多人看到他,感受到這些人的目光,趙撫虞覺得有些尴尬。
直到肩膀被人拍拍看到王藝珊的臉,以及他身後跟着的謝佑津和徐文耀他那口氣才松了下去,笑着跟王藝珊說話:“謝謝你藥,不過你還是把錢收了好不好?”
趙撫虞是一個讨厭欠人情的人。
王藝珊也并不想趙撫虞為難,點點頭:“好好好,晚上回去。”
趙撫虞這才真的笑了:“你們也是這個模塊?”
王藝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是,這個跟屁蟲和電燈泡我不知道為什麼硬要來,還不去上自己的課。”
電燈泡。
趙撫虞的目光流連在三人身上,覺得這個稱呼看着樣子确實很像貼切。
徐文耀可不樂意了:“什麼叫跟屁蟲?我這是時刻拉着你,安全感你沒給足不能我自己伸手要?”
王藝珊:“閉嘴吧。”
乒乓球闆塊确實是冷門,沒有球拍的活動這臨時班的人隻是簽了個到之後就散了,趙撫虞也準備打招呼走的時候,不知道徐文耀是逗王藝珊開心還是自己想打乒乓球了,拉開外套拉鍊從懷裡拿出兩幅全新的球拍。
一副遞給謝佑津,另一副自己拿着拉王藝珊去球桌打。
站在趙撫虞旁邊的謝佑津撕開包裝,取出一塊遞給趙撫虞:“要不要打?”
趙撫虞抿唇接過:“放放水。”
那邊兩人的吵鬧沒有影響到趙撫虞和謝佑津,兩個人站在兩端,謝佑津先是拿着球在桌上抛了幾下。
趙撫虞看着謝佑津和體育頻道播放的比賽運動員發球姿勢一摸一樣的時候,立馬打斷他:“你來正經的?溫柔一點。”
謝佑津皺眉:“怎麼溫柔?”
趙撫虞給他描述:“你先把球打在桌面上,然後再打給我。”
謝佑津依他所言,一放一打,輕輕地落到趙撫虞那邊的桌面:“這樣?”
趙撫虞接住球打過去:“是的。”
兩個人打得有來有回。
被王藝珊一個球拍在腦門上的徐文耀看着謝佑津追人的手段,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嫌棄寫在了臉上:“他到底什麼時候動心的啊?”
王藝珊喊他名字:“你這麼想和謝佑津打,那就把帥哥給我換過來。”
徐文耀哎了一聲:“我怎麼可能想和他打?我怕我秒到他沒臉再勾引趙同學。”
他也想明白了,這心隻是在他們兩個胸腔裡,但是歸屬權可能從見到這兩位祖宗的時候已經交出去了。
趙撫虞太引人注目,謝佑津那個追求完美的人不可能能守住。
王藝珊哼一聲:“趙同學撒個嬌,你兄弟連拍都不會揮了,還勾引。”
兩個人對上眼,看着側邊最角落的兩人,最後再對視。
露出來不懷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