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的定義是什麼呢?程希兒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幾個字和謝韶聯系在一起,準确的說,是在最近,她明明準許自己可以見到嫣閱公平競争,親手把自己送到了嫣閱的府上,然而遇見個鬧心的葉薰不說還被羞辱,當真是惡毒。
虧得當初程家在時對她的種種好處;程希兒覺得不行,她被宋冬接到宮廷中的那刻,心裡嫉妒的種子就在開花發芽了;先帝仁慈,當朝的陛下亦是如此,所以官眷可在宮廷内的憩館住着,程希兒此番并不是依托了嫣閱的名号,而是借着宋冬的姊妹之情誼。
她住在宋冬的院子中,盯着手中的茶碗發呆,不知為何心裡途生惡念,不,她很快的否定自己,這壓根就不是惡念,這隻是從個不守信的人哪裡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又有什麼錯呢?程希兒将手中的茶盅一飲而盡。
她兜兜轉轉看到院落之外的雪更為幹淨的,趁着四下無人本想過去發洩一番卻不知剛到梅花之下,便聽到男女交錯喧鬧聲四處傳揚;程希兒大驚,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此等事兒?到底是宮女和太監呢還是宮女和侍衛?要是發現是當朝陛下的寵愛之人和荒唐宮人可就是爽快了,程希兒叉着腰甩着帕子靠近。
剝雲見月,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臉前,劉思玫滿頭熱汗被兩個脫了衣物的侍衛夾在中間,她似乎也是察覺到周圍來了人,可沒打算停下身體的律動;那兩個侍衛也是;程希兒非禮無視的心還是存在的,厭棄的想要直接離開。
然,劉思玫卻沒想要讓她走,她媚眼迷離瞪着其中的一個大汗淋漓的侍衛,将程希兒拽了回來,程希兒大驚,當是害怕的多,想要掙脫反被劉思玫壓在身下捂住了嘴巴,劉思玫身上泛濫着濃郁的桃花胭脂味,“你想要去告密嗎?”
“你這是瘋了嗎劉思玫!你居然在宮廷之中跟侍衛搞這樣的事兒!等你父親知道了該如何!”程希兒并沒有害怕,她厲聲呵斥。
可她壓根沒想到,這幅皮囊之下早就更換了人;若是劉思玫自然是軟弱的,可她不再是了;劉思玫随手将程希兒身上裹着的厚重棉衣撕扯來開,程希兒這才是慌了神,大喊大叫的求饒,可劉思玫壓根沒打算放過程希兒,她想要做的當然是折磨,無論如何隻要有人給自己欺辱,那日子就還算是過得下去。
當然,侍衛也不是宮廷的侍衛,是從劉家帶來的家丁佯裝而成的;本以為是會遇見宋家的宋冬,沒成想是無關緊要的,不過,既然是來了也不算是可惜,劉思玫笑道,“聽聞你是住在王府的,可這麼多日子連王爺的面都沒見過,真是可惜。”
“你!”程希兒納悶,劉思玫向來都是深居簡出的,怎麼會知曉?
正當二人僵持着,程希兒被劉思玫帶來的歹人幾欲折磨死,葉薰跟在劉思玫身後,淡然出現;比程希兒率先到王府中,卻因謝韶的緣故遲遲沒能的得逞,葉薰和程希兒當然是互相看着對方不順眼,葉薰笑道,“希兒小姐,您大概是沒什麼機會了。”
“除非。”
程希兒淚眼模糊還是張着嘴巴大怒,“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不是要做什麼,而是希兒小姐,您是要明白一件事情的,隻要謝韶存在,我們都沒有什麼機會,所以,除掉謝韶當然是頭等大事,至于别的,希兒小姐自然可以随心所以,所以…”葉薰和劉思玫對視一眼,從袖中摸出個黑色藥包。
“隻要一點點,再也不會有人阻礙我們。”葉薰注視着程希兒的眼睛。
除掉眼中釘自然是共識,她也不怕程希兒會反水污蔑,因為她和劉思玫是兩個人,這些侍衛也是可以當作是證見的,要是程希兒敢将此事告訴謝韶,那他們幾個人大可将程希兒順理成章的除掉,借着謝韶和嫣閱的手。
程希兒咬牙,她身下流出紅色的血液,浸染在雪地上留下梅花的樣式;程希兒看着葉薰和劉思玫遠去的背影,她莫名覺得劉思玫說話的方式很熟悉,像是…不會,她不是應該死了嗎?程希兒攥緊了手中的藥包,回到院子,剛進門便見着了宋冬。
宋冬是大家的小姐,年齡又長些,自然明白發生了何時,可除掉阻礙者,要是能把嫣閱也一起除掉自然是好的;她什麼都沒說,隻将包茶葉放在桌子上,道,“既然你和謝韶是舊相識,去看看她吧,換套衣服;希兒,做事還是要有分寸的。”
呵呵;分寸?程希兒攥緊了拳頭,轉身進了屋子;等到夜深人靜處,程希兒才獨自站在院落中澆花澆樹清洗着身子,她将毒藥随手灑在樹上些,而後嘴角挂着笑,她身子被凍得發青,可耐不住心裡頭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