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如此精神得到了放松,很快白泠風眼前一黑,往玄度身上倒去。
好在反應及時,他一手撐在玄度身側,才沒有驚動人。
看了一眼依舊甯靜平和的,玄度的容顔,白泠風輕輕松了口氣,回身之時,又猶豫了一瞬間。
接着,他緩之又緩,虔誠地湊近,似是擔心驚動什麼,極輕地在玄度唇上落下一吻。
終于心中安定不少,他回身,這時卻被一股力道拽住腰身。
玄度倏爾睜眼,雙手攀上白泠風的肩背,尾巴卷住他的腰身,不重的力道,卻完全制服了男人。
“白泠風,我們是戀人,戀人親吻,是不用偷偷摸摸的。”
透過窗紙的隐約月光下,玄度在白泠風眼中近乎妖魅,隻需呼吸便完全抽走了自己的神魂。
被拉着完全貼上玄度的那一刻,白泠風腦中什麼雜念都沒有了。
滿心滿眼隻剩下唇上并不柔和的,觸電般的啃咬,和腰上亂作的尾巴。
一聲悶哼過後,白泠風呆愣地低頭看着污漬處,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好了,不用多想,算久了。泠風辛苦,現在好好睡覺休息吧。”
惡趣味得到滿足,玄度狡黠地笑着,替白泠風施了清潔術法。
回過神後,某人臉上白一陣紅一陣,比元宵佳節的燈都要精彩。
要不是現下兩人還未成婚......
雖知在現代生活慣了的玄度不在意,但白泠風還是不願意逾矩。
也或許是餓了許久,不願将難得的珍馐随意囫囵吞咽。
白泠風在心中暗暗咬牙,等在更放松安全的場所,在自己的地盤,他定要吃個骨頭都不剩。
天光微亮,才是玄度入睡的時間,天光大亮,睜眼時,自己已經被白泠風抱着往佘茲處去了。
伸了個懶腰,玄度翻身落地。
“不知道一會兒佘将軍會說些什麼。”
“大概是西滇的局勢之類。”
就着陽光,玄度觀察起白泠風,見他仿佛完全沒有在意昨夜的事,于是稍有些失望地回過頭。
白泠風在玄度視線移開的一瞬間,擡手搓了搓紅透的耳朵,見目的地就在眼前,立刻收拾了眼中的亂緒。
進屋後不過一盞茶,佘茲便牽着佘柔羌走了出來。
“在今日的談話之前,我有事要拜托二位。”
她将佘柔羌往前帶了一步,雙手扶住佘柔羌的肩膀,對兩人,或者說對玄度鄭重開口。
“請玄度閣下在身處西滇這段時間,保護我女兒的性命。若閣下答應,我可以答應閣下任意一個我能做到的要求。”
“任意要求?”
“任意要求,隻要我做得到。”
“好,我答應。這裡的人都太上道了,說話又好聽。”
看着母女二人一齊有些疑惑地望向自己,玄度擺擺手,“沒事,我答應了,您繼續說。”
“好,那我便,先對二位說說西滇的情況......”
西滇在先前被佘茲暴力鎮壓,一緻對外後,和平中各方賊心不死之人依舊在作祟。
那屢禁不止的灰色交易、黑色交易,就是這些人的手筆。
如今,佘茲收拾完了一部分,但還剩下一股最大,埋得最深的勢力。
據調查,那些賊人收集了現今所剩的所有前國師留下的邪物,意圖控制佘茲再取而代之。
佘茲自然不怕,西滇兒女自小與蛇蟲為般,絕無善類。
經過這些年的部署,她也有能力奪勝。
隻是,她的女兒柔羌,到底在京中多年,未直面過鮮血,還是需要人關注照料。
“保護性命,真就隻保護性命?”
“是的,其餘,由我女兒自主去做便是,我相信她。”
說着,佘茲布滿疤痕與老繭的大手,揉上佘柔羌的發頂。
并沒有比母親矮多少的佘柔羌,此時更是揚起了頭,眼中野心的火焰隐隐燃燒。
“若是别的,泠風不敢多言,若是與前國師的邪物有關,我們二人算是專業戶。其餘事物,真無需我們動手?”
“從柔羌的信裡,我聽過些你們的事迹,想來這也是皇後那丫頭讓你們來的原因。放心吧,真有用到你們的地方,我不會讓你們閑着的。”
商議完不多時,來接佘茲幾人回大本營的車馬便到了。
西滇多是險峻的山路,馬車隻能零星短暫地代步,更多時候,還得仰仗經驗豐富的馬匹。
路上,實在不适應的玄度幾次猶豫要不要變回貓,畢竟人屁股實在颠得難受。
看出玄度的别扭,近終點的一處山溝,佘茲命隊伍繞去近前的村子歇息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