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這是玩兒的哪一出啊?”二樓包廂内,賀奕南趴在護欄上滿臉的不解。
覃榆瞥了眼走出大門頭也不回的背影,又望向舞池中推開紛湧上前的搭讪者,轉身兩手空空,意興闌珊地走出舞池的另一道身影,嘴角不禁彎了起來。
“聲東擊西,以退為進。”
“啥玩意兒?”賀奕南皺眉看向他,“能不能别掉書袋,說點人話成嗎。”
覃榆抿了口酒,搖搖頭,“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說完,他收起了看戲的表情,起身走進了包廂内。
隻留賀奕南仍站在原處,滿臉懵逼地咂摸着他的話。
“有什麼不可言傳的……”
而當他不解地再轉頭時,先前不動聲色地将他“吓退”的人,卻并未再回圓桌區繼續尋覓,而是直接獨自一人離開了店。
敬雲安走出isen時,門童正好将車開到了他的跟前。
但是他并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從車裡拿出了香煙,走到旁邊的垃圾桶邊,抽出了一支,點燃。
騰繞而起的青煙在夜風裡浮動,春日的晚風還是有些泛涼,打在汗濕的衣衫與赤裸的手臂上,引得人下意識起雞皮疙瘩。
然而敬雲安卻絲毫不覺得寒冷,他似乎能感受到體内的血液在動脈中疾速蹿流,以至在昏暗的天色中,手指稍微松握開合,掌心便瞬間變得通紅。
德頓煙的獨特氣味從喉管侵入肺腔,瞬間侵襲上大腦神經,令周身一震的同時,也越來越麻痹着躁動不安的心神。
他的思緒同他的血液一樣,在這一刻的靜谧中,無比紛亂。
“咻~”
間或有經過身側的人朝敬雲安吹起口哨,放緩的步伐與兩秒一回頭的試探,昭示着:隻要他想,今夜一定不會孤枕獨眠。
然而……
一支煙很快燃盡,敬雲安掐滅了煙頭,扔進垃圾桶,轉身走到了車邊。
望着那身影消失在車内,車尾燈亮起而緩緩駛出遠岸大道,閻弗生的臉上露出了滿意又得意的微笑。
他發動了車子,跟在那輛A4後頭,直至那車徹底駛出十字街,轉向通往香湖區的道路,他才打過方向盤,掉頭朝家的方向開去。
副駕的陌生男人一臉茫然地看向閻弗生,“原來你們認識啊,很熟嗎?”
“不熟。”
“哦,”那人語氣中有點遺憾,“本來還想問你要個他的聯系方式呢。”
聽聞此言,閻弗生面色一沉,轉頭瞥向他,“要他的聯系方式?”
那人點點頭,面上露出暧昧的笑,“你不覺得他很性感嗎?要不是你突然襲擊,我今晚就把他帶回去了。”
“是嗎。”閻弗生轉過頭,望着路燈明亮的前路,将油門一腳踩到了底。
“喔!”副駕的男人被閃了一下,下意識抓住了扶手,“哥哥你多少慢着點。”
閻弗生不僅沒有放緩速度,反而越來越快,方向盤一陣左轉右拐,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開到了家門口。
“下車。”
副駕的男人被過快的車速晃得頭暈目眩,雙眼微微迷離地望着眼前的獨棟别墅。
“這,這是你家?”
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區擁有這樣一幢小獨棟,實力不可小觑,那男人滿臉不可思議地下了車。
然而還不待他看清楚全貌,就被閻弗生扯着後領拉向了大門口。
雖說同屬性相“吃”,免不了碰撞與對抗,畢竟為的就是這種不走尋常路的刺激,但這還沒進門就掩不住的粗魯與壓迫感,着實讓人不适與不安。
男人有些抗拒,“我說哥們兒,還沒進門呢,你稍微……”
閻弗生撒開他的後頸,大手鉗制上了他的雙頰,眼神淩厲地睨着他,“閉嘴。”
男人一怔,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隻聽到指紋鎖被打開的咔嚓聲響,自身後傳來。
下一秒,他就被用力地甩進了玄關。
“哐咚”一聲響過,大門在閻弗生身後關閉,一樓的智能壁燈應聲亮起,幽微的燈光将寬敞的内廳照得暧昧又危險。
那跌在玄關處,身高一米八多,體格強壯的男性Alpha,莫名激起了雞皮疙瘩。
還不待他回神,耳際傳來了褲鍊拉開的聲音,下一刻,他就被扯着頭發從地上拉了起來。
閻弗生那帶着命令口吻的聲音,也随之幽幽傳來:“張嘴。”
那本來還抱着必須壓下對方之決心的男人,下意識便張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