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GUTEN的人開完會後,便到了午餐時間,因着先前預約時附帶了午餐,閻弗生隻得跟着GUTEN的人一起去了早先安排的餐廳。
雖然谷其名人缺了幾分味道,但對菜的講究與品味倒是一點也不缺。
不管是不是提前做了功課,故意這樣安排,能免費吃頓可口的午餐,閻弗生心裡自然也是舒坦的,連帶着,看GUTEN的一幹人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菜陸續上完後,谷其名擡手示意了下服務生,後者就将先前早準備好的酒放在了桌上。
閻弗生瞥了眼,忍不住眼前一亮。
LuDuin酒莊當初推出的特調糧谷蒸餾酒,使深陷困境中的LD集團峰回路轉,并從此改變了酒類市場的格局,以至縱然一個世紀過去,LD如今創新不足,卻仍舊穩居在酒類金字塔的上層行列。
那扭轉乾坤的功臣,正是閻弗生最喜歡的杜利酒。
LuDuin酒莊向來是按批次編号出酒,編号越小年份越久也越珍貴,閻弗生當初費了好大力氣才收了一瓶三批24号,沒想到今天眼前這瓶竟是僅晚了一個批次的同号。
如此珍貴難得的酒,GUTEN确實很有誠意,谷其名功課也做得無比到家。
沖着這瓶酒,就算閻弗生再有不想接項目的心思,此時也打消了去。
再擡頭望向谷其名時,閻弗生終于壓下了先前眼神裡克制不住的意興闌珊,“酒不錯。”
“還行,Pherson喜歡就好。”
谷其名這話倒不是在故作客套,顯然對于這等好酒好物,他并不怎麼看重。
究其原因,要麼是不識貨,要麼就是見得多了。谷家家境殷實,想也是後者,閻弗生了然地抿了下唇,任他将自己身前的酒杯添滿。
一頓午餐吃得還算愉快,谷其名雖然熱情,卻不至于谄媚,分寸拿捏得當,叫閻弗生瞧着愈發順眼了幾分。
因着酒确實不錯,閻弗生難得在天色還透亮的時候,就有了醉意。
本來昨晚就沒睡好,這會兒又腦袋微醺,下午閻弗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去公司,餐後就直接叫Sabrina送他回家。
隻是人還沒走出餐廳大門,就被谷其名叫住了。
“Sabrina剛才也喝了點酒,而且下午還要上班,來回那麼遠,午休都沒了,我助理就在外頭車上,要不讓他送你回去吧。”
聽到這話,閻弗生緩緩揚起了眉峰。
Sabrina自然也很意外,側頭看了眼身邊的人。
谷其名面色誠懇,閻弗生微頓片刻,才望着他不疾不徐地點了頭,“那就有勞了。”
說着,他将手中車鑰匙扔給了Sabrina,“找個人給我把車開回去。”而後轉身随谷其名一起走向了餐廳外。
Sabrina有些迷惑地皺起了眉,轉頭望着二人的背影走出旋轉門,幾秒後,倏爾明白了什麼,無奈地舒展了眉心,邊往外走,邊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喂,小楊,來中盛路一趟,給主子把車送回去……”
谷其名車如其人,銀灰色的SUV滿是商務精英的範兒,内飾雖然講究但總歸是不出格的,看來谷家家風應該不寬松,否則這人也該是又一個賀奕南或蘇布了。
谷其名上車後,駕駛位未打照面的司機直接将車開了出去。
閻弗生習慣性地打量過車内裝後,就靠在座椅上阖眼舒展起了肩頸。
好車行駛起來從來無聲無颠,讓人如至雲端,微微晃動間,車子駛出路口,拐上了大道。
閻弗生緩緩深吸,聲音在安靜的車廂内,因微醺而略有些沉,“你連我家的地址都不問,你那‘助理’知道該往哪裡開嗎。”
伴着那聲“他知道”傳來的,是駕駛位與後座之間隔斷被拉上的咚聲。
那咚聲輕微,卻莫名急切。
閻弗生阖起的眼尾上揚,嘴角也彎了起來,待他睜開眼時,身旁的人已經扯下了領帶,解開了頸下的扣子,朝他傾身而來。
“哇哦~”
玩世不恭被堵在唇齒之間,谷其名的吻終于不像他先前給人的印象那麼精英而單調了。
感受到他靈活的唇舌,與緩緩朝其手腕與頸後鉗制而去的雙手,閻弗生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不待對方得逞,閻弗生雙臂一擡,肘間肌肉發力,立時攥住了他的手腕,并将之反扣在了他背後。
望着對方因迫切而泛紅,卻掩不住驚詫的眼角,閻弗生不屑地哼嗤,“知道你為什麼失手嗎?”
“因為你的眼神太直白,所以早早就暴露了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