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因為她傷了令天的弟弟……

明歌頓了頓，沒再說話，順從地換了話題。

體檢結束後，就基本步入半高三狀态了，任何瑣事都不能影響學習，下課時的打鬧也越來越少，大家都争分奪秒，不放過任何提分的機會。

展熠的情況也越來越好，社交賬戶上積累了不小的一波粉絲，明歌雖然不懂，但每周都會騰出時間研究，現在也算是個理論上的王者，至少論起技能，應該沒人會無聊到比她背得更熟。

明歌就當訓練記憶力了。

現在網絡發達，各行各業都欣欣向榮，尤其是和互聯網沾邊，更是盆滿缽滿。職業電競的風甚至吹到了世界聯賽，好在她們也各有各的信息繭房，明歌關注的多了，社交軟件火爆到以為全世界都在關注，再一看身邊，也沒幾個人知道。

……也算好事。

明歌自認沉默内向到堪稱懦弱，若是展熠逐漸發展得全民皆知，對她而言也是苦惱。

高三階段就幾乎隻剩複習，每天兩眼一睜就是背，手擡起來除了吃飯就是做題，一天到晚卷子能埋人，考試也幾乎不再出成績，當場考完當場講，晚自習下課時眼睛都開始冒星星，滿眼都是黑紅藍：黑色答題、紅色判錯、藍色改正。

以前下課她還能跟展熠家司機聊聊天，現在基本上車就昏迷，開車到家也就三四分鐘的路程，她都能打個盹了。

天氣一極端就容易如此，冷了想睡，熱了更想睡，原本活力四射的一班如今下了課也靜悄悄，不是補覺就是補課，一到冬天，簡直是一教室毛茸茸的雪人僵屍。

雪人僵屍龔樂僵着手腳抱了一沓試卷進來，叫每排第一個學生往後傳過去，打着哈欠拍拍講台道：“孩兒們，起來起來起來起來！”

鐵質講台拍起來聲音極大，幾個補覺的直接就驚醒了：“我草！”

“龔樂你給我死！”

龔樂優雅地擡手示意他們坐下，對逆子們的不馴一一接受，等安靜一點了，才清了清嗓子道：“孩兒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教室裡頓時一片噓聲：“裝完了嗎？裝完趕緊說！”

龔樂絲毫不受影響，慢吞吞說：“壞消息是，今年元旦不放假——”

在其他人發出悲憤欲死的怒吼前，他又不緊不慢地接了一句：“但是！元旦那天不上晚自習！下午三點開始，一直玩到五點半，住校生還可以在九點的時候猜燈謎！”

其他人狂噓：“有屁用！朕要放假！要放假！小心我告到中央——”

龔樂對着逆子們露出無奈寵溺的笑容：“小崽子們也真是的。”

因為有被油到，教室安靜了片刻，龔樂抓住機會拍桌子道：“孩兒們，有點年少輕狂的意氣好嗎！不要一放假就想着回家睡覺睡覺睡覺的，你們正值青春，燃起來才是青春！”

其他人翻白眼的翻白眼，比中指的比中指，格外熱鬧。明歌低頭翻完了試卷，扭頭跟周薇讨論：“這次的卷子好像是去年北城高考真題，看着難度很小啊。”

周薇道：“畢竟過年了嘛，再搞一堆地獄難度的題來崩心态，不怕天台見啊？”

明歌想想也是，托腮沖周薇努努嘴：“你說，到時候三點我能直接走嗎？”

周薇道：“你不玩嗎，難得大家能在一起玩，放松一下嘛。”

明歌默了默：“因為以我的經驗，這種活動都會叫人上台表演，萬一有那種擊鼓傳花之類的折壽遊戲，我恐怕活不到高考了。”

周薇不能理解内向人的恐懼，但表示尊重：“怕啥，到時候抽到你了我就替你去表演。我上去一個左勾拳，一個右踢腿，一個托馬斯回旋巴掌——”

她張牙舞爪地比劃着，突然聽見一聲狼叫，接着就像是月圓之夜降臨，一聲一聲狼叫快要把教室掀翻。周薇一臉懵逼，還以為自己的原創格鬥舞驚豔到了衆人，從懵逼到興奮也不過幾秒，也開始跟着狼叫。

明歌：“……”

這到底在燃什麼？

她一臉懵逼地随手抓了一隻狼，問：“怎麼了怎麼了？”

狼道：“你沒聽嗎！明天下午自由活動，誰想表演節目都可以拿東西自己上，能帶任何東西進學校，帶手機也行，帶人也行，帶原子彈都行！”

周薇終于聽清了，這下是真興奮了，一把把明歌抱起來轉圈圈：“沃日這就是自由的感覺嗎！我要帶我的加特林上去打靶！！！”

龔樂在夾縫中尖叫：“那種東西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