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個月過去,汪素從c市回了首都。
汪素現在在喻樂安的公司c市事務部當總經理,這次是特意回來參加小姨的生日宴會。
喻樂安聽說過汪素的小姨是當警察的,不過沒太關注,隻是交代汪素正好回總部對接一下c市業務的對接情況。
汪素整天吊兒郎當的,事情辦得倒是不錯,汪海真雖然整天說他沒個正形,但提起這個兒子,還是滿嘴都是掩不住的驕傲。
距離會議開始就剩十分鐘了,喻樂安去辦公室找汪素,想找他拿個關于c市分公司的資料,進了辦公室,裡面卻空無一人,汪素沒在。
他拿出手機給汪素打了電話,兩秒鐘後,變奏版“粉刷匠”從汪素淩亂的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響起來。
喻樂安被吓了一下,歎了口氣。
跟汪素共事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習慣汪素這抽象的畫風。
不知道汪素做什麼去了,連手機都不拿。
這份資料是一會兒會議上要用的,無奈,喻樂安隻好自己上手在他辦公桌上找。
汪素的文件擺的很亂,據汪素說,他這是亂中有序,别人要是給他整理完看着是整齊了,實則是想要什麼都找不到了。
喻樂安翻來翻去,廢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了擡頭一緻的文件。
正要拿着文件離開,桌面上剛剛抽象過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有消息進來。
喻樂安視線本能地随意瞥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定住,再也移不開視線。
“替我跟小姨道聲生日快樂。”
微信消息上面的人名是:聞止。
喻樂安拿過手機,點開消息,其上顯示的是六位數密碼或指紋解鎖。
“幹嘛呢?”此時,汪素從外面走進來,手還有些潮濕,顯然剛從衛生間出來,他在桌面上抽了張紙巾,把手上剩餘的水漬擦幹淨,看着喻樂安的樣子,奇怪道,“拿我手機幹啥。”
喻樂安面無表情的點開熄滅的手機屏幕,一則消息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呈現在汪素面前。
汪素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這兩年他不是不知道喻樂安在找聞止,他還問過聞止怎麼回事,怎麼得罪喻樂安了,難不成他要趕盡殺絕。
聞止讓他趕緊洗洗睡,還叮囑他别把行蹤出賣給喻樂安。
汪素表示放心,絕不能讓聞止慘遭仇家毒手,即使聞止的仇家現在是他上司。
“何必呢。”他沖着喻樂安提了一個惋惜和沉痛的嘴角,“他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養尊處優這麼些年,一朝落魄的鳳凰不如雞,窮困潦倒的就差要飯了,你找他幹嘛?”
兄弟,把你描述的慘一點,希望你的仇人能消消氣,不找你麻煩。
他語氣沉痛的說完,偷觑了一下喻樂安,卻見他臉色發白,像是對聞止的現狀還是不是特别滿意,
“窮困潦倒?”喻樂安的眼神有些空地重複了一遍。
“是啊。”汪素見老闆不滿意,不得不把兄弟的狀況描述的更凄慘一些,“他當時走的急,什麼都沒帶走,現在還得在勞務市場找活幹,渾身上下,穿的加起來不超過100塊。”
喻樂安想起了那天,聞止說他上千的襯衫做工粗糙,他無法想象聞止穿着一百塊的衣服是什麼樣,光是想想,腦子裡就排斥的想吐。
“他現在在哪兒?”喻樂安問。
啧,怎麼還是要追着殺。
“抱歉喻總,阿止說了,他想一個人清淨,不讓我告訴任何人。”他稱呼喻樂安的方式也變得客氣了些。
喻樂安收斂了表情,聲音也變得嚴肅:“我可以讓技術部定位信号源。”
汪素歎了口氣:“這是犯法的,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