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聞止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很想問喻樂安,他把三個人都當作什麼?還有,他不報仇了嗎?那他之前的努力算什麼?聞止給他的提拔算什麼?
但他不能問出口,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喻樂安是有好感,但正因為這些好感,心中失望的情緒也在這層好感的放大鏡下無限蔓延。
他垂下眼睛,面無表情道:“這裡不需要你了,該去做什麼做什麼吧。”
喻樂安看向他,聲音中帶着惶惑,像是還想争取什麼一般:“聞總。”
聞止擡眼看他:“聽不懂我說話?”
喻樂安聲音有些顫動,他一項項數着自己的好處:“我長得不錯,會很聽話,不會打擾你,也不會……”
“離開這。”聞止打斷了他的待價而沽。
病房一時沉默,良久後,喻樂安才起身,說:“抱歉聞總,我會給您找一個護工。”
聞止沒說話。
喻樂安走後,聞止揉了揉鼻梁,拿過台面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有何貴幹呐阿止?”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聲音。
“汪素,資料都給了喻樂安了嗎?”聞止。
“你讓我幹的我都幹完了,是你太子說再等等再等等,也不知道他在等什麼,不過這就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内了吧。”
汪素經手過聞止幫喻樂安轉移資産的事兒,所以在聞止面前給喻樂安起了個綽号叫聞止的太子,說聞止費了大心思教養太子,還要傳位給太子。
“多久了?”
汪素想了一下:“有個三四天了吧,我說,再拖下去聞恒那老頭該發現了吧。”
聞止感覺後腦的傷口開始疼了起來:“再等一天,如果明天這個時候,喻樂安那邊還沒有動靜的話,你就把資料給散出去。”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又是吊兒郎當的聲音:“行啊,不過你真想好了?聞達真不要了?那些資産真給喻樂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