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樂安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挺有自信的，大學的時候半個學期能收到六七次來自不同的人的表白，兼個職都能被騷擾。

至于聞止……雖然不像調查中那樣不學無術，但到底名聲在外。

喻樂安的手緊了緊方向盤，他發現自己竟然不像之前那樣排斥了。

他們兩個人一起踏進公司，喻樂安回工位的時候發現很多同事在看他，喻樂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襯衫是有些皺巴巴的。

他扭過頭朝着看他的男同事漏了個笑，男同事立刻扭過頭，悄悄撇了撇嘴。

晚上的飯局應當是雙方對于項目的一次彼此試探和意見交會，喻樂安仔細整理了關于久言的資料，避免因為經驗不成熟在飯局上露怯。

因為昨天的意外情況，今天喻樂安沒有給聞止準備午餐，到了午飯時間，辦公室沒剩幾個人了，喻樂安已經朝聞止辦公室的方向看了很多次，依舊沒見他出來吃飯。

他想了想，跑下樓，在附近最貴的餐廳買了兩份比較好消化的飯菜，然後回到了辦公室，敲響了聞止辦公室的門。

喻樂安進去的時候，還有些輕微的喘息，他把飯菜放在辦公桌上，發現聞止一直在看他，他把筷子遞給聞止：“聞總。”

聞止接過筷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下次這種情況，可以直接叫餐，不用跑這麼急。”

喻樂安甚至連外賣都很少點，更不知道怎麼叫餐，他抿了下唇，點了點頭。

聞止自打接手了這個改商項目，就忙了起來，一整個上午都在弄項目的事情，021還跟他賭氣沒提醒他到了午飯時間，一耽誤時間就過去了。

他本來想中午帶着喻樂安一起出去吃的，但喻樂安已經把飯菜買回來了，聞止就沒提。

清蒸石斑魚、猴頭菇炖雞湯……都是一些養胃的菜，公司樓下就是一些打工人吃的小館子，喻樂安應該跑的挺遠買回來的。

聞止中午罕見的吃了很多，都快有平常兩倍的量了。

放下筷子，聞止捕捉到喻樂安偷偷觀察他的視線，不由歎了口氣，解釋道：“已經沒事了。”

喻樂安沒想到自己的想法還能被看出來，幹巴巴地說了聲：“好。”

今天沒有開小竈環節，聞止讓喻樂安下午4點來他的辦公室，準備晚上的飯局，喻樂安雖然覺得有點早，但嘴上沒說什麼，應了。

結果4點鐘開着聞止的車出了公司，卻并沒有去某個餐廳或者會所，而是進了一家商場。

喻樂安：“您要買什麼東西嗎？”禮物還是什麼？

聞止漫不經心地說：“給你買件衣服。”

喻樂安的襯衫确實有些皺，但因為晚上的飯局，外面還穿了西裝，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找個地方熨一下就好，不用買新的。”

聞止走進，伸手挑起了喻樂安露在外面的領子：“用料劣質，沒有版型。”他視線騰挪，放到喻樂安的臉上，“你得學會裝點自己。”

溫雅的古龍香水味道萦繞在鼻端，喻樂安呼吸滞了滞，像是頭一回意識到自己和聞止之間遙不可及的差距。

他像是一隻被錢堆出來的白鶴，每一根羽毛都是潔白無瑕的，而自己，即使穿着半個月的兼職工資買來的襯衫，在他眼中依舊還是“劣質的用料”。

聞止讓導購選的衣服，一共買了六七套，喻樂安看到賬單的時候眼睛都睜大了，像是被驚吓到的小貓：“買一套就可以了，聞總。”

換上新的衣服，喻樂安整個人都顯得貴氣了很多，他身形本就挺拔清瘦，這樣一來更是有種清貴的氣質。

就是看到賬單後，臉上的表情有點無措，沖淡了這種感覺。

“這算是項目支出，你跟着我以後出席的場合很多，總不能一直穿那些。”聞止看着他被打扮的這麼漂亮，心情很好，說出口的話都更為耐心了。

六位數的襯衫貼在皮膚上，輕軟綿柔，喻樂安卻頗為不習慣地左右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