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樂安:“撥了,但我剛來,更要多學一些。”
聞止:……
這個人真是主角?怕不是個傻的。
這個項目本來是自己來帶,在人事那邊項目領導挂的也是自己的名字,把喻樂安加進來本來就是聞止的私心,他一個小實習生,哪用的着幹這麼多活,讓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聞止睨了他一眼:“别幹了,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家?”
喻樂安擡頭看了他一眼:“小聞總,您先走吧,我把這個這個數據弄明白就回去了。”
……
聞止盯了他兩秒,把喻樂安的眼神生生從恭順盯成不安,兩秒後,聞止拉開了喻樂安旁邊的椅子,坐下,從喻樂安手裡拉過報表和a4紙,
“這塊地聞達已經持有超過兩年,之前一直作為居民區儲備建設,改商最大的難點是市政設施接入……”
喻樂安猝不及防,手心裡的紙就被抽出,粗糙的表面從手心中劃過,然後聽到了聞止的聲音。
可能因為時間太晚了,聞止的聲音略有些低啞,語調卻平緩溫柔,在這一小片被光籠罩的空間中,像是被關在密室裡的大提琴曲。
一點也不像前兩次看過的輕佻又無謂的樣子。
講到喻樂安關心的數據,喻樂安很快就将身心都沉了進去,聞止懂得很多,講解深入淺出,鞭辟入裡,如果在學校任教,肯定是個很專業受人喜歡的金融老師。
他調查的時候,不是說聞止是個什麼都不懂,隻能靠父輩蔭蔽的無能富二代嗎。
“明白了嗎?”
聞止的筆尖點在一個被圈起來的數字上,擡頭問喻樂安。
喻樂安專注的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鼻端是雅調的古龍香水,被聞止這麼一問,愣了一秒,迅速把剛剛傾過去的身體回正:“明白了。”
聞止起身,人體工學椅的椅輪和地面摩擦出沉悶的響動,他重新把外套搭在手臂上:“明白了還愣着?走吧,送你回去。”
喻樂安長長的眼睫毛顫了一下,像一隻受驚的小貓:“送我嗎?”
聞止看着喻樂安的後頸沉默了一秒,伸手把還翹着的襯衫領子給撫平了,喻樂安的身體又顫了一下。
“這個時間了,你想怎麼回去?”
按照喻樂安所掌握的信息來看,他可不覺得聞止會這麼好心,他抿了下唇,起身綻出了一個電視上學來的,自認為很有風情的笑:“那麻煩小聞總了。”
聞止眼看着他蒼白的臉上扯起一個僵硬的笑,内心很是疑惑不解,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