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擡着緩慢的步伐走向後院,那裡有石桌,石椅,沒見謝念安的影子倒是見到了一個陌生的影子。
“閣下可是掩日主人,楓鳴?”褚煜坐在他的對面,桌面上擺着酒,看樣子是不知名的酒。
“太子殿下弑父奪權,這樣的名号流傳千古...太子殿下...”楓鳴的話說一半,沒接着往下說。
可對方的面龐并沒有捅破窗戶紙的羞恥感,反而帶着平常的禮節起了身,他不屑道:“若是他有能,怎會被魏天遠而控制,當今慶國的天下危在旦夕,我若不出手,那麼這個國家遲早滅亡。”
他望向了枯枝,臨近冬日,桃花枝頭暗淡無光,沒了活潑樣式。
“原來太子殿下的野心居然這麼大。”楓鳴把玩着酒杯,酒杯中的酒卻沒下肚。
褚煜低頭似是自嘲道:“楓鳴先生,不出意外您曾經的兄長謝懷瑾就是死于魏天遠的手底下吧,不然為何窮盡一生也要除掉他...”
楓鳴的眼眸中帶着了凜冽和危險,哼笑一聲:“看來太子殿下真得是神通廣大,無所不知。”
“那您可知當年仙太的太子殿下因何而死?”
楓鳴眯了眯雙眸,他的眉骨壓眼所以平日之時就看起來面相極其兇狠,此刻更像是一隻定準獵物的雄鷹。
“楓鳴先生,合作愉快。”褚煜暢快的道出這一句,秉持的禮節一步步走向正殿。
楓鳴的呼吸有些慌亂了,但他沒有陷入回憶的識海,矯健飛身至正殿後處。
此刻,謝念安随同傅憫一同進入了繁華鼎盛的正殿。
宴席開始前,文武百官,名門世族紛紛下跪磕頭。
齊聲道:“臣謹祝王上生辰快樂,龍體康泰,千秋萬代,國泰民安。”
一道道回聲響徹整座皇宮,慶王的佳麗三千均數到場,表才獻藝的各家千金數不勝數。
宴席氣氛逐漸達到鼎盛,愈發活躍。
傅憫同謝念安一齊坐在褚煜的身後。
二人對着面前的佳肴卻吃不下肚,滿眼的魏天遠。
此人坐在不靠後也不靠前的位子,正巧他們的視角可看見他,從他的視角估計也察覺不到他們。
褚煜畢竟是太子殿下,前來獻酒的人絡繹不絕,逐漸侵蝕他們二人的視野。
不知何處來了一句:“慶王狗賊,該死!去死吧!”
緊接着正殿裡出現了成群的太監們,手拿着紅毛槍,向正中央沖去。
褚煜大呵一聲:“護駕!”
一瞬間,整個大殿人心惶惶,如同一鍋亂粥毫無條理。
謝念安額頭滴落兩滴汗水,當那一道聲音響起時她與傅憫對上視線。
雖沒有看到他的眼眸,卻能感到此刻二人被這一意外打的措手不及。
他們隻好趁着人亂之時,手握近那把利刃,飛快的刺向魏天遠,第一刀她直沖心髒。
意外之中的意外,他躲開了,短刃剮蹭在他的胸膛傷口卻不深。
傅憫緊接着上前刺到,卻被長劍擋下。
那是,止水的刺客。
傅憫騰空一旋,飛身到他的劍刃之上,登高而俯視衆人,後者揮劍向上,傅憫騰空而起落地與謝念安并齊一排。
止水的刺客蜂擁而至,将他們二人包圍在其中央。
魏天遠的胸口處浮現一攤血迹,他的笑容揚在臉上猖狂到極點,眼眸裡是不屑是鄙夷。
“你們...果然是個不忠誠的狗...”他低頭望了自己的胸膛,下一瞬猖狂化為狠厲,怒道:“殺了他們!”
一瞬間,四面八方的黑影騰空而起,那些刺客手中的利刃在盞盞燭火下閃着銀色光芒。
謝念安與傅憫背對背,兩個東西比他們速度更快的到達了謝念安的手裡。
砌魂和意煉在謝念安發動内力的瞬間,越過每一個空隙,歸順到她的手裡。
她将兩把劍挂在腰間,下一刻寒光凜冽刺入每一個人的眼中。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織,寒芒四射,空氣中彌漫着緊張的殺氣。
謝念安身形一動,如行雲流水般飄然而出,砌魂出鞘,劍光如虹,瞬間劃過三名身形矯健刺客的咽喉,鮮血飛濺,三人慘叫着倒下,謝念安已如風般退了回來,劍身滴血,卻毫無滞礙。
與此同時,傅憫也已動身,他也算個奇才,自己身中重毒,就用自己的血來做毒針,他的毒針雖短小,卻如毒蛇般淩厲。隻見他身形一閃,毒針如影随形,瞬間刺入一名敵人的胸膛。他手腕一轉,毒針劃出一道弧線,将那人從空中打下,吐口白沫七竅流血暴斃身亡。傅憫的毒針每一針都直指要害,毫不留情。
人群見狀,沒有絲毫懼怕,依舊水洩一般發動攻擊,某個角落忽然以極快的速度閃出一道人影,劍光凜冽刺向謝念安。
傅憫餘光中敏銳察覺,反手向朝那個方向扔出數隻毒針,卻依舊擋不住那道劍。
謝念安被兩三人團團圍住絲毫抽不開身來躲避,千鈞一發之際,傅憫飛身上前脫離開兩三人的戰鬥。
一腳踹向那人,誰知那人像是早有防備,一隻胳膊護于胸前,擋住他的攻擊。
對面那身影,嘴角抹起一個嘲諷的笑容,盯着傅憫的下一個動作,眼眸中像是某種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