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僵持在原地,謝念安的那邊血肉橫飛,似乎陷入了僵持狀态。
止水的刺客數不勝數,幾乎江湖上有遠志的劍客高手都會投入止水門下。
對面站着的那個人,被濁黑的氣體所圍繞着,看不清任何東西,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來那是個人型。
傅憫猛地擡眸,冷哼一聲:“廢話少說。”
下一秒,掐着那人的喉嚨沖了出去。
那人似乎措手不及,連忙舉劍刺了出去。
“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他嘲諷着。
傅憫不落下風,利用輕功躲閃他的劍鋒,趁着背後射出毒針。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個人他并沒有在止水見過。
甚至在掩日修養之時,也沒有見過此等高手。
他的劍太過奇特,隻見劍柄,不見劍身。
卻凜冽着一道道寒光。
“你究竟是誰?”
傅憫飛身轉移到他的身側,指尖赫然劃出兩道毒針,迅雷之速向他飛去,後者嘴角一勾反手握劍,擋下他的毒針。
随即,腳下一蹬瞬時就奔現在傅憫的身後,一劍刺穿他的左肩。
“呃...”傅憫有些吃驚,内力将他的劍刃推了出去,反腳一蹬二人拉開了距離,同時放出盡十根毒針。
傅憫單膝跪地,捂着左肩,他的眼眉是少年般的俊朗但同時糅雜着女性的柔美,二者相結合,被痛苦刺激出的汗滴從此處流淌直下。
後者被毒針貫穿了肩膀,大腿與胸膛。
卻不動聲色的發動内力,使其一針針從他的體内崩出,傷口迅速愈合。
傅憫皺着眉頭,刺骨的寒風穿透他的胸膛,身前的腳步聲一步步靠近,黑影逐漸遮住陽光照耀在他身上的光線。
“死在我的手下,你會感到慶幸。”
“你...為魏天遠...賣命?你的主人...是誰?”
傅憫霎時間感覺到自己體内的毒又再次發作,他沒有辦法動彈,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黑影将劍再次插入他的左肩,緊接着轉動劍柄,在他的體内攪動。
“啊...呃...”傅憫的汗滴恍然落下,胸口急促的晃動,不過他的嘴角還是勾起一抹笑容,讓面前的人有些意外。
不過片刻,黑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瞬間向後退了十米。
果不其然,一把劍赫然騰空旋轉,斬斷風一般的速度插在了傅憫面前。
是厄刃。
下一瞬楓鳴出現在黑影的身側,直直地踹向他。
後者的反應不落下風,雙軸護于胸前抵擋着他的攻擊,楓鳴騰空帶起的風吹動他的烏發,他似乎笑了。
他這一腳威力并不小,以至于後者退了好幾米。
傅憫單膝跪在原地,實現轉向了内殿,謝念安的身影依舊揮舞着,血濺在她的面龐,楓鳴轉過身摁了他的穴位,将毒暫時封閉。
随即扔出一道弧線,那是一副面具。
緊接着他沒有猶豫,拔出厄刃,鉚足了力氣向他展開攻勢。
傅憫也沒廢話,屏息凝神撕開幾塊衣布,塞進自己的傷口裡,包紮起來。
止住了血,他似乎想起什麼,伸出了自己的手。
劃過天空一道刺眼的光芒,一把劍騰空飛旋到他的手中。
是,吻塵。
楓鳴的餘光中見此情形,攻勢一下比一下猛。
傅憫飛身進入内殿,裡面的皇家貴族已經在掩日的掩護下完全撤離,隻有圍在中央的謝念安被止水的殺手圍攻着。
謝念安的内力逐漸紊亂,盡管對面不是一個頂級的刺客高手,卻依舊抵擋不住似海浪一般的攻擊,沒有盡頭。
傅憫飛身其中,砍掉幾人的手臂,血濺了他滿身。
謝念安的話語中帶着喘息聲,在劍劍交叉中,道:“别戀戰,找到機會突圍出去,殺了魏天遠。”
傅憫點一下頭。
在後院之時,楓鳴告知他禁軍已經前往此地,他們必須現在脫戰去殺了魏天遠。
可人群卻蜂擁而至,像螞蟻一般纏人不放。
傅憫見此情形 ,帶着内力向大殿的頂端刺了過去,不出意料的是天花闆轟然倒塌。
傅憫趁亂攬着謝念安的腰飛身上到屋檐處。
謝念安的身上浮現了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血流下了,她卻沒有感覺。
在皇宮的街道中,有一輛馬車,正極速的奔向丞相的方向。
二人心有靈犀般,運功奔向馬車,謝念安的臉上逐漸浮出笑意。
二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趕上了那輛馬車,謝念安沒有絲毫猶豫,一劍刺穿馬車,可卻沒有絲毫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