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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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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老皇帝側目一眼,章栽月瞬間跪得規規矩矩,姚令喜卻拿半截話搶跑,飛速回話——

“臣女,臣女不擔心,臣女的府邸好得很!”

磕磕巴巴,她不敢回避審視,目光堅定得像正午的毒太陽,隻不過嘴完了,慢半拍的腦子,才悠悠蕩蕩,回響起“他不是差點殺了你麼”。

“什麼?”姚令喜一個激靈蹦起來——

“聖上您怎麼知——”

“朕當然知道。”老皇帝瞥一眼章栽月,拉得她坐下:

“若非朕知道,且擋着,你府裡那點兒事,他府裡那點兒事,皇後早該拿起來做文章了。”

一聽這話,姚令喜心頭發緊,垂目不敢呼吸。

原來聖上其實一早就知道柳昊昊老大人的存在,還有虎守林……

可聖上為什麼默許她做這些事,還幫她隐瞞皇後娘娘?

事到如今,姚令喜才恍然大悟,何以她經營公主府多年,皇後娘娘居然渾然無所察覺,一直以為她毫無倚仗。

她以為自己瞞的好,殊不知是聖上在背後保駕護航。

聖上的意思,約摸是避免皇後娘娘仗勢做文章,跟章栽月正面交鋒。

一霎時想到這些,她神思回到當下,更覺匪夷所思:既然聖上知道太子背後有人,為何還強行廢黜?

深吸一口氣,姚令喜鼓起勇氣,問出心中疑問:“聖上知道是章栽月謀害臣女,還把罪名扣太子頭上,借此廢黜,臣女不明白。”

她壓抑着憤懑,想說都是章栽月的錯,您知道錯全在他,為什麼非要包庇,為什麼倒黴的是太子殿下?

然而皇帝冷不丁先問:“太子蒙冤不假,可你又為何不入宮澄清?”

質問來得猝不及防,姚令喜駭然跪地,讷讷張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哪來的臉指責聖上?明明是她有私心,不想暴露謝天贶,一門心思借機跟謝天贶私奔,根本沒想過會禍延東宮,發展到如此地步。

“因為你有更要緊的事,你當真以為朕不知有人自南疆歸京?”

皇帝戳破她心思,擺擺寬袖,忽然撫膝正坐:

“身為儲君,自己保不住自己,身邊最倚重信任的人,也全不拿他當回事,朕若把江山社稷交到他手裡,轉眼就會旁落他人,如你所言,自此動蕩,永無甯日。”

剛說出口的話,原封原樣砸回來。

聖上竟然連四哥回京都知道。

姚令喜震驚不已,也無比羞愧,太子對她言聽計從,深信不疑,但是四哥一出現,她就什麼都忘了。

都說紅顔禍水,原來癡迷男人也會誤事。

她打小出入東宮,太子也自幼不受寵,對别人都是一臉陰郁,動辄打罵,唯獨把她拉到角落抱着哭。

皇後欺負她,太子就幫她怼回去。

偷偷溜出去找謝天贶玩兒,也是太子幫忙掩護。

後來年歲漸長,聖上的苛責越來越多,東宮地位不穩,急需求變,但太子還是無條件相信她。

她說聖上深恨八王之亂,忌憚太子奪權,他就信,她說不争就不争,她說待機就待機,旁人甚至都不敢多嘴一句。

那日口谕到公主府,太子氣得暴起殺人,連弑君那種話都說出來了,卻都沒舍得傷她,也沒逼她進宮陳情,反倒一門心思,都是章栽月欺負了她,一直護在她身邊,為她讨還公道。

而她豬油蒙了心,心心念念,都是謝天贶,皇後都派人來請了,她還是裝作看不見,一頭紮進兒女私情。

過去的局面,現在的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姚令喜悔恨不已,端端磕一個頭。

“臣女辜負太子殿下信任,所有罪責,臣女一力承當——”

“啟禀聖上。”

直起身,章栽月出言打斷,皇帝瞬間冷了眼色,警告他退下。

“啟禀聖上。”

章栽月堅持不退,叩首陳辭:“啟禀聖上,小殿下未能入宮,是因為大婚當夜,微臣對她痛下殺手,小殿下身負重傷,至今未愈。此事罪在微臣,是微臣謀害公主、構陷忠良,殃及太子殿下,微臣罪該萬死,請聖上降罪。”

“你想領罪,可以。”

老皇帝颔首表示贊許,沒有一絲遲疑,吩咐左右:

“來人,賞中書令一壺鶴頂紅。”

鶴頂紅?

見血封喉的鶴頂紅,賞中書令?

殿中衆人吓得魂不附體,齊刷刷跪地——

“聖上息怒!”

“聖上息怒,此事中書令有錯,臣女更是罪大惡極,懇請您三思。”

說罷姚令喜也稽首,額頭觸地一瞬,花钗滑墜,珠子零零落落,從禦階高台,一級級跳下。

清脆的珠子跳,聲聲響在耳畔,姚令喜驚訝極了。

她居然用額抵着冰涼的地,為一個殺她親族,害她全家,本該恨毒了的男人說話。

是因為他幫忙掩飾公主府的事,還是他主動冒頭攬責,又或者……

侯府種種、一路入宮的種種,浮現在姚令喜眼前,她不想想,卻一時擺脫不了。

似她的糾結那般,晶瑩粉珠,一顆顆彙向章栽月,他挺直上身等待命運,沒想到毒酒沒來,先收到姚令喜的心意。

微微提膝,他将粉珠壓在膝下,攥入掌心,

他甚至沒心思去想聖上為何一反常态,随随便便就要将他賜死,瞳孔中央,瑩瑩熠熠,唯唯映照她的妻子。

大殿空寂,距離遙遙,但是他隐約嗅到獨屬于姚令喜的桂花幽香。

“你也求情?”

皇帝驚訝的眸中,恍惚閃過一抹笑意,揮揮衣袖,示意内官扶起姚令喜。

“丫頭,你累不累?”皇帝問。

嗯?

這麼問,是何意啊?

姚令喜狐疑地沒敢作聲。

皇帝卻兀自起身,蒼老年邁的龍體,顫巍巍拔起,無風,也似萬仞高山,氣勢巍峨,語聲擲地:

“太子地位不穩,你為他請來柳昊昊。

謝天贶遠遁南疆,你替他經營虎守林。

現在為了章栽月,你也肯攬罪己身。

丫頭,你累不累?皇後那樣待你,你還能養出這種性子。”

似陳述,也似感慨,說話間,皇帝掐住姚令喜胳膊,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态,将她扯到自己身旁,指向殿中央的章栽月。

“你從這裡看下去。”

“看到了嗎?”

“看,什麼?”

姚令喜看着章栽月胡亂應聲,心中無比驚恐聖上竟然知曉虎守林,甚至連四哥都非常清楚。

您可千萬别亂來。她默默祈禱。

然而皇帝沒有亂來,就隻是勾着姚令喜的細肩膀,胡說八道:

“看朕的中書令,像不像個小短腿兒,可憐兮兮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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