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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偏要和四哥在一處,等他們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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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們聽去,等于章大人知曉,即是聖上知曉。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縱使謝天贶并非有意籠絡軍士,培植勢力,但是功高震主,聖上絕對會除之而後快!

完了,天贶沒幾日好活了。

一時之間,琅尚書頭皮發麻,自知犯下大錯,态度也不複咄咄逼人,心裡頭七上八下,不由自主靠向姚令喜。

這種時候,絕不能少了公主殿下庇護。

隻要公主能讨得章大人歡心,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殿下。”

琅尚書噗通一聲跪下,未及開言,姚令喜凍得通紅一雙赤腳,冷不丁撞入瞳孔,頓令他瞠目噤聲。

公主殿下,是從寝殿一路光腳跑來的嗎?甚至披頭散發,隻穿了不能見人的中衣……

為了天贶,她能做到這種地步啊,身子和體面,通通不顧,就連章大人那樣的春閨夢裡人,都攔她不住。

身在朝堂,琅尚書很清楚姚章兩姓聯姻,意味着什麼,尤其對皇後、對太子、對宣平侯府,都堪稱舉足輕重,幹系深遠。

他确信姚令喜既然下嫁,就明白其中道理,可是公主殿下,現在将整個家族抛諸腦後,單衣赤足,雪夜奔赴,滿心滿眼,隻牽挂天贶。

倏忽一瞬,琅尚書眼眶通紅,腦中盤旋起“苦命鴛鴦”四個字。

可是情情愛愛,哪有命要緊。

心一橫,他全當什麼都沒看見,語氣沉痛,再次規勸:

“殿下您方才昏迷,未嘗見章大人為了您,連皇後娘娘都敢頂撞,他是真心實意待您好啊。

您既歸章氏,為人妻室,與天贶就再無可能,萬不可因一時興起,讓天贶得罪了皇後娘娘,又招惹上章大人,那樣天贶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着,他乞求般地仰望姚令喜:

“殿下您回去罷,章大人肯将國公府傾囊相贈,足證對您用情至深,想來他不會怪您使性子,快回去,服個軟,全當是為了天贶,隻要章大人垂憐,天贶就能躲過這一劫。”

“大人這話,恕妾身不敢苟同。”

姚令喜繞過他,來到門邊,終于觸摸到心心念念的門扇,指腹重新感覺到溫度。

但她沒有趁機甩下琅尚書,輕輕撫摸木門之際,她眸光如水,喃喃說道:

“你們太小看一個女子的力量,也太看得起一個女子的價值。

亂臣賊子,不會因為娶了一個女人,就收斂狼子野心。

拿我做借口,章栽月頂撞皇後娘娘,是情深義重,殘害有功忠良,也是情深義重,橫豎他都占理,我們活該受死。

你讓我回去,我偏不。

我偏要和四哥在一處,等他們來殺,我要用我的眼睛看清楚,大興朝廷,到底藏着什麼髒髒污穢,要用我四哥的血來洗。”

說罷,她飛快撐開一拃寬的門縫,側身擠入。

霎時間,謝天贶的氣息磅礴洶湧,凝結在姚令喜身上的冷霜,立時化作水汽,消散不見。

不冷了。

好暖。

她心頭一震,以手安撫心跳,确信這是四哥的領域,她回到四哥身邊了。

然而現在這角度,還看不到謝天贶的床,不見她的四哥。

倉促間,姚令喜反手合門,不料琅尚書突然探手,撞開她兀自前趨。

沖撞太大,姚令喜應聲跌倒,其中力道,令她确認琅尚書是刻意推搡,隻為趕在她之前,去四哥那裡。

怎麼了?她心下猶疑,萬分惴惴,撐地還未站起,内室就傳來琅尚書的聲音——

“天贶,教訓已經足夠了,你要拿出決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的父母姐妹,還有虎守林數千弟子,他們的榮辱安危,盡系于你一身,萬不可為一個女子,自毀前程,引火燒身。”

“我年長你三十,可做你父親,也當得你祖父,聽我一句勸,甯國公主已經另嫁,生米煮成熟飯,莫再思量了。她那麼厲害一個人物,藏着柳昊昊老大人那麼尊大神仙,真不想嫁有的是辦法,既然點頭下嫁,就沒把你當回事。”

看着面無血色,眼睛都睜不開的謝天贶,琅尚書痛心疾首,立在床前。

“我是過來人,癡男怨女,兒女情長,不是不懂,然而再難斷,也隻是當下,倘若丢了小命,禍連親族,那才是悔之無及。更何況,你為他刀山火海地拼,方回京城,一聽她母親重病垂危,就連夜趕去——”

刻意提到姚令喜母親垂危,琅尚書挪開視線,沒敢看謝天贶抖動的睫毛。

而外室門邊,剛剛站起身的姚令喜,再次搖搖欲墜。

母親病危?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人告訴我?

淚水,瞬間奪眶。

姚聞善着急忙慌跳下牛車的樣子,浮現眼前。

姚令喜終于反應過來——

大哥哥,他在瞞我!原來四哥沒有跟來,是被三哥哥叫住,去侯府給母親看診了,大哥哥也是擔憂母親,所以才急匆匆離開!

“為什麼?”她喃喃無聲。

“為什麼要瞞我?哪有母親病重,女兒不管不問,還在出嫁的?”

用盡所有力氣,她拽開門,想現在就回去,回到母親身邊去,未料寒風兜頭,吹得她幾乎趔趄。

開門聲和冷風,應時傳入内室,琅尚書心知事成,姚令喜現在還顧得上男人,就枉為人女,不配為人了。

雖然歹毒卑劣了些,但隻要謝天贶無虞,他不懼做惡人。

面對謝天贶逐漸深蹙的眉心,他舔了舔唇,繼續挖空心思,送姚令喜走人。

“天贶,你事事為她考慮,為她背負,可曾想過甯國公主,她明知會害死你,卻不知收斂,為所欲為。

她是公主,皇後娘娘的寶貝侄女兒,嬉鬧一場,回去撒撒嬌,認個錯,還能做章大人的國公夫人,可是你呢,天贶,你死了就死了,沒命陪她玩兒。她若對你還有半點真心,就該退避三舍,想方設法護你周全才是。”

話到此處,琅尚書側耳,期盼已久的關門聲,如約傳來。

終于走了。

他松了一口,然而就仿佛心有所感一樣,潛意識提醒附近站了個人,他心下泛起嘀咕,猛不丁側目,渾身一哆嗦——

看到了姚令喜!

怎麼回事?

琅尚書慌忙錯開視線,尴尬了神情,也不屑了嘴角,實在想不通她何以沒臉沒皮,罔顧人倫,還沒回家抱住侯夫人痛哭。

鄙夷的眼神,姚令喜沒空看,打從走過來,她的注意力就一直在謝天贶臉上。

沒破相,至少臉上沒有傷。她将人形被褥細細來回掃視,床榻四周像是刻意打掃過,幾乎不見血痕,但是濃重的血腥氣混合着刺鼻藥氣,依舊熏得她眼眶通紅。

這一刻,她心裡,非常清醒。

若非琅尚書接着說謝天贶什麼事都默默為她背負,她或許真就心急火燎,連夜趕回侯府去了。

但是那句話,讓姚令喜冷靜。

她相信謝天贶,相信如果母親當真病重不治,謝天贶一定會守在床前,寸步不離,悉心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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