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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眉頭一皺,她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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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令喜想不通,大興朝上下,死誰都可以,誰都可能結仇,但怎會有人對四哥舉起屠刀。

而她現在唯一可以确認,就隻有謝天贶回京,是因為她大婚。

毫無疑問,是她的婚事,将謝天贶引來,然後落入賊人陷阱,否則他現在還在南疆戰場,衆星拱月,安然無恙。

是她,害了他。

意識到這一點,姚令喜的雙肩,止不住顫抖,細微的骨頭摩擦,驚動一名扔棄死雞的弟子,對方“嚯”地站起,掩唇咳嗽——

“咳!”

旋即,所有人猛擡眼,見是姚令喜領頭,且臉上淚痕未幹,全都屏住了呼吸。

衆人皆知她有傷,更清楚她心系謝天贶,怕她受驚出事,染血的手嗖嗖藏入袖子,身上臉上有血的,直往後躲,現場一片死寂。

恰在此時,澤蘭捧銅盆撞門出來,一看衆人幹巴巴杵着,心知是姚令喜來了,怎料定睛一看,姚令喜還一身血,面白如紙。

他頓時慌了手腳,想勸姚令喜歇着,再派人手給她施藥檢查傷口,但是對上她驚恐彷徨眼睛,澤蘭忽地遲疑,出口卻是:

“四小姐來了,家主說餓,想吃您親手烹的黃魚羹,要剔幹淨沒有魚刺那種,勞您多熬幾碗溫上,他忙完就要吃。”

話音未落,門外弟子都似大風偃過,齊刷刷點頭,一個個瞳仁透亮,眼眉上翹,整整齊齊,弧度剛好,望住她笑。

可惜笑能佯裝,血腥味和藥氣,卻無論如何,掩蓋不住。

此情此景,姚令喜無法直視。

大家忙得焦頭爛額,她幫不上忙,還跑來添亂,真是該死。

“好。”她重重點頭,聲音哽咽:“我去做,做許多,大家都有份。”

“那就謝過四小姐。”

澤蘭帶頭鞠躬,盡量裝作常态,轉身回房。

其他弟子也漸次應聲,要求把剛宰的雞拿走,給昨夜中毒的侍衛炖上,還囑咐妥善保存雞毛,他們要燒灰,用作止血藥。

姚令喜來者不拒,和他們一樣強撐笑意,連連點頭答應,眼神卻尋機掠過人群,死盯門縫。

然而任她凝眸逼視,除卻一地刺痛雙目的紅,她什麼都看不見。

她的愛人,生死未蔔,命在旦夕,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就連靠近看一眼,都是耽誤、是妨害,是催他上路的喪門星。

真沒用,真該死。

那末走罷!

姚令喜咬牙,扭頭瞬間,淚珠滑落成鍊。

她奮力提起灌鉛的腳,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慫,不能亂。

謝伯父不讓見,大家忙而不亂,四哥必定無恙!

她也不能閑着,現在遠遠不是守在外頭空等的時候,她必須振作,必須在趕四哥清醒痊愈之前,揪出害他的人,讓賊人死無葬身之地,還他一世安甯!

“琅大人。”

抹去淚花,姚令喜深看一眼,“你随我來。”

“是。”

琅尚書連忙近身緊随。

憋了一肚子話,他心急如焚,可恨姚令喜非要來這頭看,怎麼勸都不聽,憋得他百爪撓心,暗罵看有何用,就是你害的,你親手害的,你最該死,這事了了,趁早離天贶遠點兒!

然而這些腹诽指控,姚令喜一概不知,轉身之際,看到琅大人神色有異,隻道有要緊機密,當即吩咐範敦注意外頭風向,同時命令程千戶,去宣平侯府探聽程山叔故去一事,琅尚書一聽不得了——

侯府可去不得!萬一知曉母親病重,她哪還有心思管天贶!

姚家人死不足惜,一個婦人而已,但是謝天贶天縱之才,一個頂一萬個,謝朗救命隻是現今,為保萬年,解決掉姚令喜才是關鍵!

絕不能讓她分神!琅尚書當機立斷,攔住程千戶去路——

“天贶遇襲,用人之際,還請殿下切莫分心旁顧!”

姚令喜聽言,不疑有他,隻當琅尚書留程千戶有用,默然首肯。

于是幾人改道,先往姚令喜的寝殿去,不料半途,遇上跟來的章栽月。

真是陰魂不散。姚令喜滿臉厭惡,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章栽月身後竟尾随數名宮娥,其中為首之人,是她最最熟悉,也最棘手的——

萬安宮宮令——皇後娘娘的左膀右臂——懷蘇姑姑。

“老奴給殿下請安。”

懷蘇姑姑深施一禮:“娘娘傳殿下入宮一叙。”

“入宮?現在?”

這個節骨眼上,這麼突然?姚令喜心下吃驚,入宮是不可能入宮,她忙着呢,但一種名為本能的反應,壓緊她小腿,讓她不自覺繃緊身子。

“正是。”懷素姑姑兀自起身,越過章栽月,銳利的眼神掃一眼琅尚書,又上下打量姚令喜衣裝,面上冷若冰霜:

“殿下出閣一日,就忘了奶娘教誨?書畫小藝,雕蟲末伎,淺嘗怡情可以,但欲不可縱,更不可放浪形骸,污了行裝還在人前走動,豈非羞見大方之家,愧對娘娘撫養!下不為例,且去換身行頭,與老奴入宮觐見。“

懷素姑姑疾言令色,兩片垂至嘴角的臉頰肉,夾得一張菩薩似的慈眉善目,睜眼看人,确實金剛怒目,霹靂在手。

劈頭蓋臉一頓訓,姚令喜習慣性低頭看鞋尖,一邊默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一邊思量怎麼脫身,把對方打發出去,至于身上是血,而非打翻了顔料這種小事,說了,隻會再領個不惜身、不孝順的教訓,她才不會悶頭找不痛快。

隻是這番景象,徹底震驚了琅尚書。

當着外臣的面訓斥,全然不給公主殿下面子。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個個都這麼厲害?

他終于體會到一點點,謝天贶被逼得放棄娶姚令喜的那種壓迫感。

那是一衆明明身處風暴之外,不是被暴擊的目标,隻是順帶被風搡了一下,都讓人心驚肉跳的緻命威壓。

難怪昨夜跋扈嚣張的公主殿下,連章大人都不放在眼裡的她,現在小雞仔一樣安安靜靜聽訓,活脫脫換了個人樣。琅尚書默然點頭:

是了,這樣的皇後,拿公主當個玩意兒似的随意揉捏,絕不會坐視公主和天贶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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