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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朽專程候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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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姑奶奶。”

程千戶念着山奈救治姚令喜的好處,不敢動粗,更不敢說硬話,任憑铠甲光芒刺眼,威猛無敵,卻隻能苦哈哈俯首:

“太子殿下親臨,怎麼着,你讓他進去瞧瞧,看一眼就走,保管不會吵醒殿下。”

但是山奈抱胸靠門,還是搖頭。

“咣!”

巳時鐘聲大作,天光大亮,晨光透過飛檐,投在她半邊臉龐,玲珑面龐半明半暗,洋洋擺手的動作,似在調撥日暈:

“不許進。”

鐘聲過後,她态度強硬依舊,寸步不讓。

除了少主,誰進去,四小姐都不樂意,務必要讓四小姐睜眼見到第一人,就是少主!

她陪伴一整夜,最清楚姚令喜苦等一夜,想見的是誰,最後還是她暗戳戳給藥裡摻了東西,才總算讓姚令喜睡下。

現在,誰進去都隻會惹四小姐不快,她才不想讓姚令喜拖着病體陪人閑扯。

“山奈姑娘。”程千戶莫可奈何,扶刀柄的手,反複握緊松開,終究還是俯首折腰,眼神中略帶閃躲:“你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受了莫大委屈,隻是想見一見——”

“那就更不能進了,你當四小姐是什麼人,觀音菩薩也得有幾日清閑吧,受了委屈自個兒回家找娘哭切,别來這煩人。”

“找娘?”

程千戶呆若木雞,簡直無語死。

太子殿下的娘,你知道是什麼人嗎?太子殿下已經被诟病無能多少年了,再跑去後宮哭訴,那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而且至少這次太子遭難,完全是無妄之災。聖上下令回東宮思過,無召不得出府,現在太子殿下卡在這兒不肯走,要是聖上問罪,誰來擔待?

程千戶急得上火,可山奈好賴話一概不聽,堵得他上天無路,心焦如焚。

晨風,卻悠悠閑閑,裹挾着從侍衛們的窗戶門洞,還有藥爐裡汩汩翻騰的藥香,吹破他铠甲上漸漸凝結的白霜,帶起些許金屬的冷澀鏽味,再接上一枚落葉,淩空起舞。

而此時此刻的謝朗,眼神陰郁,掩唇附在太子耳畔,高大身形将其完全覆入陰影,唇瓣開阖間,章栽月昨夜大婚給姚令喜等人下藥,意欲加害的真相,便如蠱蟲般扭動身子,探出謝朗口唇,鑽入太子耳中。

語畢,謝朗也仿若施法結束,點了點下巴,食指慢悠悠擡起,指向章栽月所居之偏殿。

太子殿下眼神發直,呆呆随之轉向,旋即便如蠱毒發作,臉頰脖子粗紅,嗷嗚似野獸——“好你個章栽月!”

“呼棱棱——”

檐上白頸鴉,倉惶飛遁,蟒紋錦靴碾塌雪塵,太子無情踩踏滿地落葉小屍體,橫沖直撞——

“通!”

一腳踹開章栽月房門!

然後就被姜法擒住。

日光突入,章栽月剛醒,尚在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卻發覺銀針消失,身上的感覺,甚是怪異。

正揭開被子往内确認,眼前突然冒出一個太子殿下,踹開姜法,還朝他臉上補一記耳光——

“啪!”

“敢攔孤,找死!”

姜法應聲跪地,“殿下息怒。”

“息怒?”太子嗤笑一聲,甩開廣袖背着手,踱步章栽月床前,皮笑肉不笑:“章卿,睡得好舒服哦,你要不要看看孤頭上,看看看看,孤頭上全是狗血你看見了嗎?!”

“殿,殿下息怒。”

章栽月黑着臉,面上寫滿慌亂。

太子一看他竟然還睡着不起身請安,假笑的臉皮立時繃不住——太藐視孤了,太猖狂了!掐死他算了!

“孤表妹的府邸,就這麼好睡,舍不得起?爬不成孤表妹的床,就想爬到孤頭上來,橫豎你非要占一頭是麼?”

“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章栽月吞吞吐吐,眼神到處亂掃,“懇請殿下您您回避,回避一下。”

“孤偏不!”

太子冷眼睨人,見章栽月小媳婦一樣攥緊錦被,隻露個腦袋,手指潔白,容顔絕世,青絲淩亂,紅着臉委屈巴巴,泫然欲泣,頗有點楚楚可憐的勁兒,心裡頭忽然不自在得緊。

若是個女子這樣半遮半掩,羞答答的,他就不問自取了。

可對方是章栽月,狡詐奸猾,橫行霸道,突然間神經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太子懶得尋思,索性一把抓個被角,“這麼好睡,孤也試試。”

“不行!”

章栽月一骨碌把自己卷成被筒,堅決抗議。

太子不饒人,抓緊被角,死命拽。

二人就此在床上折騰起來。

跪地的姜法,想上前解圍,可太子的侍衛“噌”一聲拔刀相向。

無禮冒犯在先,太子還未饒他起身,任憑三頭六臂,他不敢施展。

沒人插手,床架搖得嘎吱響。

衮龍袍傾覆床榻,龍涎香充斥帷帳。

床尾銅鏡澄澄,映出猙獰太子和章栽月的破碎倒影。

太子粗暴得像個欺男霸女的惡棍,章栽月被動躲閃,無力而又無辜,肩膀漸漸露出肉色,走勢良好的肌肉線條,延伸胸前,肌膚瑩瑩如雪,白中泛绯,漂亮非常。

……

叽咕。

喉結突兀滾動,太子被一片瑩白中的粉紅刺盲了眼,下巴“咔咔”作響,差點當場脫臼。

此時此刻,他想起自己是太子,天下的一切都将是他的,挾山超海,托地擎天,何等的高不可攀。

身為太子,決不能被這種小場面怔住。

先撤,就輸了。

輸了那麼多回,這次可算給我占了上風!

于是太子強硬地繼續對視,舉着奪來的被子,不撒手,也不轉身。

章栽月都快被他給氣死,扯着最後的遮羞布,狠狠拉拽。

幸而這時,門外氣喘籲籲跑來一人,高喊——

“柳大人請太子殿下過去。”

“喔。。。”

太子拉長尾音,瞬間把被角扔章栽月臉上,“這就去。”

剛轉身,又回頭惡狠狠瞪一眼:“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撂下狠話,太子揚長而去,像個經常霸占良家的登徒子,流程熟悉得可怕,徒留章栽月一人,神情怅然。

這一刻,他想起了九歲中神童試那年,聖上時時将他帶在身邊,上朝、議事、用膳、就寝,隻要聖上醒着,就必須看到他,哪怕深夜批閱奏疏,都要安排他在一旁小睡,時不時看看他小臉。

所以那段時間,龍榻他也是日日睡着的。

彼時,太子殿下才三歲,話都說不利索,但總會在章栽月午歇的時候,像個幽魂一般,眼神陰郁,一言不發,立在床頭看他。

章栽月知道他是太子,尊貴無比,是他未來的君,所以即使再害怕,他也忍着不敢抱怨,直到有次吓得厲害,嗷嗚一嗓子,聖上才得以知曉。

至于後續,就是三歲的太子殿下被趕去東宮,交給葉老太師管教。

二十年來,聖上對他的倚重偏愛,隻增不減,中書省力壓門下、尚書兩省,直接鉗制六部,連五監九寺都給他管,可謂是大權獨攬。

章栽月知道自己奪了太子的權柄,處理政事務求完美,每每對上太子殿下,都畢恭畢敬,太子也依舊不聲不響,如同多年前那個眼神陰郁的孩童,幽幽怨怨,看着他就完事。

這是第一次,太子對他動手,踹他的門,揍他的人,像個真正的儲君對他的臣子,随心所欲,為所欲為。

當年隻敢怯生生站在床頭的太子,在二十年後的今天,居然扯起了他的被子,還出言威脅。

變化,未免太大。

章栽月擁着錦被坐起,不自覺就想起姚令喜。

除了東宮僚屬,跟太子走得最近,侍奉太子殿下讀書十幾年的人,正是姚令喜。

而姚令喜其人,行事跳脫,百無禁忌,性子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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