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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奉旨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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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堪說道,乃是丹歌,她好歹在宮裡長大,皇上皇後是日日瞧着,不大畏懼,太子跟前她都仗着姚令喜敢偶爾撒潑,可偏生此刻就被章栽月壓得大氣不敢喘,眼睜睜看主子受辱,硬是擡不起腳,無力分說一嘴。

“呼。”

姚令喜望着他,無限輕佻地朝他臉上吹氣,同時伸胳膊展腿兒,換個松惬坐姿,嗤嗤發笑:

“原本以為,章大人堅持娶我,是向皇後和太子示好的謀身之舉,不料你竟包藏禍心。怎麼,想找我麻煩?沒膽子明火執仗的來,玩兒下三濫的,就别怪我瞧不起你。”

說罷,她就着滿臉嘲諷,定定看入章栽月眼睛。

四目相接,章栽月的鳳眸霎時微眯,危險的氣息噴薄而出,間或抽動的無名指,盡是按捺不住,想掐死姚令喜的沖動。

國公府下人素知他脾性,見此情形無不确信他盛怒難當,盡皆戰戰兢兢,面面相觑,隻道食案上有刀,大公子是否會立時殺了公主洩憤?他們要不然往後躲躲,以免血濺身上,髒了臭了日後被大公子嫌棄。

由是,一衆下人無比默契地碎步後退,以備主子下一步動作,殊不知,章栽月看到姚令喜驕橫不可一世的臉,耳畔浮起幾不可聞的呼吸,思緒早已閃回那夜火海——

心愛的女子,他的阿圖,伏在他肩頭低語:

“殺了他,懸光,是他害我。”

“他說,他從宣平侯府來,是為了他家小姐……”

宣平侯府的小姐。沖天火光中,抱着傷痕累累、不着寸/縷的愛人,章栽月目眦欲裂,通身血液沸騰——

宣平侯府就隻有一個四小姐,為了她,就為了區區一個賤人姚令喜,宣平侯府就敢深夜派人玷污阿圖清白,虐殺她雙親,事後為湮滅罪證,甚至還縱火燒殺平康坊三百多條人命!

觊觎他的女人不計其數,使在他身上的手腕不知凡幾,章栽月眼眶猩紅,幾欲站立不穩,他執掌朝堂十數載,什麼風浪沒經曆過,卻從未見過如此喪盡天良、蛇蠍心腸的女人!

做出那種事,宣平侯府和姚令喜,居然還以為能瞞天過海。我前去提親,他們非但不膽寒心驚,恐懼惡行敗露,居然僅是稍稍推拒,就急不可耐地嫁過來。

當真以為有皇後和太子護着,累累惡行就無人過問、無須付出代價,阿圖的蒙難煙銷灰滅,而我章栽月可以任由你們算計擺布?

等着下地獄吧。

章栽月看着眼前的姚令喜,趾高氣昂,毫無悔意,還佯作茫然無辜,裝腔作勢的嘴臉隻叫他腹中作嘔。

阿圖的慘狀曆曆在目,平康坊三百多條人命慘絕人寰,熊熊怒火,無情将章栽月吞噬,他半睜的眸子,隙出半縷眸光,冷冷落下,化作冰刃。

迎着姚令喜的目光,章栽月負手身後,下巴微擡,強忍惡心與她開口:“賤人,你不是想嫁給我麼,現在遂意了麼?”

“啊?”姚令喜雙目圓睜,腦子霎時漿糊!

“咳!咳咳!”

倉促間,她嗆了口大的,喉嚨劇痛,暫時突突出不出去的話,憋得雙目赤紅——

你才賤!你全家都賤!想嫁你?想屁吃吧你!誰不知道我心裡隻有四哥謝天贶,腦子有病請我四哥給你破開瞧瞧啊!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夫!

“咳咳咳!”

她咳得停不下來。

“小姐!”

侍女丹歌摟着她撫胸順氣,“小姐你慢點兒,慢點兒,呼氣,吸氣。”

與此同時,反應過來的一衆陪嫁,也都箭步圍至她身邊,氣得嗓子冒煙的姚令喜這才想起:她不是一個人。

她陪嫁的嬷嬷姑姑婢子,有四十多人,外頭還有一隊五十人的侍衛。

再環視殿内國公府衆多下人,姚令喜心裡咯噔一下,雞皮疙瘩陡然暴起,意識到事态嚴峻——

明面上,我是一品甯國公主,位同親王,又得皇後娘娘賜婚,嫁來國公府應該是地位超然,無人敢惹。

可章栽月氣焰熏天,罔顧尊卑,當衆羞辱,甚至以賤人相稱,連皇上皇後的至尊榮寵也一并踐踏,分毫不怕我回宮告狀,難不成……

她深深吸氣,臉色唇色,不自然泛白:難不成他打從一開始,就斷定我沒機會回宮,他是一早就動了滅口的心思,不獨我,甚至還要将我帶來的人,全部趕盡殺絕?!

到底什麼仇什麼恨,值得他做到這種地步?姚令喜迅速冷靜下來,将丹歌拉到身後。

“我沒事。”

她回頭掃視自己人,神情冷肅,示意她們稍安勿躁,切莫輕舉妄動。

一衆陪嫁,都是經年在近前伺候的老人,看見姚令喜銳利的三角眼中有寒光閃爍,嫩唧唧的腮幫都鼓出了硬線條,立刻如臨大敵,全神戒備,丹歌更是蠢蠢欲動,暗暗觀察有沒有機會沖出去,找侍衛護駕。

定過神,姚令喜回頭正對章栽月,捏起袖子,毫不掩飾地擦拭額間細汗,與他哂笑;“誘敵深入,甕中捉鼈,原來章大人為我花了這麼多心思,接下來的重頭戲,想必就是借刀殺人,我慘死,你幹幹淨淨脫身,究竟什麼計劃,可否打聽一二?”

此言一出,姚令喜的陪嫁們默默吞咽口水,國公府衆人則弱弱垂首,思量是該出門去回避,還是現在就開始蓄力,一會兒好給大公子做幫手。

還是蓄力幫手吧。他們人心齊整,都道大公子為心上人報仇,公主絕對該死,千刀萬剮下油炸的話,怎麼能少了自己那一刀?

由是殿中所有視線聚焦章栽月,唯等他一聲令下。

隻是章栽月聞聽姚令喜話語,瞳仁微微一縮,眼中閃過一抹光亮,負在身後的手徐徐交握,心中所想,是賤人姚令喜不吵不鬧,過于穩得住,而她看清局勢的速度,稍微超出他預料。

不。沒什麼好詫異的。章栽月止住猶疑的漣漪,這恰恰證明她心中藏鬼,一激就原形畢露。而且誠如她所言,現在甕中捉鼈,魚在刀俎間,任他料理,就算看清楚了,又能如何?

姑且讓她死得明明白白,徹徹底底,務必帶着對殘害阿圖的無盡悔恨與恐懼,再踏步黃泉路。

“告訴你又何妨。”

章栽月側臉,斜睨姚令喜:“覺得熱是麼?因為你喝的酒裡,摻了會讓人欲/火焚身的催/情/藥。”

“什麼?你給我下藥?”

姚令喜騰地坐直,難怪他一口不喝,全給倒了,難怪我一直幻視四哥,敢情是被藥力催的?她趕忙又朝地上那灘酒看去——果然,四哥還在。

“你也無需出去叫人。”章栽月掠過姚令喜,視線落到丹歌身上,點破她那點兒小心思:

“萬安宮來的侍衛,共計五十三人,也都吃下了一樣的催/情/藥,待會兒,我自會放他們進來,好生伺候你家小姐。”

“怎麼會——”

頃刻間,又是催/情/藥又是五十侍衛,陪嫁衆人如遭雷擊,人人自危,後脊涼透,頭昏目眩,丹歌氣得牙根發癢,跳起來指着章栽月鼻子罵——

“你!你畜生!小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處心積慮害——”

“丹歌。”姚令喜擔心她引火燒身,慌忙摁住她瞪眼,“你閉嘴。”

“可是小姐!”

“叫你閉嘴。”

姚令喜一邊強硬地将她拽到身後,一邊飛速想辦法應付,憑借章栽月三句話,她大緻推測出前因後果,擡頭再看他強壓怒火的故作平靜,登時心中有數。

“看來,”她笑嘻嘻歪頭,一副混不吝的無賴樣,“被你捉住了呢。就是我做的,為了獨占你這口唐僧肉,逮到你心愛的女人,欺辱她,作踐她——”

伴随姚令喜開口認罪,國公府下人無不暗暗點頭,心下了然。而章栽月強撐的那點以牙還牙,血債血償,按照計劃讓她完完整整遭遍所有折磨,再送她去死的克制,肉眼可見地開始崩壞。

脖頸青筋暴起,他拳頭嘎吱作響,再也熬受不住——掐死她!現在!立刻!馬上!

一步跨出,他逼到姚令喜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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