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這場鬧劇的中心，這會兒李幸漫一直都沒有說話，其實她這幾天也感覺到了，大家看她的眼神中的那種讨厭比以前更為刺骨，她還莫名其妙了一會兒，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件事。

雖然同在一個學校一個級部上了三年學，但是她和姜涵钰根本沒有任何交集，如果不是那天她自己吃完飯後在實驗樓被叫住，她幾乎都記不起學校裡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我根本沒有，我沒有給姜涵钰表白，現在聽明白了嗎？”李幸漫站起身，她說得很慢，卻帶着讓人不容忽視的堅定，甚至讓周圍的人莫名感覺到有一絲壓迫感：“雖然我并沒有證據來證明我沒做過，但你們憑什麼認為沒有證據的姜涵钰說的話是真的？”

她銳利的眼神掃過剛剛說閑話的每一個人，似乎帶着冰冷的刺，最後又落在面前這兩人的眼中。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姜涵钰撒謊？”那個紮着高馬尾的女生一把拽住李幸漫的衣服，發瘋似的湊到李幸漫臉前，眼神裡的兇狠比剛剛更甚，“姜涵钰為人什麼樣我們大家都清楚，你為人什麼樣大家更清楚，你們倆誰的話更可信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顧玉琤在她剛拽住李幸漫衣服的時候就伸手去阻攔，但直接被另一個女生扯住了胳膊，她猛地甩開之後，一把扯住了高馬尾女生的衣領。

“夏藝言，這件事從頭到尾和你有什麼關系？你追姜涵钰三年沒追上，這會兒跑來找别人撒什麼氣？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顧玉琤雖然對學校的八卦沒有太多的好奇心，但是夏藝言和姜涵钰的事情在學校的事情幾乎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程度，這會兒班裡除了李幸漫，應該沒有人不知道了。

“對啊，就是因為快要高考了，再不收拾她可就來不及了。”被扯着衣領的夏藝言沒有任何掙紮的意思，反而笑起來，“高考和我有什麼關系？我畢業後就出國了，臨走還不能為民除惡了？”

說罷，夏藝言猛地推開顧玉琤，抄起李幸漫桌子上的書就要向後黑闆砸去。

扔出去的書半路被卓文擡手接住，夏藝言怒意更甚，擡腳猛地踹了一下桌子，還想扔什麼時，預備鈴聲及時地響了起來。

夏藝言瞪了一眼顧玉琤和李幸漫，帶着她的小姐妹離開了教室。

顧玉琤剛想安撫安撫李幸漫，老師就拿着試卷走進了教室，她隻來得及拍拍李幸漫的肩頭，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臨近高考，數學老師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講着那幾種題型，聽得顧玉琤耳朵都起繭子了。她歪頭看了看坐在她前面已經開始做其他科習題的卓文，然後撕了一張演草紙傳紙條。

“那個帖子是姜涵钰自己發的嗎？”

卓文沒有同桌，所以兩個位置她可以随便坐，現在她坐在顧玉琤前面，兩人借着桌子的掩護傳紙條，毫不費力地就能瞞過老師的視線。卓文有些意外地瞄了顧玉琤一眼，然後拿起那張折了幾下的紙，打開看了看，然後提筆回複。

“我也不知道，我是看到了别人發帖子說這件事，聽說最早是姜涵钰發的，然後又删了。”

那張紙又傳回來，顧玉琤看完後又拿起筆，想了想後沒有再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