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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自己說了什麼?林疏月盯着那個綠框框上的撤回,想了又想還是沒有點下去,認命般的把手機摁滅。
百分之一的概率都讓自己碰到,她看這個世界也是瘋了。
她的心怦怦直跳,這就是喜歡嗎……夏樹看見自己發的消息應該會立馬回來吧。
可她等了半個小時等到的卻是季忘舒的電話。“再不派人來,你的小女朋友要死在我酒吧門口了。”
“?你說什麼?”林疏月懊悔的直想抽自己,為什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原來自己也會被愛情沖昏頭腦。
“我就酒吧附近可沒有重兵把守,小月月我頂多幫你拖一會,你動作快點。”
“謝謝。”林疏月從未像現在一般感謝季忘舒。
她把電話摁了就開始給黃雯打電話。“季忘舒的酒吧,派人過去,越快越好,我們這邊的人被堵了。”林疏月邊說邊往校外趕,聲音冷的仿佛要凍死人。
“好的,林總。林董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黃雯說完同時通知保镖與自己一同全力往那邊趕。
這個老 不死的,這次也一定是他的主意,林疏月再也沒辦法保持一貫的冷靜,可父親的話她不能不聽,不去隻會把夏樹和自己帶到更危險的境地。
林疏月咬着牙,滿心的焦急和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她打開車門,迅速鑽了進去。開車的時候,眼神時不時看向手機,期待着黃雯那邊傳來夏樹平安的消息。
可惜并沒有。
到了公司,林疏月幾乎是沖進了父親的辦公室。林海并不理會林疏月的毛躁,緩緩站起身,盡顯上位者的高傲,皮鞋叩地的聲音像鈍刀刮過耳膜,“你最近很不安分,我教過你,打狗要看主人。”
“說的是王經理?主人如果連自己的狗都管不好,被反咬也是活該。”她直視父親,唇角勾起譏诮的弧度,“何況是偷吃的狗,對吧。”
林海眯起眼,突然笑了:“你越來越像我了。”
少惡心我。
“父親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我想是他犯錯在先,我先走了。”林疏月抓起外套徑直走向門口。
卻在握住門把時聽見身後飄來一句——“那個姓夏的小姑娘,知道她父親的死因了嗎?”
血液在瞬間凝固。
她一寸寸回過頭,看見父親從抽屜裡抽出一沓照片——夏樹在律所門口仰頭大笑的、夏樹挽着自己手臂的、夏樹深夜獨自回宿舍的……最後一張,是四年前夏父倒在血泊中的現場照。
“隻是敲打敲打你,你當然可以和她繼續接觸,前提是别想背叛東升。”林海的聲音溫柔卻像毒蛇吐信一樣危險。
林疏月的手死死地攥着門把,指節泛白。她的目光落在那沓照片上,視線逐漸模糊,耳邊隻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林海冷笑一聲,“為了東升,為了我們現在的一切,不要抱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是。”
林疏月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死了,她不管幹什麼都在父親的監視中,也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
再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陪同夏樹在醫院裡面,夏樹傷的又是右手。
蘇陽一點事都沒有,看見了全程,她說如果不是季忘舒和黃雯趕來,那槍口打的就不是肩膀而是心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