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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瘋了？老給我打電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季忘舒那邊聽起來很嘈雜，但也不忘分神調侃林疏月。

“我問你，喜歡一個人該是什麼樣的？”

“……”

砰！那邊傳來巨響，而後是一陣沉默。

“喂？”

“你？喜歡人？其實是我瘋了吧。”季忘舒覺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都喝出幻覺了。

林疏月被季忘舒的反應噎了一下，心中的煩躁又添了幾分，但還是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我是認真的。”

季忘舒那邊的嘈雜聲小了些，似乎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過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那個……叫什麼來着，夏樹？”

“嗯。”

“為什麼？”

林疏月歎口氣“從我見到她的第一面，就知道這個人不一樣，但是我以為自己隻是好奇，她很勇敢，無論怎麼試探她都會站在我身邊。”她頓了頓“我沒遇見過這樣的人。”

“真有緣……所以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

“你不是很擅長玩弄别人的感情嗎？把妹王。”

“啧，這個稱呼還能從你嘴裡說出來。”

“我……”林疏月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季忘舒她隻想得到一個答案，怎麼做才是對的。

“林大小姐你是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原來你喜歡人喜歡這種和自己有仇的？”

季忘舒的話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林疏月的心坎上。林疏月沉默良久，才艱難地開口：“我知道這很荒唐。”

季忘舒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語氣難得地認真起來：“林疏月，如果你真的喜歡人家，就把這件事瞞好了，最好一輩子都别讓她知道。”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有病啊，那你還告訴她嗎？你喜歡人家還要推遠嗎？你就去喜歡啊，對人家好點，然後把這件事就當做不知道，你腦子變成豬腦了嗎？”

林疏月聽着季忘舒這番近乎怒罵的話，沉默了，電話對面也沒有說話。

這場沉默持續了整整一分鐘，季忘舒才再次開口。

“我和誰都能逢場作戲，我可以愛上任何我想愛上的人。”

“但是你不一樣，林疏月你的愛比我值錢多了。”

“就算我愛上幾百個，心動幾萬次，也抵不過你一次。”

“你就這麼貶低自己？”

“我了解你，也了解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