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不是以我家的名義,而是我個人的名義。”
夏樹愣住了,她原本以為林疏月請律師是和之前她一直在處理的那個問題有關,沒想到竟然是她自己的請求,那自己還挺歪打正着的。
“以及……”林疏月由面相正前方,轉變為直視夏樹,逐漸湊近夏樹的臉,疲憊轉而被笑意掩蓋,近的夏樹都能看見林疏月臉上的絨毛,她剛要躲就被林疏月攥住了手腕。
林疏月用那種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大的變化,不應該是像冰碴子一樣先凍死自己再說别的?
“别動”聲音刻意壓低并且提出了一個與她笑臉不相符的問題“你怕死嗎?”
夏樹被林疏月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發懵,果然她的溫柔都是假象,下意識地回答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這個?”
林疏月沒有直接回應夏樹的疑問,而是繼續說道:“怕死就不要摻和進來,當然如果你執意,我也會竭盡所能保護你不受傷害。”
“你母親作為律師,隻要嘴嚴我保證在打官司之前不會有任何危險,重點是你本人的意願。”
“你願意為了一時興起的“喜歡”,以身犯險把命搭出去嗎?”那雙眼睛裡的柔情被戲谑取代,夏樹仿佛看見林疏月背後掩蓋的偏執,但隻是一眨眼她便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再給我答複,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的變數,無論是誰,所以如果同意就再沒有後悔的機會。”
夏樹被林疏月這番話弄得心跳加速,她沒想到事情竟然變得如此嚴肅。
“讓我想想。”她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林疏月沒再說話,隻是松開她的手腕,坐直了身體,安靜地等待着她的答複。
接下來的這堂課,夏樹完全聽不進去,腦海裡全是林疏月說的那些話。她想到了母親,母親是律師,有着豐富的經驗,或許真的能幫到林疏月,但如果因為這件事讓母親陷入危險,她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同時,她也想到了自己,一旦答應林疏月,就意味着要踏上一條充滿未知的道路,她真的有勇氣去面對嗎?
下課後夏樹罕見的沒有再追着林疏月跑,直到回到宿舍,夏樹還是沒能下定決心。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發呆。這時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你給我找的麻煩情況了解得怎麼樣了?”夏母問道。
夏樹把目前的情況跟母親說了,包括林疏月請律師是以個人名義,以及她提出的危險的計劃。
夏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個小姑娘叫什麼?”
“林疏月”
“她家是不是那個做藥的,叫什麼東升?”
“對,好像是叫東升醫藥來着。”
夏母半晌沒有說話,夏樹隻能聽見她似是妥協的歎了一口氣“那家老闆是好人,之前你爸就在那裡工作……那段時間就是他幫的,給了咱家不少錢,也幫襯了很多。”
夏樹聽到母親這麼說,心中一驚,原來林疏月家早就與自己家有過淵源。也就是說沒有這段恩情就沒有現在的生活。
她一時間有些恍惚,原本在心中糾結的天平,似乎慢慢向林疏月那邊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