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查的時候醫生說她恢複的很好,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再過兩周回來拆石膏就好。
夏樹和林疏月一同走出醫院。久違的陽光,微風,一同鋪灑在她們身上,卻沒能讓夏樹分心享受。
她低着頭,腳步有些沉重,腦海中依舊回蕩着對過去的反思。
林疏月靜靜地走在她身旁,早就敏銳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卻沒有說話打斷。直到領着她走到一處公園的長椅旁,林疏月停下腳步“坐一會兒吧,今天上午的課改到下周一了。”
……?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跟着她走到這了,夏樹有些抓狂早知道自己就應該看着點路的,被她領着下次扔到荒山野嶺都不知道。
但是夏樹還是順從地坐下,這些話總不能真的說出口,林疏月在她身邊坐下,目光落在她打了石膏的手臂上,頓了頓問道:“還疼嗎?”
夏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好多了。”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微風輕輕吹過,帶起地上的幾片落葉,在她們腳邊打着轉。
“我先走了社團還有事。”林疏月似乎也受不這種沉默的氛圍。
夏樹點點頭,放她走了。自顧自放空了一會後突然好奇,她是什麼社團來着?雖然是舍友,林疏月一直獨來獨往誰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好奇心驅使她立刻就起身往學校走去。路上她一直在想,林疏月到底在忙些什麼呢?每次看到她都和别人沒什麼交流,但是又好像很忙碌。
推開門進入宿舍,屋裡靜悄悄的。心下了然,也是了上午沒課她倆肯定都在補覺,那林疏月起那麼早是為了來陪自己複查嗎?
嗯……周周早八everyday難得的休息時間,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刻意早起看自己,還是平時一直都這麼早。
往自己座位走的時候,下意識瞥向林疏月的桌子,上面擺着幾本厚厚的書籍,都是關于寫作技巧和鑒賞的。
夏樹心有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想。
懷着這個想法她草草整理了一下之前寫過的文章,拿起幾篇便走向了文學社。
敲開文學社的門,發現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正湊在一起讨論着什麼。她有些緊張地走進去。
自己猜錯了嗎?
角落裡,林疏月正靜靜地低頭看着一本稿子,神情專注,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夏樹緩緩走近,心跳突然加快,她的猜想應該是正确的。
“林疏月。”夏樹輕輕叫了一聲。
林疏月擡起頭,看到是夏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又恢複了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夏樹心念一動,突然想笑,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仿佛猜到了對方心中所想“你說的“志同道合”的人,不會是是你自己吧?”
怪不得總能在文學社門口看見她。
林疏月不置可否。
夏樹眼尖的發現她還是有些一閃而過被揭穿的窘迫,臉皮真薄……
眼下笑意更濃了。
林疏月迅速撇開眼,接着低頭,隻是這次手指攥着稿子的力氣似乎重了些。
自顧自笑了一會兒後,在林疏月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她也拿起一本稿子,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林疏月,嘴角笑意始終難以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