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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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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和迪諾打了多少天,我就圍觀了多少天。我不擅長格鬥,看他們打來打去其實沒什麼意思,但總比上課要好。告訴我,這世界上有人真心實意地熱愛上學嗎?

不管有沒有,反正我是很不熱愛。沒有學生不喜歡翹課,我說翹就翹,裝模作樣地請了一周的假,如果不夠就再加一周。

我說過,他們打得實在很無聊。或許在兩人心中,無窮戰意正猛烈燃燒,雲雀的姿勢流暢如流水,招招鋒利,頗具一種暴力的美感,但對我來說更像是看武打片,我對這個真的不太感興趣,我總是看着看着就睡着,太催眠了,我再也不用吃褪黑素了。

我入睡又醒來,睜眼時總能看見雲雀的外套靜靜地蓋在我身上,他們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或許隻是中場休息。

才不是中場休息!迪諾已然無話可說,雲雀這個問題少年、難搞的小鬼,居然在他們打到一半的時候要求暫停,原因是要給睡着的幼馴染披外套?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剛才跟我打了八百回合還緊追不放不肯停手的也是你吧?

沒救了,真的沒救了。迪諾心情複雜地想,說真的,隻要綁架雲雀的幼馴染就能強迫他參加指環戰了吧?說不定能強迫他做任何事……雖然他不會真的那麼幹啦!而且在那之前絕對會被雲雀就地咬殺。

她是他的逆鱗。迪諾想,複又笑起來,後撤避過雲雀橫來的一拐,他繼續想道:逆鱗啊,軟肋啊……人就是這樣的東西,人正是因此才變得易碎、變得軟弱的。不過也沒什麼不好嘛,這樣深厚的感情隻會讓人盛贊它的美好,又怎麼會有人忍心抨擊這顆真心呢?

*

我實在太無聊了。人閑到一定程度什麼都會做的,當然不包括數學題也不包括上課,我無聊到開始摸索着鍛煉自己的能力。

目前為止,我所能覆蓋的最大範圍是整個關東。衆所周知,日本是一個遠東小國,關東地區的面積也僅有3500km?,不提中國和俄羅斯那樣的土地大國,光是我曾經生活過的紐約州就有122094km?,可是日本統共才有幾個大區,美國又有多少個州?

稍微努力點的話,說不定能覆蓋整個日本呢。我這麼想。

我努力了,我成功了,但我越努力越命苦。

我早就意識到,我的能力在多元宇宙中似乎是一個未完全形成的“奇點”,倘若我的能力不斷強化,腦波範圍不斷擴大,從理論上來講,我大腦蘊含的能量将等同于一整顆完全燃燒的星球。

當一顆星球被包裹在另一顆星球當中,爆發的能量過剩,“奇點”就産生了。

假使我的能力達到極限,或許我大腦中劇烈可怖的能量波動足以撕裂一個蟲洞,我将能夠穿越時空,穿梭宇宙。但我的能力還沒強到那份兒上,因此我隻是短暫地降臨在了一個未知的時代。

未知?未必。那大概是十年後的世界吧。我的停留時間也絕不會太長。就像我說得那樣:我還沒強到那份兒上,讓我足以在平行宇宙的另一時間線長久地停留。

我環顧四周,瞬間安心了:搞什麼,還是在家啊。

哦,這裡指的是雲雀家。我們同居八百年了,我自己有家但是不愛回,除非我們倆吃飽了撐的才會去我家待一陣;或者我邀請朋友做客,才會回到那間房子裡。

那沒事了。我安詳地躺了回去,然後和路過的草壁對視。

草壁:“鬼啊!!!”

我:“?”

他還沒來得及開疾跑,因為我用精神控制定住了他,我忍不住說,“你沒事吧?”

“沒、沒事……”十年後成熟了不少、甚至有些滄桑的草壁同學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字音,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向我請示,“我必須得告訴恭先生才行。”

我想跟他說沒事就吃溜溜梅。但我沒有,“恭先生”是個陌生的稱呼,我思索了一會兒,問他:“恭彌?”

“是的,是十年後的委員長。”草壁似乎松了口氣,大概是因為他終于意識到我不是鬼了。不知為何,他的神情松怠下來,反而露出了安定的表情。

十年後的世界好奇怪,我揣着滿腹疑慮放走了草壁,等他帶十年後的雲雀回來。等待的間隙,我再一次環顧四周,這間和室與十年前似乎沒什麼兩樣,除了花瓶中幾支零散桔梗,周遭陳設未變,一切如舊,恍若昨日。

令我奇怪的是,這間屋子裡沒有我和雲雀的合照——一張也沒有。雲雀不愛拍照,但按我的性格不可能一張也沒拉着他拍過。我感到困惑,起身去翻房間裡所有的櫃子,找遍我曾經放置我們倆照片的地方,除了被填滿的相紙,又多了幾枚鑲嵌着紫色或紅色寶石的戒指,幾個我未曾見過的小小的方形匣子。

戒圈散亂,我首先注意到一枚白金質地的,那上頭綴着一顆琥珀色的鑽石,流躍着斑斓細碎的華彩。那是我眼睛的顔色,戒圈内壁一串英文,镌刻着我的名字,To R.M,凜真。

給凜真。

真像一枚送不出去的求婚戒指。我沒有多想,繼續翻找,很快找見了一些十年前的老照片。

照片已然泛黃,歲月如刀,殘忍而不留情面地劃過相紙邊緣,顯露出破損的舊相,照片中的我拉着雲雀,抱着他的胳膊對着鏡頭笑,他的神情幾乎無奈,呈現出難得的溫和與不難得的縱容,如同甯靜歸鞘的寶劍。他總是縱容我。我是他的鞘,他是我的錨。

一年,兩年,三年。

在家裡拍的,在學校拍的,天台、接待室,街道,花火大會……怎麼還有外國?我們出去旅遊了?

……哎?大學?東大哎。怎麼還有笹川的妹妹京子?我們是大學校友嗎?我去讀大學了?還以為我會和雲雀一起當家裡蹲呢。……啊,後面還有别的學校,還真的有哈弗啊!我就說我是日本X教授吧。

四年,五年,六年。

白馬奔馳,流星推移,照片裡我和他的年歲漸長,時光沉澱出成熟的棱角,我的臉龐褪去軟弱,颔骨堪稱冷清;他的線條也愈加冷硬堅毅,狹長眼眸中盡是不可逼視的清光,幾乎生人勿近。他的頭發短了一點。

七年,八年,九年。

生人勿近,凜真不包含在内。我依舊抱着他,微笑,有幾張照片是我們在接吻,吻在額頭、臉頰又或是唇角。

但,到此為止了。

每一張照片背後都寫着日期,唯獨沒有第十年。我們的未來似乎斷絕于此。

“你死去了。”

一個聲音說,泛着我熟悉的柔和,回蕩着我熟悉的冷。

我轉過頭,一個高大的、身形修長的男人立在門前,面容逆光而看不真切。但我已經幾乎能想象、能描摹出他的五官與眉眼。他向前一步,向我走來,陰影撤去,露出那張清凜英俊的臉,那雙神情淡漠的冷淡眉眼,和少年時期一樣美得不可方物,隻是更加成熟沉穩,因而呈現出一種不曾凋零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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