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淩風迅速輕輕地摟了她一下:“下次不會了,什麼事都第一時間告訴你,可好?”
“這還差不多。”
盧淩風忽然反應過來:“昨天的傷藥是你送的?我說傷藥的味道很熟悉,是不是上次我幫你敷的那種?”
崔蘅撇撇嘴:“是啊!”
盧淩風搖搖頭:“怪不得你疼成那個樣子,這藥好用,确實也疼,老費下手沒輕重,差點疼死我。”
崔蘅終于忍不住笑了:“我都跟他說那個藥很疼了。”
盧淩風瞥她一眼:“早就該猜到了,昨夜的皮裘,如此昂貴,那老酒鬼竟能拿出來三條,我就知道是有人在暗中幫忙,但是來人沒露面,還以為是怕被我連累……隻想暗中幫忙。”
崔蘅微微挑眉:“你難道還認識很多有錢的朋友,除了我還有誰?”
盧淩風被她這種“自知之明”逗笑了,崔蘅道:“對了,我有馬車,叫上費神醫走吧,你若無明确目的地,與我同行如何。”
“這……”
“這什麼這!這一路上危險重重,如果沒重要的事,你就不能跟我同路,保護我一下。”
盧淩風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你一個人去這些地方我也不放心。”
崔蘅笑了笑:“我帶了兩個護衛的。”
盧淩風一聽眉毛都豎起來了:“是可信的護衛嗎?長安也不是沒有過護衛把主人賣掉的案子。”
“他們都是我兄長信任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派給我。”崔蘅說完湊近他道:“不過我信任的人,是你。”
盧淩風伸手戳着她的額頭推開:“别胡鬧。”
他們一行人增加了盧淩風和費雞師兩個人,倒也不用額外多買馬車,崔蘅出門帶了一馬車的東西,費雞師可以跟貨物一輛,盧淩風則坐崔蘅這輛。她的馬車裡有可以躺下的座位,盧淩風身上的傷沒好完全,他最好趴着。
但是沒想到,馬車走出去沒多遠,就遇上了打劫的,崔蘅一撩門簾,向外看去,發現并非打劫自己,而是有人在打劫蘇無名。而打劫他的那個人,正是師父囑咐她要殺掉的妖人,陰十娘。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武奇飛洛,還不上去幫忙,抓住那個女的!”
“是!”
武奇和飛洛立刻沖了上去,盧淩風聽到聲音也要下馬車去幫忙,被崔蘅按住:“你就别動了,你的傷還沒好,他倆能應付的。”
盧淩風猶豫一下,還是聽話地沒下去,卻問:“你在找那個妖人?”
“嗯,她用的香,是我們師門的寶貝,我五師兄好心送她的,讓她去長安謀份差事,誰知她拿着那香為非作歹,豈非辱我師門。”
盧淩風點點頭:“你此次南下,也同你師門有關?”
“嗯。”
崔蘅道:“師父讓我去找一種名叫燭蛇的異獸之膽,地圖上标注的位置是曆史上曾有過燭蛇出現的位置。不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天我吃的對抗寒毒的藥丸也是師門中其他師兄妹找到的異獸制作,我享受了他人的勞動成果,也得完成師門任務。”
盧淩風點點頭:“當該如此。我陪你去。”
崔蘅笑看着他:“好。”
他們說話的間隙,外面戰鬥已經結束,本來想活捉,可惜那個妖人窮兇極惡,殺了蘇無名的仆人,被飛洛失手殺死。蘇無名把他的老仆人埋掉之後,崔蘅才知道他這是在去南州的赴任途中。
崔蘅疑惑道:“司馬既然是去南州赴任,為何不騎馬?好歹也坐輛車吧。”
蘇無名無奈歎道:“此為公主的意思,此次赴任不許騎馬,不許乘車,蘇無名隻好步行前去。”
崔蘅轉了轉眼睛,笑道:“正好我的旅程計劃裡有一站就是南州附近的一個縣,跟我們一起吧。”
“這……豈不耽誤崔小姐的路程。”
崔蘅道:“那你就上車啊,另外一輛拉貨物的車。你這可不叫坐車,上了貨車,你就是貨物,隻是被運到南州而已。快上車。哎不對,貨物不能自己上車。武奇飛洛,把蘇司馬搬到車上去。”
“這,這這……這怎麼好……兩人仁兄,這……”
蘇無名一疊聲的“這這”中,他被搬到馬車上去了。
盧淩風忍不住笑了:“巧舌如簧。”
崔蘅勾唇一笑:“我還玩弄權術,心狠手辣,盧将軍怕不怕?”
盧淩風道:“我已經被罷官,哪還是什麼将軍,莫要再這樣叫我。”
崔蘅伸手輕輕抓住盧淩風的衣領,慢慢拉向自己,笑着道:“我都可以是聞香侯,如何不能叫你盧将軍?”
盧淩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臉漲得通紅,用一根手指按住崔蘅的唇瓣:“你給我閉嘴!不許亂說!”
——這他以後萬一再聽到别人叫他盧将軍怎麼辦,完全沒辦法不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