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今日不當值嗎?怎麼還在這裡。”
她看清盧淩風的臉,自然而然将手臂收回去,然後往自己身上一摸,疑惑道:“帶子怎麼開了。”
崔蘅一邊說一邊想要爬起來,結果她那肚兜的帶子隻剩脖子上那根還好好挂在身上,腰後用來固定的系帶不知何時被解開了。這樣姿勢爬起來,就會完全走光。
盧淩風見她毫無防備,急忙擡手壓住被子把她按了下去,他惱羞成怒:“崔蘅!你怎麼回事!在一個男人身邊怎麼能睡得這麼踏實?!”
崔蘅打個哈欠,趴在床上将身後帶子系好,無辜地仰頭看他:“你急什麼,我又沒說是你給我解開的,應該是睡覺睡散了。”
盧淩風皺眉将臉扭到一旁:“當然不是我,我……我對你又沒興趣。”他說完卻想起來剛剛那個夢,難道是夢裡……不!不會的,他應當不會……
崔蘅并沒注意到盧淩風的糾結,她現在休息過來了,又活蹦亂跳了,也起了調戲盧淩風的心情。她笑嘻嘻地說:“對對對,你對我沒興趣,早知道我連這都不穿,平時我都裸睡的。”
“你……!”
“呀!盧淩風,你怎麼流鼻血了?”
盧淩風下意識去摸自己的鼻子,摸完意識到自己又被她耍了,簡直快氣瘋了。他指着崔蘅的鼻子半天,她卻仍然笑嘻嘻的,拿她也沒辦法,隻得狠狠一甩袍子站起身:“我就不該管你!”
崔蘅聽他語氣不對,急忙道:“我開玩笑的,你别生氣……”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拉住了盧淩風的袍角,後者走得太快,帶動牽扯到了她受傷的手臂,崔蘅立刻痛呼起來:“唉呀呀呀,胳膊要斷。”
盧淩風隻好停下來,他站在原地氣了一會兒,見崔蘅一臉愚蠢地趴在床上,一邊疼得抽氣一邊蠕動,給他氣笑了。盧淩風重重歎了口氣:“你如果休息好了,便快些起身穿衣,随我一同回去。”
崔蘅披着被子爬起來,疑惑地看着他,盧淩風皺了皺眉,問道:“怎麼?”
崔蘅道:“雖然我确實無處可去,可也不能跟你回去吧,莫非……要我跟你住在一起?”
盧淩風挑挑眉:“有何不可,我如今所住的宅子是金吾衛中郎将的寓所,騰出一個房間給你也不是難事。你可知,你現在處境十分危險。”
崔蘅側頭盯着他,見他臉上神色理直氣壯,微微皺起眉頭:“盧淩風,你想帶我回去審問?”
盧淩風被說中心思,眼神往旁邊飄:“怎會這般想。”
崔蘅笑了笑,從床上站起來,慢慢走到他面前:“盧淩風,我最欣賞你的地方,就在于你是個理直氣壯的君子,如果你收留我是出于私心,萬不會如此神态。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你想審問我。”
盧淩風見崔蘅隻穿肚兜走過來,立刻瞥開臉,随着她靠近慢慢後退,一直退到衣架前,盧淩風見她伸手過來,幹脆閉上眼睛:“你先穿上衣服!”
崔蘅冷哼一聲,伸手把他身後衣架上的衣服拿下來披在身上:“那我就跟你去見識見識吧,金吾獄到底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