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臨之隻比徐楠晚了幾分鐘到樓下,正趕上聽到那句“情難自控”。
那一刻的感受很難形容。
無論是做朋友時還是婚後,他知道喜歡徐楠的的人有很多,但他從未介意過。
徐楠對他的感情單純而熱烈,他一直都很清楚,當然,他骨子裡也有着對自己的極度自信,徐楠身邊的異性,沒有誰值得他去在意。
但是今晚,在旁邊默默聽着他們的對話,看着他們擁抱。他知道,那是一個禮節性的擁抱,但是一種沸騰的情緒,瞬間席卷了他。他清晰地認識到,此刻啃噬着他,令他焦灼不安,想要暴走的,是嫉妒。
他默默跟在徐楠後面回家,這段時間累積的焦灼感,達到了臨界值,以為在吻上她的那一刻可以緩解,結果卻引發了更多的饑渴感,想要把她緊緊地摟在自己懷抱裡,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
徐楠張口結舌地看着路臨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路臨之已經吃好了,他從旁邊的茶幾上拽了張餐巾紙擦手,一邊擦一邊擡了擡下巴示意徐楠,“花很漂亮”。
徐楠順着他的示意看過去,看到窗邊的書桌上放着一束亮橙色的花束,她剛才沒注意到。
花是她最喜歡的千代蘭,每一朵都極力盛放着,嬌嫩的花朵累累疊疊,像是一個個振翅欲飛的小蝴蝶。花束用帶一點極淺粉色的霧面紙包裹着,下端用比花的顔色再深一層的橙色緞帶綁紮着,打了漂亮的蝴蝶結。
花束太美,像是把一個色彩鮮豔的秋天,輕置于這一隅案頭。
“這是誰買的?怪不得剛才一直隐約聞到花香。”徐楠走過去,準備看看有沒有卡片之類的信息,想着卧室裡好像有個花瓶的,可以把花插起來。
路臨之眼疾手快,跨了一步走過去,伸過手先拿起來。
“我最近花粉過敏,還是拿出去吧。”他自說自話,也不看徐楠,又端起裝三明治的盤子和喝完的牛奶杯,開門送到廚房去了。
徐楠在他背後瞪了他一眼,爸爸已經睡了,也不好出去和他争辯。她去卧室找了睡衣,先去浴室洗澡了。
洗澡的時候徐楠一直在想,待會兒怎麼安置路臨之,讓他去客房還是留在主卧,想來想去也沒有頭緒。
徐楠在浴室裡磨蹭了一會兒,剛才沒注意,拿的是一條吊帶睡裙,大片肌膚裸露着。以往正常的穿着,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點不合适。
她歎口氣,在旁邊的櫃子裡找了下,翻出一件浴袍,穿在身上,開門出去。
陸臨之坐在她的書桌旁,正在翻看她下午擱在桌上的一本小說,聽見開門的聲音,擡起頭看她,目光在她嚴嚴實實的浴袍上輕飄飄掠過,“洗好了?”
“嗯。你......”徐楠期期艾艾
路臨之挑挑眉?
“爸爸媽媽在家,讓你去睡客房我怕他們有想法,先在我房間休息吧。我再找條被子,幫你鋪上。”
徐楠一口氣說完,逃一樣,開門回了裡面的卧室。
下午在外面逛了半天,身體已經很疲乏。晚上回來,先是孫簡嶼等着她,扔了個不大不小的炸彈,然後是路臨之突然出現,耗神得很。
徐楠躺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