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哎,琉衣你穿的是裙褲?好時尚啊!”
“嗯嗯,隻是這樣方便活動啦,野薔薇你的百褶裙也超好看!”
虎杖悠仁在她們身後感慨,有些羨慕道:“真好啊,這是區别對待嗎?”
伏黑惠聽到他的發言,看了一眼熱火朝天聊起來的女生們,語氣十分平靜,仿佛早有預料:“今後會更多的。”
隻是……
他看了眼情緒外露的少女,低頭沉思,雖然一直以來,這家夥對男生女生是兩個态度,但今天是不是過于自來熟了。
說起來,她和禅院前輩見面時,也是這樣。隻是單純的異性相斥,同性相吸嗎?
不,怎麼越想越牙白了,說到底,還是那家夥的問題。
“惠,你表情很古怪哦。”五條悟道,“想到什麼了?”
伏黑惠扯了扯衣領:“沒什麼。”
五條悟“诶——”了一聲,尾音上揚:“告訴老師我嘛。”
伏黑惠額上冒出十字:“都說了沒有了。”
面前的大樓看上去很久很久沒有活人氣息,濃厚的詛咒氣息撲面而來。
兩位新鮮出爐的小夥伴被五條悟扔進去祓除咒靈了,夏目琉衣卻在思考五條悟提醒虎杖悠仁的那句話。
原來虎杖可以自己把宿傩放出來啊。
是的,她還沒有放棄追問詛咒之王。
要不今天回去,就試試?
這個想法前一秒出現在夏目琉衣腦中,後一秒就被五條悟狠狠打消。
對方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隻手重重地按上了她的腦袋,一隻手扯開了自己的眼罩。
夏目琉衣一擡頭,就對上那雙洞察一切的六眼,那人面上笑眯眯的,言語裡卻滿是警告之意:“不管你在想什麼,最好還是别想哦。”
夏目琉衣:“……嘁。”
五條悟誇張道:“阿啦啦,這是怎麼了,青春期嗎?可不能變成那種完全不可愛的大人哦。”
兩個人的對話雲裡霧裡,讓旁人摸不着頭腦,伏黑惠也是習以為常,他盯着面前被詛咒浸染的大樓,難掩擔憂之色。
五條悟想是知道他在擔心着什麼,三言兩語就安撫住了他。
聽完白毛監護人發表的“咒術師瘋狂”言論,伏黑惠不再說話,夏目琉衣的思維卻繼續發散。
咒術師确實都是群瘋子,大概分成這三種:已瘋沒救的、已瘋有救的和七海前輩。
夏目琉衣一邊這麼想着,一邊肯定地點了點頭。
七海前輩,最靠譜的咒術師成年人,沒有之一。
“琉衣~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一會兒要點超級貴的東西。”
“诶——”
————
六月的天,已有些炎熱,卻也沒到開空調的地步,山間的夜甚至還有些涼,為了保證空氣流通,夏目琉衣隻虛了條縫。
半夜時分,她突覺涼意,像是被關進了冷櫃一樣。
難道是窗戶開太大了嗎。
睡意襲卷,夏目琉衣實在爬不起來去關窗,她幹脆超左裹一圈,又朝右裹一圈,把被子邊緊緊壓在身下。
舒服了,繼續睡吧。
“呵。”
寂靜的室内突然響起一道譏諷似的笑聲,夏目琉衣呼吸一滞,睜開了眼,坐起了身。
有個人坐在窗台之上,一隻腳屈起踩在窗框上,一隻腳自然垂下,就算背對着月光,夏目琉衣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睛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是虎杖?
不,不是。
對方臉上繪着黑色的斑紋,那嚣張跋扈的姿态,怎麼看也不像是那個陽光開朗大男孩,那就隻有最後一個可能。
“……兩面宿傩?”
趁着虎杖悠仁睡着,占據了他身體跑出來的兩面宿傩嗤笑一聲:“真是弱啊,小鬼。”
此等言語攻擊在夏目琉衣看來,根本不算什麼,甚至比起這個,她更在意的是——
“在我醒來之前,你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嗎?”
夏目琉衣瞳孔地震,怎麼會有人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别人房間裡面來啊,啊不對,就算你不睡覺,也不要帶着虎杖同學的身體跑來跑去啊!
“無聊的問題。”兩面宿傩跳下了窗台,朝她走來,“不是你找我?”
夏目琉衣扯了扯嘴角:“怎樣都好,你能别打擾我睡覺嗎。”
兩面宿傩挑眉不爽:“哈?”
夏目琉衣繼續輸出:“很奇怪的好吧,夜闖女孩子的房間,你是什麼變态嗎?”
兩面宿傩額上青筋微跳:“你……”
“阿諾——”
“這位詛咒之王先生,你能從我家孩子房間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