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兩人,一個站着,摸着脖子看向别處,就是不和他們對視,一個坐着,眼角微紅,有些懵懵地看着他們。
登!登!登!
此情此景之下,二年級組的雷達動了,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皆露出了看透了一切,但偏偏不想表露出來,讓眼前二人發現的難繃表情。
夏目琉衣:“……熊貓前輩,你是吃壞了肚子嗎?表情很不好哦。”
“熊貓什麼也沒……啊!”
熊貓吃痛,一隻手捂住腹部,一隻手撐在門框上,看着旁邊狀似不經意收回手肘的馬尾辮少女,高聲控訴:“真希好過分!”
狗卷棘站在他身後,寬慰似地拍了拍他:“大芥~”
禅院真希沒管同期的小劇場,帥氣昂頭,對着兩個新生道:“你們是離了老師就不知道怎麼辦的小學生嗎?”
“走,前輩們帶你們去訓練。”
夏目琉衣二人自是毫無意見,五條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去出任務,買甜點,或是單純忘了,還是别的什麼都有可能。
與其坐在這裡等他,不如去訓練場和前輩們過幾招。
“抱歉啊,惠……”
“鲑魚鲑魚。”
熊貓一隻手抵在嘴邊,拉低了聲音,有些垂頭喪氣,對着旁邊的海膽頭少年扼腕歎息,就差沒有咬手絹:“要是我們遲一點進來就好了,明明氣氛那麼好,熊貓我很是後悔啊!”
伏黑惠歎了口氣,對于前輩的打趣十分無奈:“都說了不是那樣了。”
都是咒術師,五感比常人更為靈敏一點,是以雖然熊貓已經壓低了聲音,走在前面幾米的兩個女生也聽得一清二楚。
真是敗給自己的同期了。
熊貓的音量一節更比一節強,禅院真希瞥了一眼夏目琉衣,随後直視前方,狀似不經意道:“剛剛,你和惠那家夥是在?”
夏目琉衣不解擡頭:“剛剛?”
禅院真希言簡意赅:“我們推門的時候。”
夏目琉衣“啊”了一聲,眼神清澈地望向禅院真希:“我眼裡進東西了,惠幫我看了看,有什麼問題嗎?”
禅院真希:“……不,完全沒問題。”
都是那個愛看少女漫的熊貓的錯,連帶着她也以為他們是不是打擾了什麼。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瘦瘦高高的學弟,見到對方困惑又奇怪地回望她,禅院真希忍不住搖了搖頭,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伏黑惠:……?
是錯覺嗎,總覺得禅院前輩的表情,像是十分地嫌棄他。
……
“啊,我不打了。”
夏目琉衣倒在草地上,宛若案闆上被敲暈了的魚,一動也不動。
禅院真希扛着咒具挑眉:“你是小孩子嗎。”
夏目琉衣毫不辯駁,甚至把旁邊的伏黑惠和狗卷棘紛紛概括進來:“我是啊!不僅我是,大家除了熊貓前輩都是!那個白毛眼罩就是這麼說的!”
熊貓震驚,他氣憤道:“忸呀,熊貓怎麼了?!别看熊貓這樣,熊貓也是未成年哦!如假包換的未成年!”
伏黑惠扯了扯嘴角:“熊貓前輩,你說太多個‘熊貓’了。”
狗卷棘附和地點點頭:“鲑魚鲑魚。”
論起體術,高專内沒有人能赢過禅院真希,要是有,夏目琉衣表示,她一定會請這個人喝飲料,高專自動售賣機裡買不到的那種。
因為地理位置,師生構成,高專的自動販賣機并不常換,最近的便利店在幾百米開外,中間隔着半座山。
一衆高中生,自然沒有駕照,他們也不願因為此等小事就去麻煩輔助監督,是以,若是誰饞了想下山,要麼步行,要麼就蹬自行車下山。
所以,在夏目琉衣心裡,這是很有份量的請客。
禅院真希俯下身,在夏目琉衣身前投下一片陰影:“那現在,你是不是得請我喝山下的飲料?”
夏目琉衣趴在訓練場上,聞言翻了個身,側面對着馬尾辮英氣少女,拖長了聲音道:“是——”
禅院真希勾唇笑了笑,把她拉了起來,伸手拿下她發間的草屑:“訓練完我們就下山聚餐吧。”
夏目琉衣瞬間來了勁:“好耶!”
狗卷棘眼睛也一亮:“腌魚子!”
倒是伏黑惠皺起了眉,有些不贊同的樣子:“又?”
熊貓一掌拍上他的後背,把少年拍得往前一傾,他豎起手指晃了晃:“啧啧啧,惠喲,所謂咒術師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聚不齊人了,所以要趁着大家都在的時候,留下摩多摩多的回憶哦。”
“這次就當作一二年級首次集結的聚餐吧!”
伏黑惠無奈:“先不提我們還有一名同學,乙骨前輩還在國外,算不了‘集結’吧。”
熊貓扣了扣後腦勺:“嘛嘛,那就等他們都到了,再聚一次就好了嘛,内~”
夏目琉衣立馬跟上:“内~”
伏黑惠死魚眼:“你這家夥啊。”
狗卷棘:“腌魚子?”
熊貓:“棘問這次我們吃什麼?”
五條悟:“烤肉!”
衆人:……!
不知何時,五條悟站到了他們旁邊,還十分順溜地融入了談話。
“嗚哇,吓我一跳,你什麼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