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邪手掌撐着臉頰做思考狀,随意坐在椅子上腳踩信徒大腿内側,懷疑人生:“不是,這對嗎。”
信徒激動到渾身發抖,興奮難以控制:“這很對的。”
背後的觸手探到跟前擡起信徒下巴,讓其紅透了的臉擡起來,觸手尖尖溫柔撫摸信徒面頰:“好吧,你不要騙我哦。”
雙手捧着觸手輕吻,信徒笑容更甚:“怎會騙您。”
食指卷曲頭發,路邪腳下用力碾壓,托腮發呆:“好像是有點好玩。”
新生邪神不懂人間險惡,不知道人類這種生物最是卑鄙。
想起什麼,路邪擡手揉揉肩膀:“你知道全知現在在哪嗎。”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氣神,打了個哈欠,搜尋着腦海中的記憶,繼續說:“真知或者烏蒲鐮也行,找他們有點事。”
舔吻着晶瑩剔透的觸手,信徒抽出思緒回答:“俞先生在破落城市教導學生,姜聞先生與異能者在秘境玩,烏蒲鐮先生還在那座城市沒踏出過家門。”
得到答案,路邪懶得擡起眼皮,嗓音緩慢:“啊,我算一下。”
隻是在自說自話,不需要信徒的回答:“那就去找烏蒲鐮吧,他應該有經驗一些。”
身後的觸手從信徒手心抽離,無視其眷戀的目光,戳在面前的空氣,破開一片漆黑空間,出于禮貌:“我很快回來,應該吧,你留在這看家。”
“是。”
“拜拜。”
觸手對着信徒微微卷曲,随着路邪踏進虛空,順手把虛妄空間關閉。
陰暗不透進一絲光亮的屋子,烏蒲鐮指節敲擊桌面,神色不明,視線沒落在路邪身上:“你來做什麼。”
伸了個懶腰,路邪整個人癱倒在地,軀殼如同沒有骨頭的肉塊在地面上攤成一塊肉質地毯:“你不是知道嗎,來的不是時候,能量不夠,身體數據還沒調對,現在經常犯困。”
烏蒲鐮嗤笑:“那你陷入沉睡得了,别來找我。”
翻翻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啊,不好意思,我有點忘記你的其中一個朋友是因為我死的了,嘛,你知道,我記性不太好。”
“想起來了就趕緊走。”敲擊桌面的聲音愈發急促。
“你真讨人厭,還想着你有經驗一點才來問你。”路邪化為一灘水融入地面,滲透模闆,消失的無影無蹤。
路邪走了烏蒲鐮才把眼神分給方才路邪所處的方向,其中夾雜的是明顯的厭惡,冷嗤一聲,烏蒲鐮站起身消失在原地,接着這間屋子瞬間毀掉,變成一小片廢墟。
自習課,俞斯年坐在角落翻看他那無字又很厚的書本,在觸手敲擊桌面時打開窗戶:“屏蔽下你身上的邪氣,别污染了我的學生。”
甚至沒擡頭,音色冷淡:“凝實體内邪氣,把□□壓實,軀殼自然不會失控,後面的你自己摸索,好了你該走了。”停頓兩秒,俞斯年揮手關上窗戶。
咬着觸手尖尖,路邪向信徒抱怨:“他們都好壞,不待見我,我這麼讓人讨厭的嗎。”
信徒眼神粘在觸手上,聞言連忙搖頭:“當然沒有,他們不懂大人您的魅力,您的信徒們非常敬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