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诏何時多了這麼些玩意兒的外人?妖舉目環顧,眼下半張臉緊閉着唇。
“這些人到底是?”那些個覆面人影竟也人手一劍持利刃滅禍。如此,白目劄也不至于妖身困陷。
正在她以為那些覆面的真是一群人時,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細瞧才知這些覆面根本不是人!隻是帶着覆面的人形影子!數逾一百。
但眼下也沒那麼多時間糾結這些了,禍穿過覆面人形影子後那人影消失了一陣隻留下面具,随後那面具下又迅速冒了新的人影。
白目劄一記妖斬給了離自身最近的覆面人影,頭上面具一分為二那人影也沒有再生。
具毀影消。
“啧!”一聲餘音從那毀了的面具傳入白目劄耳中。
“嗯?”白目劄幌神一瞬,以為誤聽。
“要不再砍個試試?”妖舔舔唇壞笑着說道。
她眼睛盯上另一個蝶形覆面的人影,還不等她接近,反倒那靈蝶覆面先一步離開。
“果然有人操控!”白目劄勾唇一笑,不止如此,還能通過這些面具人聽到她說的話。
覆面人影除了對付禍之外還多了一項工作,躲白目劄。
這些面具人影戰力不弱,且都不是活物,這樣禍也拿它們無可奈何,隻能任由它們斬殺,目标就又成了可見的活物。
雖說起了一絲玩心,但白目劄也不忘這些禍才是大敵。
在和面具人影聯合攻擊下,禍群更是直接損失大半。白目劄精力有餘,妖能大顯,那覆面人影數多,堪堪幾個回合下來已是餘禍不多。
剩下的禍也被逐一擊滅,現在空中就剩了白目劄和覆面人影。禍沒有繼續出現,想來音紅衣那兒也是處理完了。白目劄收起了淵眼,那些四诏的人都自行放歸原處,隻需要等他們醒來便相安無事。
怎見這時天空上影搖變,百張覆面收合,幾瞬千變萬化過後融合成最終兩副:一副是左邪魔右佛相上下半黑半紫并合的亦正亦邪面具,另一副白紫色倒是表情誇張的喪鬼精怪吃人含骨之相。一具背有靈環,一具背有靈焰,它們臨地降下,降到一人雙肩之上。
白目劄看清藏躲暗地走來的人。紫紋俠靴,輕裝紫衣在身,她手百無聊賴卷着肩前一撮發尾,聲音從紫琉璃覆面下的嘴裡傳來:“方才毀我面具這事,說吧,怎麼賠?”
聽此人語氣隐隐帶躁,紫琉璃覆面冠了她個全臉,看不見是何表情。
白目劄也自覺有錯,卻故笑作一問:“若我不賠呢?”好歹也是個大妖,豈能你說賠就賠?
那人眼神驟凝,從覆面下冷冷幽幽的看過來:“你不想賠?”
“對,不想賠!”白目劄雙手抱臂環胸,昂着聲。
那人紫衣束袖揎捋起露出白臂一段,赤手将雙肩兩具覆面端在手中,待失了活靈之息又将它們别在腰間兩側。
“你毀我面具還有理不賠了?”她也學着白目劄抱臂環胸。
“對,我沒錢。不賠。”白目劄聳聳肩。
“啧,真是沒禮的大妖。”紫琉璃面具下聲音再次開口。
“你辱罵我,膽敢對我不滿?”特别是那聲“啧”,白目劄已經聽到兩聲了。
“對。難道我說錯了不成?”聽見對方不悅,面具下的聲音此時非但不躁,聲音還很平緩反問,很快收斂了那絲不悅。
白目劄惱笑一聲:“賠就賠!”“哼,說我沒禮,要不是看在你和我一起滅了禍的份上我指定對你動手了!”
白目劄左掏掏右掏掏愣是沒掏出一個子來。
“掏出來沒?”這紫琉璃覆面的人就這麼看着她白忙活似的。
随後白目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沒錢,現在掏不出來,等着,我去取。”
“你要跑路?”紫衣人道。
白目劄略顯無語說:“我還沒必要為了一面具錢就跑路。”
“身為大妖,這點信譽還是得要有的。且就信你一次,那你快去快回。”
白目劄受不住地眼睛翻白,她已經不想聽這人啰嗦。
白目劄沒回自己身住的地方,她身體縮回小女孩的樣兒來到音紅衣那兒。
料到音紅衣必定相安無事。
“呀!音姐姐。”
見她來,音紅衣扭頭看着白目劄:“我已經把藕給棠嬸兒送過去了,她說晚些給我們做份嘗嘗。”
“嗯嗯。”白目劄聲音恹厭。
“你不會是受傷了?”見白目劄失神樣兒,音紅衣詢聲問道。
“怎麼會!”白目劄反駁說。
“那你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沒有,沒有。”白目劄擺擺手,“哪有啊,嘿嘿姐姐想多了。”
音紅衣眼睛微眯,對視的視線讓白目劄挪了眼。
她這副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但既然不是受傷,那也沒理由多問:“算了,你應該是累了,去歇息會吧。”
白目劄點點頭,“嗯。”
走到外面還沒走幾步又回來。
見白目劄又回來,她開口“還有事?”
白目劄淺淺笑:“沒……沒有。”随即關門又是出去又是回來,在門口來回踱步。
音紅衣耳聰,反複聽到白目劄在門口的腳步聲,過會兒她直接推開門拉了白目劄進來。
“說說吧,滅禍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音紅衣來了個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