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霜歎氣,在求助和自己治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
祝星星的話他還記在心裡,又治不死。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章魚球的觸手,“不要亂動,我在給你做治療知道麼?”
“你乖一點兒,等會兒就不難受了。”
做治療?
紀骁驚訝了一下,繼而不滿。
妻子是一位治療師?他的精神體憑什麼?
紀骁心中充滿了對精神體的嫉妒。
這是正常的。
每一位治療師都是瑰寶,是衆星拱月的存在,是該被疼着哄着寵着的天使。
可現在,寶貝在哄他的精神體,那個連武力也丢失了、一無是處的精神體!
該死的,憑什麼?
這種不滿在妻子把觸手主動放進嘴巴裡達到了巅峰。
紀骁氣血翻湧,他操控着觸手,像是手指一樣卷着妻子的舌頭,妻子沒有反抗,隻是包容的裹住他的手指。
紀骁聽到了水漬聲。
濕淋淋、黏膩的水聲,就在不遠處。
他靠近,貼在妻子的臉側,感受到了妻子身體蒸騰出的熱氣,由内而外散發出的香氣。
妻子是一位心地善良的治療師。
他應當還沒學會怎麼給異能者做治療,看到精神體難受就心軟的奉獻出了自己。
但他低估了治療師對異能者的吸引。
這種古老的、原始的治療手段被廢棄,正是因為異能者無休無止的索取,他們不知疲倦、毫無自制,像是野獸一樣,圈禁了自己的治療師。
妻子顯然不知道那些黑暗的曆史。
或許知道了也會縱容。
紀骁喜愛又心疼。
多麼惹人憐愛的妻子。
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體在汲取了治愈能量後,開始飛速增長的身體。
心軟的伸出一根觸手蓋在了妻子的眼上。
眼睛被遮上了,章魚球的體型在迅速增大,将他整個人都罩住了,甚至還沒有停止的打算。
餘霜察覺到不對時,為時已晚。
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嘴裡又擠進來了一根觸手。
手腕也被觸手纏住,被束縛在頭頂上。
還有更多的觸手在他身上遊走,有一根格外靈活,從他的頸側鑽進了睡袍裡,沿着他的脊骨滑了下去。
不行……
餘霜感受到那根觸手變的又細又窄,騙過了他的身體,輕松的穿過他并起來的雙腿,而後便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它變的十分粗壯,強行将他的腿擠開了。
章魚球的身體擠滿了整個房間,他的身體當然不止這麼大。
是恢複的理智讓他在最後一刻叫停。
不能驚動外面的人。
他低下頭,觸手層層展開,露出了床上脆弱的妻子。
他想起來了。
他不叫章魚,他沒有名字。
有人喊他紀骁,有人喊他紀骁的精神體,也有聲音喊他“王”。
他受紀骁所托,陪紀骁去執行一個任務。
那是一趟非常無趣的旅程,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但那也是一趟他最愛的旅程,他遇到了自己的妻子。
他低下頭去,親了親妻子的臉頰。
章魚。
他叫章魚。
是妻子唯一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