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是隻吃不負責的人渣。
但這不是他的妻子,對精神體的妻子負責似乎有些不合适?
可他都玩兒了妻子的舌頭,摸了妻子的嘴,不能當什麼也沒發生吧?
妻子肯定也不會同意的,被他舔一口還能當被狗舔了,被扯着舌頭玩兒肯定不能兩眼一閉就這麼算了。
沒辦法了,他隻能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
紀骁想來想去,都覺得他不能做人渣,也不能讓妻子受委屈。
不能讓他的妻子受委屈。
是的,現在是他的妻子了。
紀骁把妻子的舌頭放回去,觸手擦着妻子的唇角退了出來。
他可不是一個孟浪不知禮數的丈夫。
相比之下,精神體就差勁兒多了。
不是他貶低自己的精神體,是事實如此。
他的精神體十六歲分出去,再沒上過學,也沒學過控制力量,窩在朝夕海裡吃了幾年,腦子都吃壞了。
除此之外,長的也亂七八糟的,非常拿不出手。
精神體唯一的優點大概是挺能打。
可能打隻是他微不足道的優點之一。
他是中央軍事學院的優等生,無論是基礎課業、日常訓練、執行任務,評估都是最優,學院裡能跟他一較高下的人屈指可數。
他的樣貌,不方便自誇,但他起碼有鼻子有眼的,長的是個人。
雖然沒有兼任什麼職務,但更方便陪伴妻子不是麼?
紀骁得出結論,他比精神體更适合做一名丈夫,他更适合這個家庭。
他不是什麼第三者。
他的妻子這麼柔弱可憐,丈夫的位置至關重要,理應能者居之。
精神體要是有自知之明應該主動退位。
[什麼自知之明?]
章魚球暈暈乎乎的。
[我有……]
[我有妻子]
[我有妻子就行了,其他東西可以給别人]
他并不是貪心的章魚。
或許以前是,但現在的他絕不是。
現在他願意放棄一切,隻守護他的妻子。
這就是他那個沒文化的精神體。
紀骁默默的想。
怎麼能把妻子交給這樣一個靠不住的精神體?
他可憐的妻子,和精神體在一起的日子必定受了許多委屈。
餘霜含着舌頭,明明嘴裡已經沒有異物,但還是不知如何安放。
被好心收留的觸手不知感恩,卷着壓着揉着,欺淩他的舌肉,戳着他的口腔,好似它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餘霜呼了口氣,還是擡手摸了摸章魚球,關心起來,“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兒?”
咬字有些不自然,但聲音還是柔柔的。
紀骁有些不滿,沒生氣麼?怎麼沒扇他的精神體?被舔的時候會扇巴掌,拽着舌頭親反而不用了?
他精神體平時過的都是什麼好日子?憑什麼?
腦海裡好多聲音。
章魚球想告訴妻子不用擔心,但是他的觸手亂晃了幾下,打不出成型的文字。
他不想聽那些聲音,他隻想聽妻子的話。
章魚球晃了晃腦袋。
餘霜看着他的動作,十分納悶。
正常來說,他應該覺得這是頭疼之類的反應,但是章魚球是一個藍色的水球……
水也會疼麼?水裡也會長腦子麼?
餘霜開始覺得自己頭好痛。
他手掌托着章魚球的腦袋,感覺到章魚球蹭了蹭他的掌心,這回沒有舔他了。
感覺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