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止身體出問題了,腦子也更壞了?
餘霜撕掉纏在在腕上的觸手。
章魚球再度纏上,還有些委屈,隻是貼貼而已,妻子都不願意麼?
以前的他們那麼親密,他的觸手不止能放在妻子的腕上,能放在妻子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還能親吻那些地方。
現在他才舔兩口就要挨巴掌。
雖然妻子的巴掌并不疼。
不對……
章魚球伸出兩根觸手,顫顫巍巍打下一個字。
【疼】
這是他今天剛學到的。
妻子心地柔軟,喊疼的話,妻子就會抱着他哄他……
雖然他不疼,但是他不喊疼,有别人喊疼,妻子會心疼别人!
章魚球得出這個結論,愈加理直氣壯。
“疼?”餘霜不放心的把它捧了起來,看半天看不出結果,指腹摸着章魚球,蹙眉詢問,“是哪種疼?”
“還有哪裡不舒服?”
紀骁等半天,就等來這。
他心中大怒,精神體每天就是這麼騙妻子的麼?
根本不疼!
他的精神體跟他一樣皮糙肉厚,别說挨一巴掌了,一般的刀槍留不下痕迹。
呵呵。
如果是他,他肯定不會欺騙妻子的。
畢竟妻子那麼心地善良,聲音也溫柔。
哪怕是生氣,說話也柔柔的。
紀骁覺得他比精神體更适合做一位丈夫。
精神體畢竟是隻海怪,又在深海裡野慣了,不太正常。
他可不是觊觎精神體的妻子。
他過來隻是想幫一下精神體而已,畢竟精神體記憶不多,神智混亂,萬一傷害到妻子怎麼辦?
他完全是一片好心。
紀骁感受着精神體伸出的觸手磨着妻子的手腕。
又要欺負妻子了。
“紀骁?”有人在喊他。
紀骁睜開眼,銳利的目光掃射過去,是執法隊的人。
估計也是在環中北港附近,所以接了協助任務過來幫忙。
但他們又不熟。
他冷漠問候,“怎麼?司玄要死了?找我幫忙?”
兩人中眼睛狹長的男人溫聲解釋,“我們的治療師昨天剛給會長做了治療,會長的活躍值降到了60,接下來半年都不會有問題。”
這矯揉造作的聲音裡裹着毒汁。
紀骁還是喜歡妻子的聲音,“找我幹什麼?”
司音的聲音不變,“我想問一下,你認識我們的治療師麼?”
紀骁先是覺得他們神經,有治療師就到處炫耀,到處給别人介紹?
而後品悟了一下,“你們是覺得,我對你們的治療師有企圖?”
還是覺得他們神經。
他像是觊觎别人妻……治療師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