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骁很肯定。
他對精神體的妻子沒有半點兒非分之想。
他隻是不想挨不明不白的打。
作為一個優秀的S級異能者,他從未受過這等冤屈。
他相信任何一個異能者都不會老老實實的承受這些苦難。
他隻是做了正常異能者會做的事情而已。
以前精神體談戀愛情緒起伏,他要吃他們愛情的苦,現在精神體舔妻子的手,他就要挨巴掌。
要是他還無所作為,以後豈不是更過分?
而且他已經非常客氣了。
他聽到了那句話,“适可而止”,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精神體舔了不止一口,才挨了一巴掌。
紀骁覺得他的精神體很過分。
而妻子也很過分,過分心軟,竟然會縱容他精神體那麼惡劣的處事行徑,能包容他精神體那麼癫狂的行為。
他的精神體不如他。
紀骁在心裡對比了一下。
如果是他的話,他願意挨一巴掌舔一口。
紀骁靜靜地等待着,等的有點兒煩。
就隻扇一巴掌麼?
那他要不要再舔一口?
紀骁正琢磨着,腦海裡閃過幾個畫面。
他對精神體的揣測不是毫無緣由,精神體真的會做更過分的事。
精神體似乎把妻子困在了一個小房間裡,龐大的身軀罩着妻子,觸手遮天蔽地,若不是妻子不滿反抗,從中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他都找不到妻子的身影。
妻子捧着那觸手又啃又咬,又捶又打,還會生氣惱火去踹環着他的觸手。
那些畫面越來越清晰。
妻子的手指掐在藍的近乎發黑的觸手上,手指十分用力,指尖像是陷進了觸手裡。
整隻手都泛着粉意,指節和指縫透着幾點嫣紅,是被舔的麼?
手上似乎還有晶瑩透亮的液體,一絲絲一縷縷,随着手指的顫動,閃起亮光。仔細去看,發現觸手上也有,是從上面留下來的,是妻子的口水麼?
紀骁的目光很難移開。
他像個旁觀者,一寸寸仔細的看着,想要從中獲取妻子的信息。
沿着觸手往上,朝觸手尖的方向看去,就能看到妻子的臉,但他有些膽怯,猶豫了一會兒,才往上看,隻看到了滾動的喉結和被撐的合不住的、豔紅色的唇。
紀骁皺眉。
他的精神體太粗魯了。
似乎是他的念想太深,恍惚中他好像真的看到了自己。
他的手撥着觸手,想拯救妻子于水火之中,為此他不得不把手指也放進妻子柔軟的口腔。
他要把那一截觸手拽出來,兩根手指是不夠的,兩根手指隻能夾住妻子的軟舌……
精神體動了下,畫面破碎。
紀骁睜開眼,隻看到一片黑暗。
難道那些是他的幻想?
不對,應該是精神體的幻想。
他怎麼會想精神體和妻子纏綿的時刻?
如果真有那麼一日,他一定會屏蔽自己的精神體,會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給自己冰凍起來。
他不屑于插足别人的感情。
妻子怎麼還不扇他?
他不是想舔妻子的手。
妻子怎麼還不扇他?
他隻是在盤算自己是不是虧了?
餘霜無語的看着黏上來的精神體,打它根本沒用。
他甚至還能捕捉到精神體躍躍欲試、期待的心情,這是隻有情緒十分強烈的時候才能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