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會外人!”周在思頭一揚,仗着“受傷”先發制人。
雖然那一巴掌肯定不疼,但是她還不是很了解王悉的脾氣秉性,萬一這人小心眼真的發飙......
這才剛好上,不能第二天就吵架鬧掰吧?
她單手叉腰,白嫩的手指在王悉肩頭戳了戳,下一秒整隻爪子就被攥住了。
好熱!
敢情沒生氣啊!
她心裡美滋滋的,面上卻還要繃着:“洗手了沒?”
說着,自以為蠻橫地瞪他一眼,可以說是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可愛過了頭。
對嘛,伸手不打有理人,王悉想要動手,也得先看清局勢才行。
“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王悉在她頭頂輕輕碰了碰,說。
順便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力,不顧随時可能來往路過的車輛,直接将人摟進懷裡了。
對于周在思撓癢癢似的一巴掌,王悉壓根沒什麼感覺,陪她在這兒鬧了半天,其實就是想看她演。在室内她可不會這樣。
一股松木香直竄鼻息,周在思想不到牌子,但下意識的,深呼吸,先吸上了一大口。
啊,舒服!
她是享受了,心情也好了,笑眯眯地仰視他:“王悉,你真好聞。”
跟孩子似的鬼機靈,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王悉摟得緊,她也示威比他摟得更用力,疼都不在乎,就想把喜歡的東西第一時間分享給喜歡的人。
王悉盯着她看了好一會,有些粗糙的手在她後背摩挲着,聲音很啞:“藏多久了?”
單薄到現在還在抖。
周在思才不怕他,想把手抽出來,使了好大的勁也沒成功,隻能忿忿道:“你說話也太難聽了,那叫守株待兔,叫策略!......好冷啊,我想上去了,王悉。”
王悉讓她念叨得太陽穴跳了跳,鼻翼翕動,顯然是在壓抑情緒。
生氣的前兆。
周在思暗叫糟糕。
上來後,王悉二話沒說拿起電話,聲音有些沖:“送兩杯熱巧克力過來,溫度要燙,盡快。”
撂下話筒,他便一個冷鈍的眼刀飛向周在思,無端令她心中一悸。
慢慢地,一步一步,像是淩遲般走到周在思面前,越過她,抽出從沒用過的毛毯,展開鋪在周在思的腿上。又碰了碰她的手,因為溫度并不令他滿意,這一碰就再沒放開,重重地揉捏着。
“說吧,怎麼想的。”
他語氣低沉,聽不出情緒。
玩脫了?
周在思有些不知所措,手指縮進袖子,并緊了腿夾住毛毯,悲壯委屈喊道——
“你吓我幹嘛!”
“你會被吓到?”
王悉不吃她這一套,寒聲道。
膽子大的要上天。
周在思一臉無辜,還有點憋屈:“我想見你才來的。”
“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剛一過來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瞥見王悉的神色陡然間冷下去,她趕緊改口:“我還以為那電梯隻有你能坐。”
“我沒有打擾你,你也沒被我吓到啊。”
所以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能放過她......
王悉聽着,時不時看她一眼,看得周在思心裡直發虛,手上卻還護着毛毯,不叫它因為亂動而滑落,溫度已經調至最高,但她的腿依舊很涼。
“早知道你要罵人我還來幹嘛?......還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飯了?”
等她控訴完,他發覺自己的耳朵有點麻,心髒也是。看來周在思倒打一耙的功底可謂極深。
“好了。”隔着毯子,他拍拍她的腿,叫她坐好。
敲門聲響,王悉說了聲進來。
女助理端了個托盤,盤子裡的白色骨瓷馬克杯鑲着金色的花紋,繁複高貴,兩杯皆如此。巧克力馥郁濃厚的香氣撲面而來。
有外人在,周在思不甘地安靜下來。還沒放穩,她迫不及待就要伸手去拿,被王悉攔住。
“又急。”
他淡淡數落她一句。
周在思沒忍住回嘴:“我餓。”
女助理手一抖,回了神,好險沒叫杯中滾燙的液體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