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是劉文許推的别珃,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劉文許?他哪個班的?”
“23班的,他是個體育生。”也是她曾經的暧昧對象。
“他為什麼把這件事告訴你?說實話,不然對你們誰都不會有利的。”
“就,就是……對不起,老師,是我對不起别珃,在高一開學前,我家裡人就逼我說要是我不能考上A大,高中畢業以後就不再供我讀書了,找個人結婚算了,從小學到初中,我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名,上高中了,我就覺得我一定還能保持住,可是我根本就跟不上這裡的學習進度,分班之前每周測驗我在班裡都排倒數,而别珃每次不會吹灰之力的就是第一名,我就想着跟她搞好關系,讓她幫我考試進步,可是她根本就不理我,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叫什麼,久而久之我就,……”
“我就嫉妒她,高二有次體育課,當時劉文許在訓練,而且我也沒什麼朋友,就一個人在操場轉悠,劉文許就主動找我搭話,時間長了,他跟我說他喜歡我,要追我,我,我當時開玩笑跟他說,要是那個年級前幾的别珃考不上好大學,我就答應你。”
“誰知道他當真了,把别珃推下去了,他還跟我發消息說他辦到了,趕緊讓我答應他,不然就舉報說是我鼓動他讓别珃受傷的,我害怕警察會找上我,所以我隻能來找您了。”
陸芊竹當時真的是在開玩笑嗎?還是她沒定擋住内心深處的陰暗面的誘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利益也有每個人的痛苦,但不能把自己對自己可憐、惋惜,施加到别人身上,讓别人獲得痛苦,以此滿足自己。
“……這件事已經報警了,所以我也沒辦法。”
知道李自徐不可能幫到自己了,陸芊竹低着頭就出去了。假使這件事沒有被報警處理,像劉文許這樣的人早晚有一天也會出事的,假使他和陸芊竹在一起了,他們的結局也幾乎可以預見,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愛,更像是生理上的沖動。
李自徐事無巨細的把這件事告訴了溫歲,溫歲隻覺得荒誕,也暗歎她妹妹有些倒黴了,該要讓劉文許也骨折了才好。
“明天你估計要來一趟學校,我先挂了,我得回班裡看看學生。”
“好的,再見。”
溫歲看着通話記錄上已經快有一個小時了,就立刻回到了病房。
“姐姐,你去哪裡了?我一睡醒你就不見了,發了好幾條消息你也不回我。”本來她是枕着姐姐睡着的,一覺醒來,姐姐不見了,枕頭也跑到隔壁床上了。
要是腿上沒打石膏,别珃早就出去找溫歲了。
一會兒就要吃飯了,别珃知道真相可能會氣的吃不下飯,溫歲決定先不和她說實話,“我隻是去外面接了一個工作上的電話。”
“哦,好吧。”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無聊的話就玩會兒遊戲,我去給你買飯。”
“噢。”
要是她的畫冊在這裡就好了,她還能打發打發時間。
中午的午飯是什麼樣,晚上基本也差不多,全都是補鈣的食材,因為太過于清淡,别珃覺得沒味道,就想直接喝酸奶,“姐姐,你把酸奶遞給我,我手伸不過去。”
“不行,你把這碗雞肉蔬菜面吃完再說。”别珃一點也不省心,要不是看在她手上的份上,溫歲真想餓她兩頓。
“哎呦,姐姐你最好了,讓我喝酸奶吧,酸奶也挺能補鈣的吧。”姐姐不讓她喝她就一直晃姐姐的胳膊,讓她也吃不了飯。
别珃晃着她,溫歲也不惱,還是堅持着說,“不可以。”然後,溫歲笑着對别珃說:“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飯,我就跟醫生說讓你多住幾個星期醫院。”
此話一出,别珃直接埋頭吃飯了,再也不吵着鬧着喝酸奶了,她還是清楚利和弊。
隻是忍了沒多久,别珃就“原形畢露”和溫歲鬧脾氣,無理取鬧地說要把陪護床和病床合并在一起,這樣她就能和姐姐一起睡覺,相互取暖了。
剛好這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溫歲果真把床推了過去。别珃如願的睡了個好覺。溫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