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領着方氏進了屋子,看着靠在床上,臉瘦了一圈兒的蘇婉甯,竟心疼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說她家小姐瘦了,一定是吃了好多的苦。哭着哭着,又埋怨起姑爺來,說江淮序沒有照顧好她家小姐。
竟将小姐餓得臉都尖了,蘇婉甯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以前怎麼沒覺得這丫頭愛哭呢?
還膽子大了,竟然敢數落世子?
方氏則是一言不發,看着蘇婉甯,又看看哭得傷心的寶珠。似有所觸動般,替寶珠擦淚。
“不哭,不哭……”
蘇婉甯瞧出方氏的不對勁兒了,蹙眉問道:“寶珠,我娘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麼?”
“哎喲!姑娘,就自從上回聽說您和姑爺……”寶珠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跳過這句後,才又道:“老爺帶着主母上門來一趟,也不知道和夫人說了什麼,後來夫人就變得不愛說話了。”
寶珠口中的老爺是誰,蘇婉甯門兒清,她眸色清冷,對這位父親更是沒有好感。
“我走之前,不是吩咐過,方宅不允許陌生人進嗎?”
“可是……可是我攔不住啊!”寶珠一臉委屈,加上又聽說蘇婉甯死了,傷心欲絕,主心骨沒了,人就如同一盤散沙,沒了主意。
不過,蘇老爺和蘇夫人到是沒有欺負方氏,隻是說了些剌激她的話罷了。這才導緻方氏原本快好了的病情,又突然間加重了。
蘇婉甯滿眼心疼,痛恨自己疏忽,竟沒能保護好母親。
趁着人來了,蘇婉甯替方氏紮針,又同她說了些體己的話。
為了方便醫治方式,,蘇婉甯決定搬回方宅小住一段時日,等她母親的病好些了,再回來。
這幾日江淮序忙着查眼線,自然也沒時間陪蘇婉甯,待他回來,下人才告訴他少夫人回娘家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方氏才放松下來。
為了安全,蘇婉甯打了招呼,日後若是蘇家老宅那邊,再有任何人過來,都不準他們進門來。
蘇婉甯一回來,方宅的人都找到了主心骨,一切聽從蘇婉甯安排。
蘇遇被接回了方宅,連同夏玉也跟着一同住進了方宅。
以前的夏玉從未感受過家的溫暖,可自她踏進方宅這方小天地,就被這裡的氣氛給感染了。
内心觸動很大,蘇婉甯說每個人都是平等的,誰也不比誰高貴了去。人生苦短。當為自己而活。
為自己而活麼?夏玉不知道怎麼才算是為自己而活。
她知道,自蘇婉甯從剌客刀下,将她救下時,她這一生将為蘇婉甯而活。
蘇婉甯與江淮序兩人,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兩人已經半月未曾見面了。
蘇婉甯忙着醫治病人,替蘇遇調理身子,給方氏治病。以及煉制些自己的藥鋪需要些急救的藥。
是以,蘇婉甯不是看病就是制藥。
可一遇到制藥時,蘇婉甯便會沒有節制,常常廢寝忘食。
因着蘇婉甯調理得當,蘇遇這小子病好得快。病一好,便圍着蘇婉甯轉,給她打下手。
南蠻也隻能跟在自家公子後頭不敢吭聲,隻有在夜深人靜,送回蘇婉甯後,他才敢小聲問:“公子,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急什麼?我這身子還沒好利索呢!你想讓我在半道兒又病倒?病倒了,你能醫治嗎?”
南蠻:“……”他隻是問一句,怎麼就扯上治病了?
南蠻無語咛噎,隻好閉嘴。
蘇遇的身子骨哪裡是沒好利索,隻自私的不想離開罷了。
他是不想離開,可有的人卻想讓他離開,這不,一把長劍攔在他面前,七雨警告道:“小孩子玩兒夠了,就該回自己的家去了。”
蘇遇瞧着面前一臉不善的七雨,丹鳳眼一瞥,輕哼一聲:“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與你何甘?少管小爺我的閑事。”
他要走,七雨不動,蘇遇眸色一淩,不待他說話,隻聽砰砰,七雨的劍被人剝離開來。
接着南蠻用劍指着七雨,将蘇遇護在身後。
七雨早就看不慣蘇遇了,趁着他家爺忙,竟想挖牆角,他哪裡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勸你收好劍,否則别怪我不客氣。”南蠻隻聽蘇遇的,面對七雨的不恭,他可沒有好臉色。
“嗬!要如何不客氣?我到是想要領教領教閣下的不客氣了。”話落,七雨抽劍剌去。
南蠻劍客不是白叫的,迅速擋住七雨的劍。兩人你來我往,打得熱火朝天。
若不是南蠻受傷未愈,七雨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南蠻,給小爺我好好教訓教訓這狗腿子。”蘇遇嚣張道,畢竟,如今的他可是有幫手了。
不像之前,任由他欺負。
“是,公子。”南蠻領命,下手也更狠了。
七雨被南蠻逼得節節敗退,心頭窩火,下手也絲毫不手軟。眼下兩人都像是搏命似的打法。
沒多一會兒,兩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住手。”一聲厲喝,打斷兩人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