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阿甯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隻要你不生氣了,什麼都好說。”
能讓強勢的汪氏這般低聲下氣,到着實讓蘇婉甯意外。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肯讓她這般低下高傲的頭顱,與她這個庶出女讨好話。
“主母說得在理,這人吧!吃不好,睡不好的,難免身子就差些,身子差了,也得需要補品來滋補。”
“那是那是,我便是知道這般,早早的讓人給你送了好些人參補品。”汪氏很是上道。
蘇婉甯隻是提了一下,她便是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這般周全可見一般。
“還是主母了解受了驚吓的人的心思,果然是七巧玲珑心,難怪父親會這般看重主母了。”
蘇婉甯的反向誇,着實帶着濃重的諷剌意味兒。汪氏像沒聽明白似的,陪着笑臉。
然後,又拿了一千兩銀票,說是給蘇婉甯壓壓驚的,讓她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蘇婉甯越發的意外了,能讓隻算進,不算出的汪氏肯這般大手筆,又是送補藥,又是送銀票,還親自登門緻歉的做法。
到底是什麼事能夠威脅到她呢?
蘇婉甯當然不會知道,自家那個病殃子夫君,昨兒個可是親自派人威脅了蘇偉坤,且是以他兒子的前途作為要挾。
蘇偉坤這麼多年,膝下隻汪立耀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在他心裡,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将來會給他光耀門楣,養老送終的人。
而女兒嘛!那嫁出去都是别人家的人。自然是可以犧牲的,所以,動誰都不能動他兒子。
“主母既然這般誠心誠意道歉,我若是再不原諒,到顯得我這個做晚輩的不識擡舉了。”
蘇清歡心中恨極了蘇婉甯,這個不要臉的庶女,得了便宜還賣乖,簡直不要臉。
可面兒上卻不敢表現出分毫不滿來。
“阿甯能原諒你長姐,那是你大度,做主母的,自是很高興的,我蘇家教養出來的女兒,都是極好的。”
汪氏聰明,捧了蘇婉甯,也擡高了自己。
可她當真教養過蘇婉甯麼?從未。但外人可不會這麼想。
“好,我接受道歉,若沒什麼别的事兒,那我便不留二位了!”
蘇婉甯已經起身了,轉頭看了一眼金枝,又道:“這人既是蘇府的奴婢,便由你們自行處理吧!我見不得血,失陪了。”
蘇婉甯話落,頭也不回地出了正廳。汪氏瞧着她的背影,眸中生出一絲惡毒來。
這個小賤人,遲早一天,會叫她好看。
好不好看的,蘇婉甯是看不到了。
但她心中明白,能讓汪氏這般低聲下氣,又讓蘇清歡主動上門給她道歉。
除了她的靠山外,怕是沒有人會在意她的罷!
果然有靠山,便有了底氣,蘇婉甯心情不錯。
轉身去了主院兒,但她沒進去,而是将自己前兩日,親手配置的防毒的藥囊,給清風,讓他給自家主子。
清風拿了藥香囊,轉身進了書房,給江淮序,說是少夫人給的。
江淮序瞧了一眼藥香囊,問:“她人呢?”
“少夫人把這個給屬下,便回去了。”
江淮序眸色低垂,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但沒有伸手去接,又問道:“她就沒有什麼話說?”
“沒有。”
清風說完這句後,便見自家主子的臉色,好難看,他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家主子怎麼就生氣了呢?
“誰讓你未經通報,就私自接東西?”
呃?清風懵了,自家主子生氣的原因,是說他不該接少夫人給的香囊?
“屬下知道,那我這就把香囊給少夫人還回去。”
清風一臉恭敬,轉身便要往外走,那直男思維真真兒将主子給氣笑了。
江淮序扶額,直搖頭,他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
“回來。”
清風緊急刹車,轉頭,仍舊一臉懵地看着自家主子,頭上是大大的問号。
爺這是讓我還還是不讓還啊?
“爺?還有什麼吩咐?”
“給我。”江淮序道,見他一臉懵,無奈歎氣:“香囊給我。”
“哦哦!好。”清風這才轉過彎來,連忙将手中香囊遞過去。
江淮序接過香囊,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兒彌漫,不同于中藥的烈性苦味兒,反而有一種清晰怡人的味道。
他美美的将香囊揣進懷裡,覺得不太好,又拿出來,看了看,然後又挂到腰間上。
似乎這樣才滿意,嘴角不自覺地勾着笑意。
清風在一旁瞧着,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心情。
他家爺這是……相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