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門口,便見另一輛豪華的紫檀木馬車緩緩停下,從馬車裡鑽進出一位玉面少年郎,生得風姿卓越,很是俊秀潇灑。
蘇婉甯觀其面色,竟與六殿下劉承元有幾分相似。
未等她想明白,便見那人快步上前,見着江淮序便笑道:“阿序,老遠便瞧着是你,果然啊!”見着他身旁的蘇婉甯。
便又問道:“這位便是你家夫人吧?”
“嗯,正是内子江蘇氏。”江淮序轉頭向蘇婉甯介紹,“這位是五殿下。”
“五殿下金安!”蘇婉甯見了禮,乖乖站在江淮序身後不作聲了。
劉承禮瞧着她這乖巧模樣,不由笑道:“阿序,你家夫人看着和七妹妹差不多大呢!”
“她比七公主大一歲,翻年也十六了。”江淮序客氣中,又帶着一絲疏離感。
不與皇子們過于親近,這是為臣之道。
“阿序,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真是好福氣,改日我定備好賀禮,親自登門祝賀。”
“五殿下客氣了,既是已過,便不必如此。”
“那怎麼成?你能醒過來,我真替你高興呢!你莫不是在怪我吧?”劉承禮道。
江淮序是半年前昏迷不醒,被送回京都的。那時候他去了靈山了,人不在京都。
自然沒能來看江淮序,蘇婉甯說怎麼沒見着這位皇子呢!
“再說了,你這夫人與我還算是遠房親戚呢!按理說,我還得稱呼一聲表妹。”
“五殿下,内子何得何能,怎敢與殿下攀親戚?還望殿下慎言。”江淮序适時出聲道。
劉承禮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幾人進了内府。
因着男客與女客不同席,故蘇婉甯與江淮序進府後,便被仆人引去了不同的院落。
劍蘭跟在蘇婉甯身後,被人引去了後院裡廳,那裡已然坐着許多來祝賀的,各府中的女客。
蘇婉甯進去時,瞧着蘇清歡了。但她沒打算理這位嫡姐,到是不遠處的柳如嫣向她招手。
“阿甯,坐這裡。”
蘇婉甯走過去,坐在了柳文嫣旁邊。
柳文嫣這人性格直爽,與一般的閨閣小姐玩不到一處去。到是與蘇婉甯處成了姐妹。
“喝酒嗎?”柳文嫣問道,蘇婉甯搖頭:“我不愛喝酒。”
“那怎麼成?你要學着喝一點,日後還指望着和你喝個痛快呢!”柳文嫣說着,便給蘇婉甯倒了一杯酒。
“你嘗嘗,是果酒,香甜爽口,這個不醉人的。”
可果酒的後勁挺大的,但柳文嫣一翻好意,蘇婉甯也不好推辭。端了酒杯便和她喝酒。
付明成家裡沒有長輩主持大局,德親王體貼這個女婿,讓王妃代表付家,招呼女客這邊。
德親王妃便和朝中各家的主母們聊天說話,唠家常。
而年輕這一輩的,則是以七公主為首。
自那日見過七公主後,蘇婉甯便不曾見過她,可今日見着她,似乎對她還充滿了敵意。
蘇婉甯挺冤枉的,這原就是江淮序的鍋,如今卻要拿給她來背。七公主還将她當成了情敵了。
因為她的原因,才讓江淮序拒了陛下的賜婚。
而七公主身邊,圍着的卻是她的嫡姐蘇清歡,這到是讓蘇婉甯挺意外的。
不過,她也沒打算理會她們,隻要不來惹她便好。
柳文嫣遞給她塊糕點,說這可是禦膳房做的,是陛下的賞賜。
“平日裡,可是吃不到的,你嘗嘗,與一般的糕點味道不同。”
蘇婉甯拿了一塊來嘗,?脆爽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膩。果然與一般糕點不同。
“嗯,确實不錯。”
“對了,聽說你與汪家公子交惡了?還打了汪家的臉,讓汪家當衆出醜?”
柳文嫣小聲說着,蘇婉甯面露尴尬之色。想着這事兒怕整個京都都傳遍了吧?
難怪她進來時,便見那些個貴女們,看她的眼神都帶着複雜的表情。
正不知如何回才好,柳文嫣卻是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幹得漂亮。”
“你不覺得我不近人情?”她問道。
“對付這種人渣,要什麼人情?沒打死他,都算是你仁慈心善了,若是碰到我,非取他狗命不可。”
瞧瞧,這還是個世家小姐能說的話麼?可偏偏柳文嫣不具流言,隻管吐露心中不快。
“還有,聽說是江世子打折了他一條胳膊?”柳文嫣這八卦之心,被勾了起來。
聽到别人說,與當事人親口說,那感覺還是挺不一樣的。
蘇婉甯抿唇低笑,“嗯。”
“我敬他是個爺們兒。”
柳文嫣笑道,真是佩服江世子這夫妻倆,就是可惜自己當時不在場,沒能親眼瞧見痛打落水狗。
兩人說着話,那頭的蘇清歡卻是端了酒杯,向蘇婉甯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