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式,到像是有意拖延時間。恐怕是要等着汪家的人來吧!
那怎麼行?像汪得寶這種豬狗不如的人渣,就該讓他受到懲罰。
于是,蘇婉甯也學了汪氏那套,開啟演戲。
她嗚嗚哭得梨花帶雨,說自己不想活了,被人欺辱,還讨不了公道,豈有臉活着。
這事兒可作不得假,畢竟外頭衆多百姓都瞧着呢!汪得寶一大清早便帶着人上門,打了人家鋪子裡的管事和小二。
後來見人家夫人來了,又言語調戲。
江淮序見此,不由給吳全成施壓。
“吳大人,人證物證俱在,還下不了判斷嗎?還是說吳大人想要包庇壞人?”
吳全成被江世子架在火上,不得不下令将汪得寶收監。
“吳大人,内子店鋪無端遭受打砸,若是不給出解決方案,怕是有失公允吧?”
“聽聞吳大人斷案最是公允,在百姓心中,都是出了名的公平公證,為百姓申冤的好官。想來,定會還我家夫人一個公道,不叫百姓寒心。”
“呃!是是是,江世子言重了,不敢當,這是我做為父母官,應該做的,不敢居功。
世子放心,我定會還少夫人一個公道。”
吳全成驚得擦汗,在江淮序那恩威并施的話語中,腦門兒一熱,不僅将汪二公子收了監牢。
還下令全額賠償世子夫人店鋪損失,以及精神傷害損失,共計百銀一千兩。
汪得寶偷雞不成蝕把米,有口難言。
吳全成斷了公道,百姓們紛紛叫好,說吳全成不畏強權,是個替民衆申冤做主的好官。
可他哪裡知道,百姓當中,起頭呼應的那幾個,原就是江淮序找人扮的。
待吳全成審理好後,江淮序白皙的臉又顯出蒼白,整個人像是受了很大的剌激般,軟弱無力地靠在蘇婉甯的肩頭,眸色低垂。
掩唇輕咳幾聲,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蘇婉甯意會,連忙驚道:“夫君,您怎麼啦?可是又犯病了?”
“快來人,将世子扶回去,世子又犯病了。”
清風和七雨一左一右将他扶起,幾人這才退出了公堂。
吳全成待幾人走後,才緩和過來,怎麼這麼快自己就給宣判了呢?他總覺得這事兒不好辦啊!
得罪了汪家,他頭上這頂烏紗帽怕是要不保了。
“來人,備筆墨。”他要寫信,通知汪大人。
……
馬車上,江淮序哪裡還有絲毫的病态,目光灼灼盯着蘇婉甯。
輕哼一聲:“娘子,難道不應該給為夫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你要聽什麼解釋?”蘇婉甯反問道,這事兒原就不是她的錯,那汪得寶觊觎她的美貌。
上門來砸了她的店,還出言污辱,若非她伶俐,豈非叫那人渣得逞?他到好,到問起她的不是來了?
蘇婉甯心頭不快,出口的話也不算溫柔。
江淮序雖說少與這些世家子弟打交道,可各家子弟,是什麼性子,那都是一清二楚。
當然知道這汪得寶是什麼德性了,隻不過,他擔心的是,如今得罪了汪家,恐怕不能善了了。
“好好的,才幾個時辰不見,便惹了汪家二公子,這難道不該給個原由?”
“你在質問我?還是覺得是我去招惹了他?”蘇婉甯也火氣上來了,她最是見不得以權壓人。
況且,汪家就沒一個人是好的。
江淮序眸色一冷,抿唇不語,卻定定地看着她。
蘇婉甯扭頭,掀開車簾子,喊道:“停車。”
清風打停了馬車,蘇婉甯一句話都沒說,挑了簾子,便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清風瞧着她的背影,不由喊道:“少夫人,您去哪裡?”
蘇婉甯氣呼呼地回了一句:“透氣。”
透氣是假,隻是不想與那人呆在一處罷了。
江淮序瞧着她消失的背影,眸色一沉,冷聲道:“清風,還不走,難道你也想留下?”
清風:“……”
這兩夫妻吵嘴,關他什麼事呀?
可他什麼也不敢說,打馬回了府。
蘇婉甯回了藥鋪,那裡被打砸得狼籍一片,她得回去善後。
汪家二公子上門,打砸鎮南王府世子夫人的店鋪,調戲世子夫人在先,還揚言江世子是個短命鬼。
被江世子撞破後,扭送至京兆府尹,京兆府尹吳大人斷案如神,替苦主申冤,還世子夫人公道。
是百姓心中的好官,這一消息,不消半日,便在京都城中流傳開來。
蘇婉甯要的便是這個效果,一來,可以很好的替她的店鋪做宣傳了,對于她日後行商開店大有好處。
二來,汪得寶得到教訓,日後再不敢明目張膽,當衆調戲強搶民女,三來,讓他得到教訓,損失錢财和名聲,想必汪家定會強加管束,讓他不敢再出來胡亂生事。
可她到底還是小瞧了汪家的人,能做到兵部尚書之位,豈是那等平庸之輩?
又怎會甘心遭人算計?況且,宮裡還有一位汪貴妃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