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得寶嗤笑道:“世子夫人?表妹,誰不知道那江世子之前是個活死人,如今醒來了,那也是三天兩頭的病着,你們倆成親了,恐怕連房都沒圓吧?”
“表妹,與其守着個病殃子,過活寡,不如……”
蘇婉甯眸色一寒,上前一步,擡手一巴掌就扇在汪得寶的臉上,直接把他打懵了。
“混賬,世子豈是你能置喙的?”随後又道:“既然你喜歡犬吠,那我隻好關門打狗了。”
話落,便讓劉掌櫃關門,可劉掌櫃一介布衣,哪個他都得罪不起啊!正猶豫着不敢動手,就見有人将門關上。
蘇婉甯轉頭,便見劍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進來,并且将門給關上了。
“你……蘇婉甯,别給臉不要臉,你敢打我試試看。”汪得寶見劍秀關門,不由心頭發虛。
可一瞧蘇婉甯那柔弱模樣,再一瞧她身後就隻一丫鬟,還有店裡一個掌櫃,一個打雜小二。
而自己這頭的家丁護衛有五六個,他頓時底氣十足了。
“我可告訴你,今兒個,我若少根頭發絲,你這惠民堂便也不用想開了,不止惠民堂,今後,你若想在這京都裡做任何營生,那也得瞧瞧,開不開得了。”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啊!可蘇婉甯平生最恨強權壓人,恃強淩弱。
而汪得寶偏偏要在她的雷區上,不要命的蹦跶。
“劍秀,給我打狗。”
“是,少夫人。”劍秀領命,上前開打,汪得寶哪裡知道,自己這話對别人有用,對蘇婉甯卻沒用。
原想着這麼柔弱可欺的小表妹,隻要說上那麼幾句狠話,便可将她吓住。
哪成想,這表妹她不按套路出牌啊!
汪得寶身邊的護衛見此,連忙上前阻擋。
劍秀雖然武力值高,可架不住對方以三抵一。
她一時間竟也沒能脫身。
一般尋常的護衛,到也不是劍秀的對手,主要是昨兒個,在柳文嫣手上吃了虧。
汪全便給汪得寶配了專業的護衛人員,這一出手,果然不是一般護衛能比的。
汪得寶占了上風,頓時得意起來。
“小表妹,你說你,認什麼死理嘛!表哥身強力壯的,難道不比那病殃子強?
再說了,你若是一輩子守着他,那就太可惜了,這男女間的情愛歡愉,那真真兒是妙不可言,你若點頭,表哥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這人渣,簡直豬狗不如,敢當衆調戲她?
蘇婉甯臉上表情淡淡道:“你們汪家的人,都喜歡這般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嗬!我這是有那實力,你也不瞧瞧,我無論是出身,家族還是身體素質上,哪點不比你那病殃子夫君強?”
汪得寶敢在京都這般狂,确實是有一個強大的背景,畢竟他爹是兵部尚書,他姐姐是貴妃,外甥是當今五皇子。
“可在我眼裡,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蘇婉甯冷哼一聲,“你這般诋毀我家夫君,若我還能無動于衷,豈非枉為他妻?”
蘇婉甯對汪氏娘家人,那可是一點好感都無,上前一步,擡手一巴掌,打掉汪得寶臉上的得意。
被個小姑娘連續打臉,汪得寶幾時受過這種氣?況且,還是妾室生的蘇婉甯。
到這會兒,汪得寶才相信,自家表妹嘴裡說的都是實話。
這丫頭果然嫁人後,變得潑辣有個性,可這該死的魅力值爆棚,更讓他想得心癢癢是怎麼回事?
“賤人,你敢打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你猜猜,上一個滿嘴噴大糞的人,我是怎麼收拾的?”蘇婉甯輕笑一聲,手中已然多出一根兩厘米長的銀針。
汪得寶一瞧,頓時瞪大雙眼,驚恐萬狀。
“來人,給我把這小賤人拿下,不要弄傷了。”汪得寶連忙喚人過來幫忙,又怕弄壞了蘇婉甯,那就不好看了。
另外兩名護衛見此,上前要拿住蘇婉甯,哪成想,剛擡腿,隻感覺腿腳一麻,整個人呈擡腳姿勢。
卻動彈不得,汪得寶一瞧,怒道:“你們倆個在幹什麼?我叫你們将她拿下,你們是沒聽到本少爺的話嗎?”
“少,少爺,動,動不了啦!”
“少爺,咱們被點穴了。”
兩人滿臉驚恐回了話,汪得寶心頭慌得一匹。
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蘇婉甯,不自覺朝後退了兩步,直到退到一旁的櫃台邊,退無可退,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起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隻是,我這人啊,有一個壞毛病,就是專治嘴臭。
剛才二公子滿嘴噴了好幾斤大糞,将我這藥鋪都轟臭了,所以,我來給你清理清理。”
話落,擡手将銀針剌向汪得寶的合谷穴,這個穴位很是敏感,剌中後可以迅速達到疼痛,卻不會緻命。
汪得寶疼得渾身一哆嗦,尖叫一聲,整個人已經躲到櫃子下去了。
蘇婉甯哪裡肯給他逃脫的機會,擡手又是一針下去,直接點了他的啞穴。
汪得寶立馬閉聲,嘴裡咿咿呀呀,想要叫出聲,可惜叫不出來,憋得滿臉通紅。
那頭幾名護衛一瞧,吓得臉色都變了,也顧不得和劍秀打了。
連忙奔過去要救汪得寶,劍秀哪裡肯給他機會。見那護衛要走,連忙上前阻止。
可惜人多,還是讓那護衛給逃脫過來。
“少夫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