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區,靠近百姓居住的一處獨立院落,是蘇婉甯特意為母親方氏準備的。
這裡僻靜,是個适合養傷的好地方。
她有為方氏把過脈,方氏的瘋病乃是受剌激所緻,還被人暗中下了慢性毒。
加速瘋病發作,隻要好生調理,将毒素排出,治愈的希望很大。
寶珠在一旁替蘇婉甯打下手,看着自家姑娘施針,她都驚得回不了神。
畢竟,自家姑娘是個什麼性子,會些什麼技能,她可是一清二楚。
“姑娘,夫人真的能治愈嗎?”
要不再尋個好大夫吧?寶珠心裡話沒說全。
她不想潑自家姑娘冷水,畢竟,是蘇婉甯的魄力,才讓他們從處處被打壓的蘇家,脫離出來。
享受着如今這份安逸與祥和。
“嗯,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便可見成效。”蘇婉甯的話,讓寶珠安心下來。
她開了藥方,讓寶珠去抓藥,趁着寶珠去抓藥的空擋。
她又加重步驟,給方氏施針排毒。
方氏神志不清,沒什麼意識。喜歡動來動去,影響蘇婉甯施針,她隻好點了安神香,讓方氏睡去。
待做完這一切,已是一個時辰後。
看看天色,快到酉時了,可寶珠出去一個多時辰,仍舊不見回來。
蘇婉甯眉色漸冷,寶珠怕是出事了。
一個小丫鬟,長期在蘇府裡,外出得罪人的機率幾乎為零。
況且,誰會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蘇婉甯唯一想到的可能,隻有蘇家。
看來得去一趟蘇家了。
蘇婉甯如今的随身侍女,是江老太君安排給她的人,叫劍秀,是個可靠又麻利的丫鬟。
她讓劍秀留下,照顧方氏。
自己獨自去蘇府要人。
而此時的蘇府内,寶珠被人綁着,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可嘴裡仍舊不停地念叨:“我沒偷東西,不是我偷的,不是我……”
“哼!還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繼續給我打。”蘇清歡大聲喝斥道。
護衛得令,木闆子又往寶珠身上招呼。
寶珠被打得叫都叫不出來,吊着一口氣,仍舊不松口。
“隻要你承認,東西是你家姑娘指使你偷的,我便饒了你這條賤命。”
“不是……不是的……沒有……沒有偷……”寶珠拒絕承認。
蘇清歡眉頭緊蹙,一個小丫鬟還敢跟她犟嘴?果真跟蘇婉甯一個德性。
她等不急了,叫人寫了罪狀,讓人給寶珠畫押。
隻要寶珠一畫押,她便要讓蘇婉甯來個死無對證,到時候,看蘇婉甯還能如何坐穩這世子夫人的位置。
寶珠雙手握成拳頭,死也不松開。
蘇清歡怒道:“來人,給我把她手指砍下來。”
“我看誰敢動她。”
倏然,蘇婉甯出現在衆人面前。
蘇清歡因之前在她面前受辱,對她心生怨怼,見着她來。
厲聲斥道:“給我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