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手中直接掐訣,就見一道紫光閃出,直直撞向屋中的全部人!
那修士道:“今日既是你們府大喜的日子,那我就直接送你們白頭到老!都去死吧!”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突然閃過,直接将那修士的攻擊擋掉,砰的一聲在空中炸出火花。修士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隻退到屋門口才堪堪停下,“眼睛”直勾勾盯向雪或隐這邊的方向。
雪或隐單手一動,方才那道金光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原來是碎刃。
這幻境并不允許使用法術,但使用碎刃這種神兵卻不需要自己動用法力。
“你是誰!竟敢攻擊仙人,找死!”說完那修士就又朝雪或隐攻擊而來,雪或隐身體不動,隻見碎刃破空而出,直接向那修士掠過去,“砰——”的一聲,那修士摔出了屋子,在院裡的地面拖拉出一大長的痕迹。而後撞到一棵大樹上,再也動不了了,在原地呻吟一聲,掙紮着想要起身。
雪或隐與胥九欲兩人一起離開屋内。這屋中的一切似乎真的像是傀儡,眼前這修士被轟出屋中,他們卻絲毫沒有露出驚慌或别的情緒,面無變色,像是沒有情緒的木頭人。
雪或隐兩人走到院中,就看到那修士像是條毛毛蟲一樣在原地掙紮,雪或隐伸手将那修士揪起,看不到那修士的五官,她問:“你是誰,這幻境的主人在哪裡?”
修士臉上挂上疑惑,聽了雪或隐這話像是什麼都不懂,懵懂無辜。雪或隐正要再問些什麼,就聽見身後胥九欲喊道:“小心!”
雪或隐條件反射拿出碎刃,正準備防禦自身,卻發現自己竟和那個身體分開了,魂魄飄出,那□□還留在原地。噗嗤一聲,□□被那懵懂無辜的修士一把穿透了身體,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再被他甩開。
那修士又重新站了起來,身上的傷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飛一般又向胥九欲奔去,又聽見穿過□□的聲音,胥九欲所在的那具□□也被這麼穿胸而過!
“砰——”的一聲,被甩到地面。
胥九欲的魂魄和雪或隐一樣,均離了身!
這幻境的主人似是知道他們的打算,因此并不給他們使用法術的機會,直接将他們的魂魄與這□□分開,隻想讓他們以旁觀者的視角看這幻境中發生的一切。
她皺眉看向這失神的修士。
此時的院中,橫倒着凡人,一個又一個,血流當場。雪或隐和胥九欲靜靜地看着這修士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一般,在這院中大肆清理,像是在清理垃圾,毫不留情,似乎殺死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大群浩浩蕩蕩、侵害世間的蝗蟲。
雪或隐和胥九欲以魂魄的方式存在時,隻能看着這一切,卻不能再阻止分毫。
到了最後,他們看到修士放了一把火,整個院落噌的一聲竄起熊熊火焰,将這院子燃成廢墟。
而那修士手中卻拿着一件東西,雪或隐看出,是那幅畫。
火光讓整個空間亮度大增,灼熱的氣浪将人頭發燎飛,噼裡啪啦地和那燃燒着的木頭一起張牙舞爪。
悄無聲息的,在這院子的院牆上,站了一個身着洞庭道袍的男子。那男子背後背着一把劍,冷冰冰地看着院中正想辦法損毀畫像的修士。
“師兄!”修士看到牆上站着的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了幾個頭,那被稱為是師兄的人才讓他起身。
“師兄”道:“燒了吧,變成廢物的已死之人,不配留下畫像。”
面對熊熊大火,“師兄”習以為常道:“你這次做的不錯,凡人就應該有統一的信仰,信奉一個妖邪算什麼東西,死有餘辜。喝個孟婆湯,下輩子好好洗洗腦子。”
“是,師兄說的是。”那修士對這“師兄”極為仰慕,自那牆上出現這麼個人之後,他整個人的狀态就變得極為狂熱,像是面前的人是他的神。
他聽了“師兄”的畫,直接将手中那副胥九欲的畫像丢在了火焰之中,跟上了“師兄”的步伐,将整府的人命留給大火,自己跟着離開了。
人間突起一場大火,整個府中未能逃出一人,别人都說,這是信奉妖邪的報應。
雪或隐看着那離開的“師兄”眉頭微皺,又看向胥九欲,問:“你不覺得這人看着眼熟?”
胥九欲眯着眼,想了想,道:“是眼熟,洞庭老匹夫的兒子,……不過如今被我殺了。”
被殺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老匹夫的兒子和他父母的死亡有關。
“所以說……這幻境主人的經曆,竟和我是這麼相關的。”
當初的一個善念卻得到了這種結果,不得不說是命運的玩弄。
那幅畫被火焰吞噬——
離開的修士沒有回頭看,自然沒有注意到,他丢入火堆中的畫像并沒有被大火損毀,反倒被一個人從火中撿起帶走了。
這個人一身黑衣,将全身圍的嚴嚴實實,像是個遊走血腥之地的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