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艇的引擎在劇烈震顫,工藤新一死死攥着琴酒抛出的懷表,表盤内側的微型攝像頭還在持續運轉。
直升機的轟鳴聲越來越近,探照燈的光束如利劍般刺破海面,卻在距離救生艇百米外突然轉向,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着偏離了軌道。
“不對勁!”工藤新一将懷表塞進内袋,指尖觸到冰冷的金屬時,突然想起琴酒臨别前那抹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轉頭望向戰場方向,琴酒與茱蒂的槍/聲已經漸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某種低沉的嗡鳴,仿佛遠古巨獸在深海蘇醒。
海底深處,一艘漆黑的潛艇緩緩浮出水面。工藤新一瞳孔驟縮,艇身上若隐若現的烏鴉紋章與琴酒懷表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艙門開啟的瞬間,赤井務武的身影出現在陰影中,老荷官的金絲眼鏡泛着冷光:“上船,來不及解釋了。”
救生艇剛靠近潛艇,工藤新一便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拽入艙内。
艙門重重關閉的刹那,工藤新一看到海面泛起詭異的漣漪,數十條銀色機械觸手從海底探出,将救生艇絞成碎片。
琴酒的戒指在口袋裡發燙,後頸的時空粒子瘋狂跳動,仿佛在警示着某種危機。
“這是組織的秘密潛艇?”工藤新一扶着震顫的艙壁,目光掃過布滿儀表盤的控制室。
赤井務武正在操作台前忙碌,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中,赫然夾雜着琴酒的基因圖譜和烏丸蓮耶的全息頭像。
老荷官頭也不回地開口:“準确來說,是二十年前‘潘多拉’号的殘骸改造體。”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工藤新一想起記憶芯片中的畫面:二十年前,赤井務武與琴酒的父親在實驗室裡激烈争執,桌上攤開的圖紙正是這艘潛艇的設計圖。
“你們早就知道烏丸蓮耶的計劃?”少年偵探的聲音帶着難以置信。
赤井務武終于轉身,鏡片後的目光深邃如淵:“二十年前,我和琴酒的父親試圖阻止時空實驗,卻被組織追殺。‘潘多拉’号表面是科考船,實則是初代時空穿越裝置的載體。”
赤井務武調出一張老照片,照片裡年輕的琴酒站在船頭,身旁的男人與他有着七分相似,“琴酒的父親為了保護兒子,将他的基因樣本和時空粒子數據藏在了這艘潛艇裡。”
工藤新一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記憶芯片與後頸紋路産生共鳴。
他看到更多畫面:琴酒八歲那年,父親在實驗室被殺害,臨死前将一枚刻有鸢尾花的戒指塞進他手中;赤井務武暗中收集證據,卻在即将成功時遭遇埋伏,從此銷聲匿迹。
“所以琴酒才會被選為實驗體。”工藤新一喃喃道,“因為他的基因裡藏着打開時空裝置的密鑰。”他握緊口袋裡的戒指,内側的鸢尾花紋路與潛艇控制台的啟動鍵完美契合。
赤井務武點頭,啟動了某個隐藏按鈕。潛艇底部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牆壁緩緩升起,露出一個巨大的透明艙室。
工藤新一倒抽一口冷氣——艙室内,無數裝着藍色液/體的培養皿整齊排列,每個培養皿上都标注着不同的時間坐标,而中央的主屏幕上,赫然顯示着烏丸蓮耶的全息投影。
“這是組織的時空檔案館。”赤井務武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烏丸蓮耶通過克隆技術和記憶移植,試圖将自己的意識注入不同時空的載體。而你和琴酒,正是他選中的完美容器。”
赤井務武調出一段監控錄像,畫面裡,幼年的工藤新一在遊樂園玩耍,暗處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