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緩緩掏出青銅蓮花,金屬在幽藍光芒下泛着冷光。
他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刀尖上,周圍的目光如同實質,灼燒着他的後背。
當青銅蓮花嵌入祭壇凹槽的刹那,整個世界仿佛都震顫起來。刺耳的轟鳴聲中,幽藍光芒沖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将天空都染成詭異的顔色。
光柱中,影像如走馬燈般浮現。
工藤新一震驚地看着自己乘坐時空機艙穿越的場景,緊接着,畫面切換到黑衣組織的實驗室。
那個熟悉的身影——看不清臉的黑衣人,正專注地調試着一台複雜的機器,嘴角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這是......”工藤新一喃喃自語,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
神秘人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聲音中帶着一絲憐憫:“這是黑衣組織故意讓你們看到的。他們知道你在尋找時間錨點,所以設下這個局,讓你以為找到了真相,實際上,真正的時間錨點在......”
“砰!”
一聲/槍/響撕裂空氣。
神秘人身體猛地一顫,猩紅的血迹在黑色鬥篷上迅速蔓延。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着胸前的血洞,緩緩倒下。工藤新一和琴酒大驚失色,轉頭望去,隻見領頭的黑衣男子正吹着槍/口的硝煙,臉上是癫狂的獰笑:“想背叛組織?找死!現在,時間錨點已經啟動,你們都得死在這裡!”
祭壇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空氣如同沸騰的水波般翻湧。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光柱中傳來,工藤新一感覺五髒六腑都在被拉扯,身體不受控制地朝着光柱飛去。
琴酒反應極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黑色風衣在氣流中獵獵作響,如同一隻展翅的黑鴉。
“抓緊我!”琴酒的聲音被狂風撕扯得支離破碎,他的手臂青筋暴起,竭盡全力抵抗着吸力。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的皮膚被拉扯得生疼,就在即将被吸入光柱的千鈞一發之際,他瞥見祭壇邊緣有一行極小的刻字。
強忍着幾乎要将他撕裂的力量,他眯起眼睛辨認:“小心......鏡像......”
刺眼的光芒将世界吞噬,再次睜開眼時,工藤新一和琴酒置身于一片漆黑的空間。
遠處,一點微弱的光亮如同鬼火般閃爍。他們相互攙扶着,腳步虛浮地朝着光亮走去。
随着距離拉近,一面巨大的鏡子出現在眼前,鏡面泛着詭異的青白色光芒。
鏡子中,映出的是他們自己的身影,卻又如此陌生——動作與現實中完全相反,表情扭曲而猙獰。
工藤新一伸手觸摸鏡子,冰涼的觸感傳來,手卻徑直穿了過去。
鏡中的“自己”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枯瘦的手指閃電般伸出,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寒意順着皮膚滲入骨髓。
琴酒立刻舉槍射擊,子/彈穿透鏡面,卻隻激起一陣漣漪。
鏡中的“工藤新一”用力一拉,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鏡子裡滑去。
琴酒毫不猶豫地摟住他的腰,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工藤新一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在山莊地下室看到的時間儀器圖紙,齒輪的咬合、鏡面的反射,所有線索在這一刻串聯起來。
“琴酒!”他大喊,“我們得找到這個空間的破綻,利用鏡像原理出去!”
然而,話音未落,鏡子中突然湧出無數黑影,如同潮水般将他們淹沒。
黑影化作尖銳的觸手,纏住他們的四肢、脖頸,勒進皮肉裡。
工藤新一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黑影帶來的寒意深入骨髓,仿佛要将他的靈魂都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