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如同貪婪的毒蛇,死死纏緊工藤新一的脖頸,那冰冷的觸感讓他喉間發出瀕死的嗚咽,呼吸愈發困難。
就在生死攸關的千鈞一發之際,琴酒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領,猛地将他拽向右側。
琴酒黑色風衣的下擺甩出淩厲的弧度,掃過那些扭曲的觸手,帶起一陣破空的呼嘯聲。
工藤新一和琴酒兩個人翻滾着撞向鏡面邊緣,工藤新一的後背重重磕在堅硬的棱角上,劇痛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瞬間襲來,卻反而讓他瞬間清醒。
工藤新一強忍着疼痛,掙紮着撐起身子,指尖在鏡面邊緣焦急地摸索着,目光中閃爍着思索的光芒:
“還記得祭壇上的刻字嗎?”他急促地喘息着,聲音中帶着緊張與興奮,“鏡像......或許這些鏡子就是破解空間的關鍵!”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被鏡中某處吸引——在無數扭曲的倒影中,有一塊區域的光影呈現出細微的波紋狀,像是平靜湖面被投入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工藤新一的瞳孔微微收縮,意識到這可能就是關鍵所在。
琴酒沒有絲毫猶豫,擡手就是一/槍。
槍聲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格外刺耳,子彈精準地射向鏡面。
然而,這一槍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琴酒眉頭緊皺,眼神愈發冷峻,他連續開槍,故意将子彈射向鏡面不同位置。
當第七發子/彈擊中那個波紋區域時,整面鏡子突然劇烈震顫起來,無數裂痕如蛛網般迅速蔓延。
鏡中黑影發出尖銳的哀嚎,那聲音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令人毛骨悚然,它的觸手也紛紛縮回鏡面深處。
“就是現在!”工藤新一幾乎是大喊着,抓住琴酒的手腕,兩人一同鼓足全力撞向碎裂的鏡面。
刺骨的寒意如同無數細小的冰針,瞬間包裹全身,仿佛墜入冰窖,冷得他們渾身發抖。
當他們再次跌落在堅實地面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瞳孔驟縮——他們竟回到了青銅祭壇前。而祭壇上的青銅蓮花正散發着刺目的紅光,與先前不同的是,祭壇四周多出了數十個與他們一模一樣的“鏡像人”。
這些鏡像人動作僵硬,眼神空洞,如同沒有靈魂的傀儡。
但他們卻整齊劃一地舉起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工藤新一和琴酒。
工藤新一反應極快,迅速拽着琴酒躲到祭壇後方。子/彈擦着耳邊飛過,發出“咻咻”的聲響,在青銅表面留下焦黑的痕迹。
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硝煙味。
“這些鏡像人是根據我們的動作複制的!”工藤新一大喊,聲音中帶着緊張的分析,“但他們的行動有延遲!”
琴酒眼神一凜,立刻領會了工藤新一的意思。
他突然從掩體中躍出,以極快的速度連續翻滾,動作矯健而敏捷,如同一隻黑豹。
鏡像人們果然出現半秒的遲滞,子/彈紛紛打在空處,激起地面的塵土。
工藤新一趁機觀察四周,發現地面上有無數細小的青銅紋路,正随着紅光的閃爍發出微弱的共鳴,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律動。
“琴酒!我們得破壞這些紋路!”工藤新一撿起地上的石塊,手臂肌肉緊繃,狠狠砸向最近的紋路。
當石塊與青銅碰撞的瞬間,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一個鏡像人突然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不甘,随後化作一堆黑色碎屑,散落在地面上。
琴酒眼神一冷,立刻跟上,兩人如旋風般在祭壇四周奔走,不斷摧毀着那些紋路。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每一次出手都帶着破釜沉舟的決心。
就在他們即将破壞最後一條紋路時,整個空間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地面仿佛海浪般起伏不定。
青銅祭壇緩緩升起,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黑洞中彌漫開來,讓人不寒而栗。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黑洞中浮現——正是黑衣組織的首領,他戴着的面具在紅光中泛着詭異的青芒,給人一種神秘而恐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