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男人吃痛松手,工藤抓起地上的鐵管橫掃,卻被對方輕易避開。
蝴蝶刀擦着他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兩人在昏暗的小巷子纏鬥,低矮的圍牆搖搖欲墜,巷子兩旁堆積的雜物紛飛。
“你逃不掉的。”金發男人的聲音帶着興奮的顫抖,“Z先生已經掌控了所有時間線,你不過是他棋盤上的...”
話音未落,工藤新一突然将撿到的一塊石頭砸向對方,趁着他躲避的瞬間,沖向唯一的岔路口。
岔路口堆積雜物如山,工藤新一跑的太極,他的手掌被劃破,鮮血染紅金屬管壁。
身後傳來那個金發男人撞開障礙物的聲響。
工藤新一新一咬緊牙關,拼命向前跑,卻在跑出岔路的刹那,被人拽住腳踝狠狠拖了回來。
兩人在雨中扭打,泥漿裹滿全身。
工藤新一摸到一塊尖銳的石塊,用盡全身力氣砸向對方。
金發男人悶哼一聲倒地,工藤新一趁機搶過他腰間的手/槍,對準那張扭曲的臉。
雨水沖刷着槍/管,工藤新一的手指卻在發抖——他從未開過槍,更不想殺人。
“殺了我...你也活不過今晚...”金發男人咳出帶血的笑聲。
工藤新一用槍砸暈了那個金發男人。
看着昏迷不醒的金發男人,工藤新一咬牙轉身,沖進雨幕。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雙腿發軟,才癱坐在路邊的電話亭裡。
工藤新一顫抖着掏出手機,撥打父親的号碼。聽筒裡隻有機械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又試了母親的号碼,同樣如此。
寒意從腳底蔓延至頭頂,這太不正常了。父母向來24小時開機,怎麼可能……
雨漸漸小了,新一望着水窪中自己狼狽的倒影。
額前的劉海緊貼皮膚,臉上的血痕混着泥水,活像個流浪兒。
不對,這太不對勁了——
此刻,阿笠博士的短信再次在工藤新一的腦海中浮現,他握緊手機,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了,工藤新一放下電話,深吸一口氣,朝熟悉的方向走去……
……
阿笠宅的燈亮着,溫暖的光暈透過窗戶灑在濕漉漉的草坪上。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推開院門。
剛踏上台階,門就自動打開了。阿笠博士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條紋毛衣,外面穿着研究用的白大褂,他手裡端着熱可可,仿佛早就在等他:“進來吧,新一,我煮了你最愛喝的可可。”
看到眼前的阿笠博士,工藤新一不由得想起那本黑夜筆記本。
無法解決的疑問。
無法投放的信任。
工藤新一僵在原地,警惕地盯着對方。
博士臉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可他分明看到老人藏在背後的手在微微發抖,實驗室方向還傳來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聲。“你早就知道...”他的聲音沙啞,“知道我會來,知道我遇到了什麼,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
阿笠博士将熱可可放在玄關的桌子上,推到他面前:“先喝口熱的吧。你父母...暫時聯系不上。”
老人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的身上上,鏡片後的眼神複雜難辨,“組織的人已經在附近布下天羅地網,這裡是唯一安全的地方——至少,現在是。”
“組織?看來博士你瞞了我不少的事情!”
工藤新一盯着冒着熱氣的可可,倒影中,阿笠博士的臉扭曲成一個不認識的人。
工藤新一握緊膠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危險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曾經最信任的長輩,或許早就卷入了這場時間與命運的漩渦。但此刻,他别無選擇。
窗外雷聲轟鳴,工藤新一伸手接過可可,滾燙的溫度提醒着他還活着。
阿笠博士轉身走向實驗室,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蒼老:“跟我來,有些東西,該讓你知道了。”
雨還在下,打在屋頂的聲音越來越急。工藤新一握緊膠囊,跟在老人身後。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懸崖邊緣,可他别無退路。黑衣組織的陰謀、宮野志保的話,父母的失聯、阿笠博士的秘密...這一切,都将在今夜,揭開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