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看見那把菜刀馬上要砍中那帥哥肩膀的……”
“對對對,我當時吓得都捂住眼睛不敢看了,直到聽到菜刀掉地上的聲音,我才敢從指縫裡偷看了一眼,嘿,沒想到那位帥哥竟然把這個殺千刀的給拿下了!”
“太不可思議了!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菜刀怎麼突然掉地上的……”
最後調監控,隻看到那個中年男人突然在關鍵時刻手抖了一下。
警察開玩笑道:
“小夥子真是祖上積德了啊,要不是這個中年男人突然手抽筋,砍中你脖子上的大動脈你可就完喽!”
說完,還想拍拍柳相宜的肩膀,指尖還沒碰到他肩膀,就突然也手抖了一下,警察自己也愣了。
不過他也沒當回事兒,隻笑道:
“這手抽筋還會傳染啊?”
柳相宜心情複雜。
他祖上并沒有積德,反而大缺大德,不然也不能淪落到他冥婚了。
最後警方結案結得很快。
就是一個炒股賠了錢的失意中年男人喝醉了酒,一氣之下持刀無差别報複社會的惡性事件。
柳相宜很快就從警察局出來了。
剛出來就看到夏青還在外邊等着,見柳相宜出來了,快步走過去,眸子裡透着幾分關心:
“柳總。”
柳相宜松了一口氣,微笑道:
“沒事兒。”
好好的飯沒吃成,反而還讓柳相宜遭了這麼個無妄之災,夏青很是愧疚,說下次一定補請回來。
告别夏青之後,柳相宜就立刻驅車前往清風觀,找他二哥柳宴池了。
柳宴池先是伸出一根手指頭,嘗試戳柳相宜的肩膀。指尖即将觸碰到柳相宜的衣服時,他就嘶了一聲。
手指立刻縮回去了。
随即又繞着柳相宜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用拂塵拍柳相宜。
從頭頂一路拍到腳後跟。
之後,把拂塵甩到柳相宜面前:
“看!”
柳相宜定睛一看,原本潔白的拂塵,此時竟然像在黑霧中穿過一樣,拂塵上沾滿了黑色的霧氣。
“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氣!”
柳宴池轉了轉那柄變黑的拂塵:
“你身上已經被那隻鬼的鬼氣給籠罩了,所以旁人才近不了你的身。”
柳相宜追問:
“那有什麼辦法破解嗎?”
柳宴池咳嗽一聲:
“這個嘛,三弟你也知道的,二哥我主修的是煉丹,也就是丹修。”
又馬上安慰道:
“不過三弟放心,清風觀可是柳城第一大玄學聖地,不少玄學大佬就是修習鬼道的,我這就請他們來。”
十分鐘後,柳相宜就被圍觀了。
一大群穿着道袍的人,把柳相宜圍起來,當成實驗品一樣研究。
“這就是鬼氣啊?”
一個道士雙眼放光:
“鬼氣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去掉他幹嘛?這等于給你罩了一個金鐘罩,别說菜刀了,就算槍和子彈打中你你也死不了!"
另一個戴金表的道士又研究了一下柳相宜的印堂,他虛空點了點柳相宜的眉心:
“這位柳施主,我看你印堂發黑,這幾天有血光之災。這鬼氣可不能去掉,不然可就要出事喽!”
柳相宜:“……?”
得知柳相宜在海鮮餐館的遭遇後,那位道士雙手一拍,激動道:
“就是了!就是這個血光之災了!要不是這個鬼氣護你,你就完蛋喽!”
又湊近,仔細查看柳相宜的眉心:
“柳施主你今年24了吧?25大限将近,所以今年流年不利。這印堂的黑氣雖然淺了些,但仍然還在,說明這幾天内還會有血光之災,這鬼氣留着才能保你平安勒!”
柳相宜:“??”
接着,那個金表道士又搓了搓手掌,笑着問他:“就是不知道柳施主從哪裡弄來的這鬼氣呀?”
旁邊的道士們七嘴八舌:
“柳施主不知道吧?這鬼氣可是比黃金還貴,有些有錢的富豪,千方百計叫我們道士捉鬼,就是為了讓身上沾滿鬼氣,這樣就沒人能傷得了他了。”
“就是,不管被車撞還是被人拿刀砍都刀槍不入,你甚至可以跳個樓試試,就算從二十樓跳下來鬼氣也能保證你一根頭發都傷不到。”
“不然你帶我們去把那隻鬼捉了吧!這隻鬼把這麼多鬼氣給了你,現在正是它最虛弱的時候,捉了它,咱們可就發大财了!”
柳相宜聽了,心下一驚。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子裡浮現,但又覺得太荒謬了。
鐘秦淮會對自己這麼好?
他們不是死對頭嗎?
柳相宜狐疑地思索着,沒理會道士們的打趣,離開清風觀,立刻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