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也有幾個能打的。”

“那加起來也不夠輪換的啊，我們這邊車輪戰也能耗死他們才對。”想抽煙的男生抓了一根虛空的煙，手指按在嘴唇上試圖感受抽煙時的狀态，“我看是那八個人收錢不幹事。”

“你給了多少？”

“一人好幾百，訓練的時候還給他們買吃的喝的。”

“謝了兄弟，下星期拿給你。”

“你要這麼計較那可就是把兄弟當外人了啊。”

謝宇馳笑了笑：“錢都小事。”

“确實是小事，我煩的是球賽輸就算了，六班那個班長怎麼那麼多事，居然還讓人去校廣播站念稿。”

“影響你了？”謝宇馳的另一名好友問道。

“肯定影響了啊。”想抽煙的男生指指謝宇馳：“昨天剛想試試他說的辦法，那女生當時就問我：你是在學‘小謝’嗎？我靠——”

好友幸災樂禍地笑，拍拍謝宇馳的肩膀：“你可真出名。”

謝宇馳無所謂道：“反正他們沒有實際證據，不可能曝光我的真名，再說了，曝光也沒用，不會有很多人認同這種事是我的錯。”

“兄弟你這心态是真牛X。”想抽煙的男生說：“我要遇上祝懷瑤那樣的，我非被氣得七竅生煙不可，X的真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女生。”

“無所謂，”謝宇馳把手搭在圍欄上，“長得不漂亮，沒談上又不是什麼損失。”

“追不上，就說女生‘不漂亮’，你可真會給自己找補。”周祎燃的聲音清晰地從背後傳來，謝宇馳看到他，眼睛危險地一眯。

周祎燃懶得多搭理他，轉身前往自己的宿舍。

高浩跟在後面，同樣鄙夷地沖着謝宇馳等人道：“赢不了還找一堆借口，真是輸人又輸陣。”

兩人姿态悠閑地從謝宇馳等人面前經過，充滿了勝利者的充足底氣，絲毫不虛。

被聽到對話的謝宇馳等人卻根本沒有勇氣上去質問，最初揭露這種行為的究竟是不是周祎燃和高浩。

待二人走遠，才有人在後面罵了句髒。

期中考試結束，盧子澄拿到楚陽的成績，十分欣慰地點點頭：“不錯嘛，進步很大。”

楚陽被誇獎以後卻沒見多高興：“距第一名還是差很多。”

“什麼？你們班的第一名？”盧子澄低頭又确認了一眼：“這可是年紀第一啊，你對自己要求也太高了。”

楚陽沒有說話。

盧子澄看他這個狀态，突然福至心靈來了一句：“這個第一名是你情敵嗎？”

楚陽愕然，僵了半晌才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不是。”

明明就是。

盧子澄不做他想，歎了口氣，把成績單還給楚陽：“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說的。”

“那就别說。”楚陽翻了個白眼。

“但是我覺得不說不行——”盧子澄堅持道：“雖然，讓你有個努力的目标，打敗的對象，可能是有助于成績的提升，但是如果最後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怕對你的打擊更大。”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覺得你成績全年級第一了，她就會喜歡你嗎？”盧子澄真誠詢問。

楚陽坐在桌前，手裡握着橘子，一時忘了剝。

“我再換個問題，”盧子澄撓了撓頭：“你覺得那個女生，喜歡你情敵是因為你情敵成績好嗎？”

“他不是我情敵——”

“好吧，反正就那意思。”盧子澄不欲在稱呼上多糾結：“這兩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嗎？”

楚陽沉默了半晌：“第二個不行，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他，但是第一個……”

楚陽掰開橘子，空氣中滿溢着酸澀的氣味：“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就算我是年級第一，她也不會喜歡我。”

盧子澄松了一口氣，很欣慰楚陽能懂這個道理，正要再勸，卻聽到楚陽繼續說：“畢竟我成績不好，她也沒有因此無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