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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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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臨新接到了一個任務,他一心想做好這件事,然而最終卻出了纰漏。

他們的方案不知道為什麼洩露給了競争對手,以至于對手公司提前拿下了這個案子。

雖然主要責任不在于季青臨,可存有方案的u盤,是由季青臨保管的。

團隊成員沒有指責他,然而他們唉聲歎氣的模樣讓季青臨很不好受。

他們整個團隊,都一股洩氣的模樣,直到陸司寒下來問責。

季青臨第一次,對陸司寒生出了一些逃避的心裡,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自己疏忽做錯事,陸司寒不可能不指責自己,隻是……

當陸司寒當着衆人的面,那樣訓斥自己時,季青臨還是感到難受。

好像自己是那麼的無能,那麼的不小心,那樣的糟糕。

他心裡生了一股悶氣,與其說是對陸司寒,不如說是氣自己。

回到家後,季青臨連飯也沒吃,就開始做補救方案。

于是,陸司寒回來時,就看到季青臨像個小苦瓜一樣,對着電腦苦思冥想。

陸司寒朝他走過去,季青臨記起今天他在公司訓斥自己的模樣,故意側過身去,不想和他說話。

“生氣了?”陸司寒問他。

季青臨沒資格生氣,是他的錯他認,他隻是很好面子,覺得自己暫時沒臉面對自己的老闆。

陸司寒輕笑一聲,坐在了季青臨的旁邊,“綿綿,如果在公司我不重點批評你,你的團隊夥伴心裡對你有怨卻無法發作,可我對你說了重話,他們反倒同情你,想維護你。”

道理季青臨當然能明白,隻是季青臨忍不住嘟囔,“可是當着那麼多人呢?”

陸司寒正了神色,“你想去工作隻是為了每個月的那筆工資嗎?這點錢都不夠我給你買件衣服。你難道不是為了,真正學點東西而去工作的嗎?那麼這就是你遇到的職場第一課。”

陸司寒耐心地和季青臨分析着,季青臨雖然依舊闆着臉,可心裡卻在認真地聽着。

“這裡,應該這麼改……”陸司寒手把手地教他做方案。

季青臨熬到多晚,陸司寒便陪到多晚,直到天都快亮時,季青臨終于激動地推了推陸司寒,“成了,我做成了。”

陸司寒臉上絲毫不見疲倦,“嗯,綿綿,你很棒。”

聽到陸司寒的誇獎,季青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他今晚所做的一切都隻為補救。

陸司寒卻寵溺地對他笑笑,摸了摸他的頭,“綿綿,你隻要知道,無論發生,我都會是你的後盾,有我在,你什麼都别怕。”

季青臨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受,隻覺得在這一刻,他很顯然地感覺到陸司寒比他要大,比陸照野也要大。

如果是陸照野在他身邊的話,他或許會陪自己一同痛罵那個将方案賣給對手公司的叛徒。

但是,他無法成熟到陪自己解決這件事,但陸司寒,他是個十足的年上,很多事,他走在季青臨前面,他一步步地教自己,為自己鋪路。

季青臨隻要握着他的手,便可以擁有足夠的安全感,便可以放心地閉上眼睛過這條河。

季青臨看着陸司寒因為陪了自己一夜,而微微起褶皺的襯衫,小聲地對他說了句,“謝謝。”,便急忙跑開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到公司後,季青臨将自己熬夜修改出的新方案交了上去,團隊的所有夥伴都盯着他看,季青臨難得的有些緊張,直到他們發出歡呼,對季青臨說這個方案,有多麼好,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們還擁住季青臨,安慰并感謝他昨日承擔了,陸總所有的怒火。

昨日或許還對季青臨頗有微詞的人,今日已經再次重新接納了他。

季青臨回想着陸司寒,昨晚對他說的話。季青臨必須承認,陸司寒确實比他多吃了幾年飯,他比自己成熟太多,他是對的。

今天更是季青臨工作以來的第一次發薪日,因為這項任務出錯,稍微扣了一些錢,可剩下的工資,也足夠季青臨給陸司寒買一件小小的禮物了。

自己答應過他了,季青臨是信守諾言的人,他才不會像陸司寒那樣小氣。

于是,季青臨揣着這筆錢,下班後直接去了商場,苦思冥想着買什麼東西給陸司寒,他收到自己的禮物,臉上又會是什麼表情?

季青臨第一次發現,原來給人買禮物,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一點都不覺得苦惱,隻是精挑細選着,滿臉期待。

櫃台的櫃姐極力給季青臨推薦着手表,可季青臨一想到上一次手表引發的血案,便連忙拒絕了,最終,季青臨選定的是一款香水。

木制檀香,季青臨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便覺得很适合陸司寒,這款香水給人的感覺和陸司寒分外相像。

季青臨買完禮物便回家了,他知道陸司寒會比自己遲一點回來,于是季青臨超絕不經意地把禮物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陸司寒一回家便能看見。

果不其然,陸司寒一回家便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禮物,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在沙發上守着電視看的季青臨。

季青臨假裝咳了兩聲,“給你的禮物,先說好。我第一筆工資沒多少,你不許嫌棄。”

陸司寒的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欣喜,他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拆開禮物盒,然而他手上的動作卻分外克制,可以說是小心翼翼地拆着禮物盒,生怕不小心弄壞了。

一瓶香水,陸司寒臉上的珍視太過明顯,這讓季青臨有些難為情。

明明陸司寒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應該收到過不少更加昂貴的禮物的,有必要一副這麼感動的樣子嗎?

“綿綿,謝謝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陸司寒珍視地拿着禮物做到季青臨身邊,看着陸司寒的表情,季青臨忽然覺得,或許下一秒他會立刻抱住自己。

“答應你的東西,我當然不會食言,我可是很講信用的。”季青臨假裝看着電視,面不改色地說道。

陸司寒輕笑一聲,一直拿着那瓶香水不放,季青臨忍不住懷疑,他今晚睡覺,可能都會将這東西放在枕頭邊。

至于嗎?

陸司寒陪季青臨看了一會兒電視,倆個人也不講話,但倆人都不覺得尴尬,隻覺得很放松。

直到電視劇快放到高潮點的時候,陸司寒忽然幽幽地說了一句,“你這個月的工資買了這個禮物,應該沒法再買其他了吧?”

季青臨沒聽懂陸司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他是不是在陰陽怪氣自己工資低,“那誰讓老闆你這麼小氣,一個月隻給我發這麼點?”

陸司寒想都沒想就打電話給了公司财務,“下個月季青臨的工資,翻到兩倍。”

季青臨被他吓一跳,“我和你開玩笑的。不過,給你買完這禮物後,我身上确實身無分文了。”

陸司寒不說話了,季青臨便繼續沉浸在電視劇裡,結果男主角剛要和女主角告白時,陸司寒又幽幽地來了一句,“那你今天隻買了一個禮物吧?還有沒有買其他?”

季青臨接二連三地被打斷看電視,已經有些惱了,他轉過頭看向陸司寒,“你到底想說什麼,一次性說明白,别耽誤我看電視。”

陸司寒也看向他,眼神裡有些緊張,又像是有些委屈,“我想問,這禮物單是我有,還是陸照野也有?”

上次收到季青臨的手作紅繩,陸司寒開心的不得了,可到了醫院,才發現陸照野手上也有一條。

陸司寒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便覺得自己手上這條一點也不特别了,就好像自己隻是順便的,季青臨真正想送的人,是他的弟弟陸照野。

所以,陸司寒很在意這個問題。

“陸先生,你為什麼會以為,以我這點微薄的薪水,能買得起兩瓶貴價香水?隻買了一瓶,已經讓我大出血了。”季青臨頭都沒轉,似乎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便繼續沉浸在電視劇裡。

殊不知,陸司寒在聽到季青臨這話後,整個人飄飄然地,像踩在了雲朵上。

直到季青臨嘗到陸司寒做的晚飯,“陸司寒,你今天怎麼回事,你放了多少糖啊?怎麼每道菜都是甜的?”

陸司寒微微疑惑,“是嗎?我覺得剛剛好啊,有很甜嗎?”

他若無其事的模樣,讓季青臨有些懷疑自己的味覺。

“綿綿,你過幾天跟我去參加一個晚宴吧。”陸司寒忽然向他發出邀請。

季青臨一向不愛去參加這種宴會,尤其是在被趕出季家後,他已經覺得那樣的場合,離自己太遙遠了。

“我知道你在想你媽媽,這個宴會,你父母也會去。”陸司寒看向季青臨的眼神很複雜,有心疼也有不忍。

季青臨放下碗筷,“我是孤兒,哪來的媽媽?你是說宋澈的媽媽,那她應該不想見到我,畢竟我不是她的親兒子,宋澈才是。”

陸司寒握住季青臨微微顫抖的手,他看出了他的強忍,“可是,我看到你之前盯着你小時候的全家福走神,你還是想見她的吧?别怕,我帶你去,站在我身邊,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

陸司寒的眼神是那樣的令人安心,仿佛隻要他在自己身邊,自己便擁有十足的底氣一般,所以,可以信任他嗎?

“綿綿,讓我帶你去,好嗎?”陸司寒說道。

季青臨最終點了頭,可他真正等到出席宴會的那一天,季青臨一整天都在焦慮。

……

季青臨一到宴會場上,他便覺得所有人都在議論他,盡管他們并沒有發出聲音,隻是在用眼神打量着他。

可季青臨仿佛聽到那些過往圍着他轉的人在說,“這不是假太子季青臨嗎?他怎麼還敢出現在這種場合,是來自取其辱的嗎?”

“從前他還有個男朋友罩着,可聽說他那個男朋友也被他克到進醫院了,現在還在病床上躺着呢?”

“他還以為他是從前那個季家小少爺嗎?不過他這張臉長成這樣,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味道,真想試試呢!”

陸司寒看出了季青臨的緊張,他在旁邊用手攬住季青臨的後背,灼熱的體溫從陸司寒身上傳來,這讓季青臨稍微好受些。

“綿綿,沒有陸照野,你還有我,别怕。”陸司寒輕聲安慰着他。

季青臨點點頭,向不遠處看去,陸司寒沒有騙他,季父季母果然出席了這個宴會,他們似乎比之前蒼老了許多,尤其是季母,從前一絲不苟的人,這次眼下的黑眼圈居然深到遮不住,她最近經常失眠嗎?

盡管季青臨仍在計較,季母當初不聽他的任何辯駁,隻憑宋澈一番話,就把自己趕出去自生自滅,可季青臨不得不承認,季父季母給了自己最好的童年。

他隻是想看他們一眼,看看變好。

如今看到了,季青臨便完成了這個願望,隻是季父季母或許真的已經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季青臨知道他們已經看到自己了,可無論是季父還是季母,都沒有要過來和他打招呼的意思。

季青臨有些失落地想道,或許血緣真的勝過一切吧?

季母當然看到了季青臨,他那麼出衆顯眼,幾乎是他一進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放在了他身上。

很久未見,季母發現季青臨似乎變得更加漂亮,仍舊是那顆發着光亮的珍珠,并沒有因為離開季家,離開他們後,便開始黯淡無光。

季母的腳不由一動,她很想走過去和季青臨聊兩句,這是一個分外難得的機會。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季青臨了,甚至刻意不如打聽季青臨的消息,隻是眼下一見面,她又不由想起小時候那個給自己寫賀卡,說永遠最愛媽媽的季青臨。

季母的心一軟,幾乎是下意識地朝季青臨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季青臨和宋澈同時掉入了水中。

這個宴會特地選了一個有水池的山莊,顯得更有氣氛一些。季母隔得太遠,沒有看清季青臨和宋澈是怎麼掉下去的,而季青臨自己卻知道得清清楚楚。

季青臨不想喝酒,陸司寒稍微走開一會兒,去幫他點一杯果汁。

就是在這時,宋澈走到了他面前,對他橫眉冷對,冷聲嘲諷,“你又要來搶我的東西了嗎?季青臨,你怎麼好意思,那是我的父母,你還想怎麼接近蠱惑他們,讓他們把你接回去,繼續把你當成季家大少爺一樣寵愛嗎?”

宋澈看到季青臨今天就出現在這裡,就有些破防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季青臨現在什麼都不是,他還能和自己出現在一個場合。

這樣高級的宴會,他拼命僞裝,提前學禮儀,才慢慢融入進去,不至于當場出醜。

可季青臨是什麼樣的身份,他憑什麼輕而易舉地就能夠參加,并且如此自如,仿佛天生就适應這樣的場合。

他一走進來,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他身上,他連正裝都沒穿,卻把精心打扮的自己襯托得一文不值。

宋澈甚至聽到有人在議論,“季家父母真是可惜,這麼精心養育成了季青臨,卻發現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他們真正的那個孩子,你記得嗎?上次參加宴會連餐桌禮儀都會出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要是我啊,我就把季青臨接回來,季青臨有那樣的一張出衆的臉和氣質,起碼能為季家撐撐場面,現在這個季家公子,簡直是沒臉看。”

這些話語像針紮一樣,徑直鑽進宋澈的耳朵,季青臨季青臨,為什麼永遠是季青臨,他不過是一個冒牌貨,為什麼所有人都在關注他,都在拿自己與他比較。

而季青臨,居然還有臉看他的父母,難道他真的想接近自己的父母,博得同情回到季家嗎?

那麼自己的一切,一定會被他再次搶去。宋澈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如果說看到,季青臨看向季父季母,他還隻是有點猶豫的話。看到季母挪動了腳步,好似想要向季青臨走過來時,宋澈是真的破防了。

他仗着自己被假山擋住,旁人看不到自己的小動作,便惡向膽邊生,惡狠狠地推了季青臨一把,想要把季青臨推到水池裡去。

不管季青臨會不會遊泳,淹不死他,能讓他當衆出醜,也算值了,宋澈如此想道。

卻沒想到,就在他伸手推向季青臨的一瞬間,季青臨猛地抓住他的手,将他一同拉進了水池裡。

撲通兩聲,有人發出巨大的尖叫聲,“天啊,有人落水了!”

季母是最先發現季青臨落水的人,她此刻顧不得任何事情,随手拿起附近一根竹竿,就朝水池邊沖了過去。

“綿綿,媽媽來救你了,快抓住。”季母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看到季青臨受傷,她比自己受傷還難受。

季青臨掙紮中,看到了季母朝他伸出的竹竿,他的眼眶微微濕潤。

是媽媽,就像小時候無數次自己遇到危險一樣,媽媽永遠會像一個神一樣,出現在自己目前,保護自己。

季青臨努力掙紮着,夠向那根竹竿。

就在這時,宋澈撲棱出水面,“媽媽,救我,我是小澈啊!”

聽到這個聲音,季母再不能淡定,她離得太遠,隻看清有兩個人落了水,其中一個人,她确定是季青臨後,便義無反顧地沖了過來。

而至于另一道落水的那個身影,她絲毫沒有關注到是誰,此刻聽到了宋澈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

隻有一根竹竿,誰先上來,便能少受一點苦。

季母聽着宋澈求救的聲音,毫不猶豫地将手裡的竹竿轉向宋澈的方向。

“小澈,别怕,媽媽在,媽媽這就将你救上來。”季母心急如焚地朝宋澈喊道。

就在季青臨拼命掙紮着,快要夠到竹竿的下一秒,季母毫不猶豫地将竹竿換了個方向,朝向了宋澈。

剛才那一分鐘的掙紮,幾乎耗盡了季青臨所有的體力。

他看向季母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模樣,突然想道,媽媽是不是忘記了,他從小到大,都不會遊泳這件事。

不然,怎麼會這麼迅速地放棄了他呢?

因為沒有血緣,所以他就不是媽媽的孩子了嗎?是會被立即放棄的存在嗎?

季青臨隻覺得自己似乎整個胸腔都浸滿了水,讓他再也呼不過氣來。

似乎,他就要這麼死了,死在這個地方嗎?

就在這時,季青臨聽到一聲巨響,岸上的人叫到,“怎麼剛救上來一個,又有人跳下去了?”

“好像是陸司寒,他跳下去幹什麼?”

是陸司寒嗎?他來救自己了?

不是的,沒有任何人會來救自己,自己會被所有人放棄的,沒有人會冒着生命危險,跳下來救自己。

就連媽媽,都會把生的機會,留給她的親生兒子,不是嗎?

季青臨隻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呼不過氣了,像是要失去所有意識。

“綿綿,綿綿!”

季青臨聽不清誰在這麼撕心裂肺地喊着自己,他隻覺得這個聲音分外熟悉。

這個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似乎有人不要命地朝自己遊過來,救自己。

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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